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風和日麗,天朗氣清。
中院裡,程皓沒有回應閻埠貴的熱情,隻是似笑非笑地說道“閻大爺,上一年你欠我的錢也該還了吧。”
今天閒來無事,程皓打算把以前的債全收回來。
那些錢不多,對現在的程皓來說不算什麼,但該收回來還是得收回來。程皓要提醒所有人,他的債可沒那麼好賴。
閻埠貴臉色一僵,顯然沒想到程皓會在這種時候提錢的事,愣了片刻,笑嗬嗬搪塞道“程皓,大年初一的,說這些事不合適吧。等過幾天我一定把錢還給你。”
閻埠貴使出慣用的伎倆,拖延時間。過幾天程皓就要回部隊,到時候就能繼續拖下去,一直拖到不用還錢為止。
程皓搖搖頭,完全沒上閻埠貴的套,上前幾步靠在字攤的桌子上,冷聲說道“閻埠貴,上次你說等幾天,這次還說等幾天,你到底還想拖延多久?
如果你家裡實在困難,拿不出錢,緩一陣倒不要緊。可是你家並不困難,卻一次次搪塞推脫,這是沒把我放眼裡啊。”
這幫鄰居的僥幸心理還是太重,沒搞清楚情況。非要等程皓找上門,在他們麵前展露一下拳頭,才肯悔悟。
閻埠貴咽了口唾沫,情知程皓是認真的,沒開玩笑,趕忙陪笑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你是上過戰場的戰鬥英雄,我尊敬還來不及呢。
隻是過年買年貨花的錢不少,現在我身上沒帶錢。
你幫我看一下攤子,我馬上回去拿錢。”
閻埠貴說完放下手中毛筆,轉身朝前院跑去。
前些天賈張氏去軍營找程皓麻煩,被打碎一嘴牙,現在說話都漏風,咿咿呀呀聽不清楚。閻埠貴可不想變成那樣。
看著行動迅速的閻埠貴,程皓無奈搖頭,這幫鄰居實在太欠揍了,非得敲打一下,才知道好歹。
沒過多久閻埠貴就從家裡拿錢回來,把欠的債還上。
在將手裡的鈔票遞給程皓時,閻埠貴的手久久不鬆開,臉上更是一副如喪考妣的表情。
對閻埠貴來說,要錢比要他的命還痛苦啊。
不過捏得再緊也沒意義,程皓隻一個眼神就讓閻埠貴乖乖鬆手,將借出去的錢收回來。
就這樣,大年初一早上,程皓連續在院裡走訪,一次性把欠的錢全給要了回來。
不少鄰居對程皓的行動感到很不滿,不過這幫慫包沒一個敢當麵質疑,隻能默默忍耐。
經此一事,程皓在院裡威名遠播,鄰居們對他客氣許多。
……
四九城外,顛簸一路的騾車停在秦家村口,何雨柱先下車結了車費,再回身扶媒婆,嘴裡不忘埋怨一句“這地方也忒偏了。就這山旮旯裡能有什麼好姑娘?”
“咳咳。”媒婆咳嗽幾聲,剛想反駁,卻是駕車的車夫先開口“你這後生好沒見識。秦家村的姑娘十裡八鄉有名,從城裡來求親的人可不少。再說,你不也是來相親的嗎?”
何雨柱覺得失了麵子,準備跟車夫大戰三百回合,好在媒婆及時阻攔。
秦家村離四九城不近,下午還要回去,時間很緊,得趕緊進村辦正事。
何雨柱在媒婆的推搡下罵罵咧咧地進入秦家村,一路上頗有怨言。媒婆剛開始還安慰繼續,到後麵直接閉嘴,隻顧在前麵帶路。
說再多都是廢話,等見到真人,一切自有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