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了營房後,丁義便發現了裡麵有四五個士兵正站在那擦拭著手中的長槍。
另一邊的角落裡,還坐著三個士兵彼此笑著聊天,此刻他們看到丁義走了進來,也隻是抬頭看了一眼,並沒有在意。
將丁義領入營房的士兵很快便走了出去,這也意味著從此刻起,丁義將完全以杜冥的身份來麵對這一營房的士兵。
丁義微微環視了一眼,並沒有看到其餘幾個舵主,這說明他們被分到了彆的營房,並沒有與自己一起。
至於李婉雲這樣的女人如何能夠混入這裡,丁義也沒有關心,隻是心中不由生出了一個古怪的念頭。
饅頭壓扁了,到底是什麼感覺?
“杜冥,你怎麼才來?”
一個站著的士兵將手中的長槍靠在了牆上,對著丁義問道。
“路上耽擱了一下。”
丁義笑了笑,看向了那人,腦海中自動浮現了此人的信息。
十夫長,陳豎。
一個熱心腸的武夫。
聽說是為了生計,不得不投靠了拜神,體內被種下煞氣分配到了前線。
但因為實力不錯,乃是鍛骨境的高手,所以搞到了一個十夫長的位置。
“趕緊把你的裝備檢查一下,最近那些白雲寺的家夥們跳的很!”
陳豎指了指一杆靠在牆頭的長槍。
丁義沒有接話,而是朝著陳豎指的方向徑直走了過去。
他並不是看不起眼前的陳豎,而是他扮演的杜冥本就是個性格孤僻的家夥,這是資料上著重強調的。
果然,丁義的如此舉動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不滿,甚至大家都認為丁義的反應理所當然,仍舊埋頭處理著各自的事情。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夜晚。
今夜城牆上的巡邏是第一營和第三營一起,所以丁義按照陳豎的吩咐,在吃完飯後就拿起了長槍出了營房,一邊看著外麵燈火通明的城池,一邊等著巡邏開始。
“時間到了,走!”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豎從營房中帶著其他人走了出來,並對著外麵站著的丁義喊了一聲。
丁義點了點頭,提著長槍就站在了隊伍的最後麵,跟著陳豎等人沿著規定的線路開始巡邏。
整個關月城占地麵積不小,丁義所屬的第三營分配的是整個北城的區域。
路上,丁義一直盯著城內的建築布局以及來來往往的巡邏隊,將他們的路線以及城中的建造布局全部記在了腦中。
以他此刻的神魂強度,這些景象僅僅看了一遍便深深的記在了腦海中,根本不需要死記硬背。
他的神魂,仿佛就是一塊最強勁的cpu,不斷的接受著周圍的一切並儲存起來,等到需要的時候才調取使用。
而僅僅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丁義便發現了第一個熟人,戴著一個粗獷男人麵具的柳風。
柳風似乎沒有發現丁義,仍舊低著頭走在巡邏隊伍中央,不過他的動作倒是十分自然,並沒有看出任何的破綻。
而丁義也隻是看了一眼便沒有再關注,但卻暗中記下了柳風所在的營區編號。
很快丁義便來到了城牆上。
此刻正值夏季,高聳的城牆上迎麵吹來濕熱的暖風,這讓披著軟甲的眾人感到了十分難受。
一股臭汗味在城牆上揮之不去,其中還夾雜著一股尿騷味。
丁義微微側目,頓時從城牆上看到了霸州那邊的景象。
一望無際的平原。
霸州由於在南邊,屬於平原地形,所以陰陽宮的黑甲衛對於他們來說,一直是難以抵禦的存在。
故而白雲寺之前才會想著控製清風縣這個關鍵節點,一旦開戰,便能將整個戰線斷成兩截,用以牽製陰陽宮的黑甲衛。
但這個計劃最後卻被丁義所毀,所以白雲寺隻能暫時放棄了進攻計劃,被迫進入了和陰陽宮的對峙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