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冬天的四九城開始刮起大風,寒意逼人。
不同於外麵的嚴寒,四合院何家屋內是一片暖意融融。幾盞油燈驅散屋內的黑暗,不大的房間裡擺著兩張圓桌。桌上擺著豐盛的飯菜,一眾鄰居們圍在一起邊吃,邊聽何雨柱講述著戰場上的見聞。
為慶祝兒子平安歸來,何大清在家中設宴招待鄰居們。
這個時代物資有限,無論紅白喜事,還是各路宴席,一般每戶都隻派出一個人參加,避免給主人家造成太大負擔。
饒是如此,二十幾號人還是將房間占滿。
還有更多不能入席的大人和小孩擠在門窗旁邊,頂著冷風聽何雨柱講故事。
何雨柱是個好麵子,且表現欲望很強的人,眾多觀眾捧場令他感到十分激動,一張嘴便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仿佛恨不得將看到的一切全給倒出來。
特彆是講到有關程皓的事是,何雨柱更是興奮異常,講到激情處直接站起身,配合著手勢比劃起來“你們是不知道,我第一次碰到敵人的時候有多驚險。
那時咱們幾十號人迷路,被對麵一個團追殺。
一個團!上千號人!
要不是皓哥槍法好,抹黑一槍乾掉對麵的機槍手,我們一個班全得死在那兒。
當然,我也有出力,槍和子彈是我給遞過去的。”
說到後麵何雨柱不禁挺起胸膛,轉頭看向旁邊的程皓,臉上露出一絲驕傲之態。
雖說何雨柱在戰場上沒擊斃過一個敵人,但他還是發揮著重要的作用,絕不是一無是處的廢物。
“那次是靠班長帶隊,我隻是運氣比較好而已。”程皓謙虛道。
隻是乾掉幾個南韓兵而已,沒什麼好吹牛的。
“哼~”
鄰居們聽得正興起,角落裡忽然響起不和諧的聲音。眾人轉頭望去,隻見賈張氏正端著一碟花生米想往口袋裡倒,她一邊作案,一邊不忘嘲諷。
“我就說嘛。
不過是運氣好沒被子彈打死,灰溜溜逃回院裡耍什麼威風呢?”
程皓二人平安歸來,賈張氏本就憋了一肚子氣,見晚宴上何雨柱不停嘚瑟,她心裡更不爽,所以就開始陰陽怪氣惡心人。
“賈張氏,你這是什麼意思!”何大清拍桌而起,指著賈張氏怒道。
今天是何家大喜日子,賈張氏敢在何家宴席上尋晦氣,就是在何大清頭上撒野。何大清可不會慣著這死肥婆。
出乎意料,竟是易忠海站出來幫忙打圓場“大清,消消火。好男不跟女鬥,你彆跟她一般見識。”
“我不跟她一般見識,她偏要得寸進尺!”
何大清不是好相處的人,豈會輕易放過。
“賈張氏,院裡每戶都隻來一個人,憑什麼你們家來倆人?
你們賈家搞特殊,是想脫離群眾?”何大清張嘴就是一頂帽子扣下。
在場的鄰居們看向賈張氏的眼神漸漸不善。不患寡而患不均,賈家趁機占便宜的行為令人不齒,大夥都看她很不順眼。
賈張氏一向沒臉沒皮,全然沒把鄰居們的不滿放在心上,冷笑一聲道“何大清,你真是個小氣鬼,不就多一個人吃飯嗎?
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們能來是給你麵子,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本來程皓不想多事,但賈張氏一再搗亂,他實在看不下去。
“賈大媽,你還沒隨份子錢呢。”
程皓不想跟潑婦理論,隻用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就讓鄰居們對賈張氏的不滿更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