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秦淮茹親自坐鎮,鑼鼓巷95號院沒有人在換錢的時候上當受騙,成功避開了一場風波。
維護社區安定的秦淮茹並沒有感到高興,因為此時她已經躺在醫院的手術台上。
不是秦淮茹突發惡疾,而是臨盆的日子終究還是到了。
大多數女人一輩子總要經曆這一劫,隻是第一次沒有經驗,就顯得分外煎熬。
手術室外,等了兩三個小時,見遲遲沒有半點消息,何雨柱急得團團轉,恨不得砸開門硬闖進去一探究竟。
隻是最後一絲理智將何雨柱死死拽住,令他始終不敢越雷池半步。
沒辦法,何雨柱又不懂醫術,進去除了添亂外不會起到任何幫助。
如今做好的選擇,也是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外麵靜靜等候。彆弄出聲響,影響裡麵醫生發揮。
早春晝短夜長,再過一會兒,窗外太陽漸漸落山,天色迅速黯淡下來。
望著窗外即將沉入地平線的太陽,何雨柱頓感悲涼,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懼,淚水不自覺湧出,在眼眶裡打轉。
他抱頭蹲在牆角,煩躁地撓著散亂的頭發,臉上儘是茫然與無措。
身為一名上過戰場,敢頂著槍林彈雨朝敵人扔手榴彈的戰士,何雨柱竟不由露出如此軟弱的姿態。這是他曾經從未設想過的場景。
他連死都不怕,現在到底在怕什麼?
天理循環,日月往複不因人的意誌而轉移,西邊的太陽沒有理會何雨柱的恐懼與哀傷,依舊不緊不慢地下沉。
眼見餘暉將儘,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轉角處傳來。
何雨柱循聲望去,借著落日前最後一抹餘暉,看清了來人熟悉的麵容。
“皓哥,你怎麼來了?”
何雨柱恍然起身,看向來人問道。
“下午被周區長叫過去開會,剛剛我才收到消息,就馬上趕過來了。”
程皓徑直走到何雨柱身邊,背牆站著,沒有更多言語,隻是沉默肅立。
沒有一句安慰,但何雨柱頹喪的心情卻瞬間緩和了許多。
以前上戰場的時候,無論情況有多危急,隻要有程皓在總能化險為夷。
即便此事與戰事無關,何雨柱也相信程皓的好運能助他渡過難關。
一想到這裡,手術室的燈突然由紅轉綠,大門打開,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大步走出來,摘下口罩,長舒一口氣。
何雨柱先是一怔,反應過來後連忙上前,準備詢問妻子的情況。
沒等他開口,醫生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意,隻是淡淡吐出一句。
“母子平安。”
聞言何雨柱身形一晃,腳下一個趔趄,幾乎要癱倒在地上。
好在程皓反應及時,一把將他給扶住。
“母子平安?”
何雨柱轉頭用求證的眼神看向程皓。
程皓沒有讓他失望,點點頭重複道“母子平安。”
終於,何雨柱再難壓抑心中的情緒,當場不顧儀態地大哭起來。
一邊哭一邊笑,狀若瘋魔。
“太好了,我當爸了,我有兒子了。”
醫生見怪不怪地看著眼前的場景,好心提醒道“孩子暫時由護士照看,你可以先進去看看你的愛人。”
“好,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何雨柱站穩身體,上前握住醫生的手,連續道了幾聲謝,隨後衝入手術室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