王平山躺在寬大的馬車內,雙目微闔,呼吸均勻,像是陷入了沉睡。
車輪壓著青石板路的“吱呀”聲似乎特彆催眠,這王平山上車沒多久就成了這副模樣。
突然,一道寒芒破開了車廂的門簾,直接衝著王平山就是刺了過來。
但那寒光快到王平上身邊的時候,閉著眼的王平山忽然伸出兩根手指,輕輕的夾住了寒光,頓時讓那寒芒停滯不前。
一柄鬆紋長劍就這麼被王平山夾在兩指之間搖擺不定,其閉著的雙眼也是緩緩睜開。
長劍輕顫,出劍之人似乎想要抽離,但王平山兩根手指如同鋼鑄,將那長劍牢牢的鉗在了指中。
“撤!”
一聲大喊從車廂外傳來,來人鬆開長劍便欲撤離,卻被王平山伸出另一隻手捏住長劍,隨後猛地一掰。
下一刻,長劍崩成數十塊碎片,就這麼刺破門簾衝入到了車廂外的黑暗中。
幾聲慘叫接連浮現,繼而便是雜亂的腳步從四麵八方響起。
回到宅院中的丁義,照例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小手段,發現沒人觸發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準備開始今日的修煉。
雖然已經進入換血,成就了所謂的宗師,但丁義在今日看到於榮光之後,仍舊感到了一股壓力。
直覺告訴自己,拜神並沒有這麼簡單,否則他們如何能用僅僅數十年的時間就占據了天下十州,架空了皇室?
“終究還是太弱了。”
丁義看著自己的手掌,口中喃喃說道。
也就在丁義修煉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後,忽然聽到了外麵傳來的巨大爆炸聲,頓時讓他一驚。
“炸藥?”
這種聲音絕對不是罡勁能夠造成的,丁義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頓時目瞪口呆的看向了窗外。
這種巨大的動靜能在內城發出,丁義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情,當下眉頭一皺,直接推門走到了院中,想看看爆炸傳來的方向。
但出乎丁義的意料,這爆炸聲竟然不是在一處響起,而是四麵皆有,這差一點讓丁義懷疑是不是外地攻入了內城?
“大人有令,有賊人禍亂,所有人不得出門!!”
“大人有令,有賊人禍亂,所有人不得出門!!”
院門外,此刻忽然傳來了“噠噠噠”的馬蹄聲,卻是一隊黑甲衛騎著妖馬疾行在街道上,他們手握火把,口中發出喊聲。
本是漆黑一片的內城,竟然被這一道道的火光照亮了大半,不少人聽到動靜從房內走了出來,聽到這黑甲衛的吼聲後連忙嚇得又躲進了屋內。
“賊人禍亂??”
丁義一聽到這個詞,腦海中頓時浮現了亂神教三個字。
“臥槽,不是吧?”
丁義心中一驚,但轉念一想,今日孫府大宴,這清風縣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都來了,若真想搞點事情,的確是最好的時機。
一瞬間,諸多念頭在丁義的腦海中不斷湧現,這讓他不由微微眯起了雙眼。
想到這,其連忙轉身回到屋內,打開了廚房地磚下的暗格,拿出了流沙圖攤開看了起來。
此刻的流沙圖上,依舊沒有紅叉,這意味著城內的高手還未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還有時間。
丁義心中浮現了這個念頭,接著又將東西放回到了暗格中藏好,這才又來到了院外。
院外的街道上,雜亂的腳步聲和叫喊聲越發的密集起來,丁義知道,這是城內巡查司的差員已經加入了搜尋隊伍。
偶爾響起的慘叫聲和拚殺聲則是說明所謂的賊人已經漸漸陷入了包圍圈,落網或者就地伏誅也隻是時間問題。
突然,一個人影從院牆外翻了進來,落地後一個踉蹌倒在地上,頓時讓丁義一愣。
此人戴著麵罩,身穿一身黑衣,露出的雙目之中也是有些驚愕,顯然他沒料到外麵喊殺聲成這樣了,還有人這麼淡定的站在院子裡看戲。
丁義打量了一下來人,發現其一隻手掌不翼而飛,此刻正有鮮血滴滴答答的掉落在院子的土地上,發出著清脆的聲響。
丁義的目光看了看來人,又看了看那人被黑布緊緊的箍著小臂,正欲說什麼的時候,忽然聽到那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