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易忠海領人過來,聾老太呆滯的臉上有了幾分生動的顏色,目光掃到劉海中時臉色又迅速陰沉下來。
“老太太,你醒了,傷勢好些沒有?”
易忠海湊到床邊輕聲詢問傷勢。
早上是易忠海領著小鳳過來探望,聾老太投桃報李,虛弱地擠出一絲微笑道“比昨晚好多了。昨天那一下險些要了老太婆我的命,還以為再也醒不過來了。”
聾老太說著,幽怨目光掃向旁邊的劉海中,顯然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昨晚兩人撕破臉,關係不可能恢複如初,往後必然少不了相互針對。
既是如此,聾老太當然要狠狠敲打劉海中,讓他心存忌憚,儘量為自己和小鳳爭取發育時間。
“嗬嗬,醒過來就好,醒過來就好。”
易忠海仿佛沒聽見聾老太的抱怨,手肘推了一下身旁沉默無言的劉海中,道“老劉昨天一時衝動,不小心冒犯了老太太。
他其實不是故意的。
老劉啊,老太太醒了,你還不趕緊給她老人家道歉。”
聾老太的厭惡擺在臉上,劉海中本不想拿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
但時勢比人強,那麼多鄰居看著,且他確實理虧,隻能低下頭,僵硬說道“老太太,對不起。”
“哎呦,二大爺,你這聲對不起,老婆子我可擔不起。
你昨天那麼大威風,一張嘴就要把我孫女攆出去,一動手就把老婆子我放翻在地上。
老婆子我怕得緊啊。
萬一你哪天不高興,咱們祖孫倆還能有活路?”
劉海中擺出服軟姿態,誰知聾老太居然不買賬,還順勢把他架起來。
這就弄得劉海中很難受了。
看著耍無賴般的聾老太,劉海中怒火中燒,攥著拳頭恨不得直接上去給這賊婆子來幾下。
讓她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
想歸想,有何雨柱在場,劉海中沒有動手的機會,隻能強行忍耐。
不僅如此,他還得強顏歡笑,繼續賠罪,以求得聾老太的原諒。
“老太太,瞧您這話說的,我昨晚是喝了幾兩貓尿,腦子一時不清醒才衝撞了您。
如今腦子清醒,真的知道錯了。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聾老太吸了口涼氣,似是扯到傷口吃痛,皺著眉頭道“喝了幾兩就能把老婆子我打翻在地上,疼得爬不起來。要是喝個一兩斤,豈不是要把我當場打殺了?”
見雙方摩擦不斷,遲遲無法達成共識,易忠海隻能出言勸道“老太太說笑了。老劉的酒量我最清楚,幾兩就到頭了,他哪兒能喝一斤啊。
半斤就走不動道了。
所以你隻管放心,他以後絕不會再跑到你家裡鬨事。”
何雨柱同樣附和道“一大爺說得沒錯。院裡那麼多鄰居監督,劉海中不會再犯事的。”
“有你們倆作保,老婆子我安心多了。”
聾老太看都沒看劉海中,隻是朝易忠海二人笑了笑,虛弱地說道“隻是安心歸安心,但身上確實疼得厲害。昨晚那一下傷到了筋骨。
傷筋動骨一百天,隻怕得幾個月才能痊愈。
老婆子我沒有正經工作,倒是不會耽誤事,隻是我那孫女……”
聽到得休養幾個月的時候劉海中差點破防,心道賊婆子實在可惡,區區一點小傷就想獅子大開口訛詐他。
要是真按三個月算,期間的各種費用足夠讓劉海中賠個底朝天。
“老太太你不用擔心,小鳳在院裡過得很好。
她年紀不小,已經能自己做飯吃飯,處理家務,自己照顧自己。
再加上有鄰居們的照料,更不會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