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受到了度煞訣的威力,丁義手中的肉球竟然開始發出了類似蟬鳴的淒慘叫聲。
緊接著,這肉球的形狀竟然發生了變化,它身軀迅速的乾癟下去,並化作了一種類似液體的狀態。
而這肉球化作液體狀態後,上麵還飛射出無數尖刺狀的觸手,似乎想要掙脫丁義的手掌,朝外逃去。
但丁義手掌上方,早就用長青真氣附著在罡氣上化作一道圓形區域,將這肉球牢牢的禁錮在了其中。
那些尖刺一碰到長青真氣構建的壁壘時,頓時如同觸電一樣飛速收回,轉而又發出了刺耳的鳴叫聲。
這段時間,丁義也開始發現,自己的長青真氣似乎對這些煞氣有極強的克製作用,如今看來,連帶對著這種蘊含著煞氣的古怪玩意,也有不小的束縛。
“短時間內還煉不完這玩意,倒是麻煩。”
丁義此刻卻是皺著眉看著手掌心上那不斷變換各種模樣想要逃離束縛的肉球,心中暗自想道。
這個肉球蘊含大量的煞氣,他自然不可能交出去。
但這玩意也太明顯了,根本藏不住。
想到這,丁義心中一動,掌心上的長青真氣慢慢朝內收縮,那肉球似乎是發現能夠活動的空間越發狹窄,在丁義手掌中震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顯得極為暴躁。
但這一切都是徒勞。
丁義的長青真氣宛如天塹,最終將這肉球壓製到了巴掌大小左右,而這肉球似乎也放棄了抵抗,軟趴趴的浮在丁義的手掌上方,徹底放棄了抵抗。
“這太平宮的煉器術果然邪門,煉出的東西和活物一樣。”
丁義看著手中軟趴趴的玩意,隨後將他拉成了細條綁在了胳膊上,同時以長青真氣覆蓋在上麵,防止它逃走。
最後,丁義又看了一眼四周,目光便落在了劉曉峰的身上。
一盞茶後,湖邊。
柳風爬上了岸,躺在岸邊的石子灘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雙目之中帶著一種後怕,回憶著剛才和劉曉峰交手的時候,心中仍舊有些恐慌。
這劉曉峰到底是神府境的拜神,即便是沒有凝煉出域,但靠著那邪門的夜鶯,竟然能夠達短暫用出域,讓他吃了大虧。
柳風不過是元竅境小成,在那白氣中直接被打成了重傷墜入了湖中,所幸最後掙紮著爬上了岸,免去了溺死的下場。
“媽的,這次計劃失敗了。”
柳風心中有些苦澀,雖然周洪機在宜州和太平宮交手多年,但他不認為姓周的能留下那個家夥。
而柳風很快就證明了自己的猜想,他看到了周洪機正盤坐在岸邊運功療傷,同時也注意到了他身上那巨大的創傷。
“周舵主,怎麼樣?”
柳風強忍著胸中那火燒般的灼痛感,從地上站了起來,朝著那邊的周洪機問道。
“咳咳。”
周洪機聽到了柳風的話,張嘴想要回答但卻發出了劇烈的咳嗽聲。
大量的血液從他的口中溢出,可以想象,周洪機此刻的傷勢比柳風要嚴重許多。
“逃了。”
周洪機深吸了口氣,神情略顯疲憊的說道。
柳風聽言,神情頓時暗淡下來,隨後看向了湖中的樓船。
那樓船上的太平宮甲士倒是被一個不落的全部擒了或者殺了,但這並不能代表這一次行動成功了。
事實上,這次隻要放跑一個人,行動便算失敗了。
因為亂神教的身份太過明顯,能在這裡敢對拜神動手的武夫,那大概率便是亂神教了。
逃出去的人隻要稍微一想便能明白過來,這是不爭的事實。
“罷了罷了,這一次也算是擒了不少實驗體,隻是,擾亂兩州的計劃失敗了。”
柳風心中有些可惜的想道。
但就在這時,柳風忽然眉頭一皺,猛的將目光看向了旁邊的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