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一,地下密室。
洞穴內,充滿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這味道有點像是刺鼻的草藥味,又有些類似臭靴子的味道,其中還夾雜著發黴饅頭的氣味,讓人極為上頭。
幾個身穿白色長袍的人圍坐在一張長方形的桌子前正不斷地翻看著手中的厚厚資料。
這些人頭上都是戴著麵罩,麵罩上雙眼部位初縫著圓形的透明鏡片,嘴巴部位則是用細密的紗布做成了呼吸孔。
昏暗的燈光下,這些人一邊翻看著資料,一邊拿著筆在稿紙上寫著什麼,在寂靜的洞穴中發出著“莎莎”聲。
此刻,在這長桌的一側,有一身穿黑色錦衣的男子正捂著鼻子看著前方,眉頭微微皺著。
在他的眼前,有一連排的長條形木桶矗立在那。
這些木桶僅在上部開了一個口,口被透明的玻璃封住,隱約可見玻璃下的人臉。
木桶的四周,插著數十根粗細不一的導管,這些導管朝著四周延伸,末端則是插在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中。
這些木桶裡,裝著都是人。
隻不過透過玻璃能看到,這些人躺在滿是溶液的木桶裡,雙目緊閉,生死不知。
而此刻,一個白色長袍的頭套人走了過來,站在黑衣男人旁邊緩緩說道
“舵主,第十七次實驗失敗了,實驗者在注入汨羅香的溶液後肌體潰爛,於一炷香內死亡。”
柳風聽完旁白實驗者的彙報後,臉上的眉頭頓時皺的更深了。
“時間不多了,一號計劃,必須要有進展!”
柳風最後口中緩緩蹦出幾個字。
“可,舵主,我們需要更多的拜神來研究,而且胎藏的拜神已經死的差不多了,我們還需要一個璿璣境的”
實驗人員欲言又止。
“我知道,做好你們的事情,剩下的教裡會解決。”
柳風捂著鼻子咳嗽了一聲,隨後轉身便朝著密室的出口走去。
“記住,我們的時間很緊,一旦成功,你們的名字,都將印刻在豐碑之上,被萬世傳誦!”
走到了門口的柳風,忽然停了下來,並再度開口說道。
“是,大人!”
所有研究員頭套下的雙眼充滿了火熱,對著柳風齊聲說道。
丁義走在街道上,看著四周熱鬨的街市,眼中閃過一絲恍惚。
若是沒有這些拜神,想來大梁的子民生活的應該也不錯吧?
丁義搖了搖頭,但下一刻,一個人影卻從旁邊撞了他一下。
丁義看著那人影一愣,隨後麵色古怪的邁開腳步,就這麼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穿梭在人群中,不多時就來到了一個茶攤下坐了下來。
兩人麵對麵坐在茶攤的角落,丁義則是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化著妝的男子,口中緩緩問道
“南宮師兄,找我來此,是有什麼事?”
此刻的南宮天,麵帶複雜之色的看著麵前的丁義,似乎陷入了失神中。
他從未想過,這個晚自己入門如此之久的小師弟,竟然有一天能成長到這個程度,這讓他感到了一股陌生感。
就像有一天你的好友突然說他是大財閥之子,隨手甩給你一千萬然後飄然離去的那種不真實感。
“七師弟,我和師父有手有腳,以後不必送錢了。”
南宮天緩緩說道。
“原來是這事,師兄,這些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丁義笑了笑,拿起了桌上的茶壺給兩人分彆倒了一杯。
“這一次我和師父就收下了,我是認真的。”
南宮天看著丁義,似乎很認真的樣子。
實際上,這一次若不是白望雲已經將丁義給的一百兩花在了勾欄裡,他一定帶過來還給丁義。
但沒辦法,一百兩,實在是太多了,他拿不出來。
“好,師兄,以後不經過你的同意,我不給師父送錢了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