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視野局限於前院,凶手的身份便很輕易浮現出來。
院裡的孩子都饞肉,但要說誰真饞到會鋌而走險去鄰居家偷盜,那一定要屬閻解成他們。
由於欠債,閻家日子過得十分清苦,閻解成他們好幾個月沒嘗過葷腥。
饞瘋了乾出些過分的事很正常。
“你們……你們看著我乾什麼?
我說的不對嗎?”
在全院鄰居的注視下,閻埠貴隻覺壓力陡增,同時心中湧起深深的後悔之情。
從一開始他就不該有僥幸心理。
閻解成他們留下的破綻實在太大了,根本遮掩不住。
如今事情鬨大,人儘皆知,閻埠貴騎虎難下,想私底下找李誠實和解都辦不到。
照這樣下去,一旦存在家裡的臘肉被搜出來,閻埠貴就要名譽掃地了。
鄰居們沒有說話,隻是繼續默默注視著閻埠貴,院中陷入詭異的沉寂中,唯有獵獵寒風呼嘯不停。
片刻後,易忠海長出一口氣,看向李誠實,問道“李誠實,你家的臘肉是什麼時候丟的?”
易忠海已經猜到凶手是誰,隻是礙於對方身份,他不好親自說出來,所以轉移話題,想暫時將此事揭過去。
等過會兒再想辦法妥善解決。
“應該是昨天傍晚到今天傍晚之間丟的。
我每天都會檢查櫥櫃,絕對錯不了。”
李誠實又了一個有用的信息。
而這個消息無疑進一步證實了閻解成他們的嫌疑。
昨天開會的時候確實沒人注意閻解成他們是否在場。
但自從上一年秋天閻家負債以後,閻解成他們四個孩子就沒在全院大會上出現過。
他們空閒時候都躲在家中,節約體力,不會出來吹風受凍,加劇消耗。
“一大爺,咱就彆再廢話了。
直接找閻埠貴家幾個孩子過來問問不就清楚了嗎?”
在找到切實證據前,鄰居們都不願意站出來得罪閻埠貴,但許大茂沒有這種顧忌。
許大茂跟三位管事大爺全都不對付,平日沒少遭針對。
虱子多了不怕癢,就是把閻埠貴得罪死他也不在意。
“許大茂,你這是什麼意思?!”
紙包不住火,到了圖窮匕見撕破臉的時候,閻埠貴隻能強撐身體站起來,試圖用管事大爺的威信將許大茂壓下去,同時震懾那些有小心思的人,讓他們彆亂來。
“一大爺和二大爺不是都說前院孩子嫌疑最大。
我就想他們出來澄清一下,省得被人誤會。
這可是為他們著想。
倒是三大爺,我又沒說臘肉是閻解成他們偷的,你激動什麼?”
許大茂側著臉,露出賤兮兮的微笑。
閻埠貴太急了,他這一跳出來,反而坐實了心虛,顯出心裡有鬼。
“你……許大茂,你那麼大個人還沒份正經工作,成天遊手好閒,無所事事。
院裡鄰居都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看你的嫌疑才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