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相見，一切都是因果使然。”
“古蒼穹，你也嘗嘗本尊百萬年承受的痛苦吧。”
骷髏見秦狩不說話，自顧自再次開口，聲音陰寒無比。
說著，他身上陡然爆發恐怖氣息，一步踏出，白骨手掌直直朝秦狩抓去。
五指間，纏繞濃鬱的死灰色，有讓人氣血枯敗之能。
就連周圍的空間在沾染了這種氣息之後，都似乎變得腐敗。
“超越了絕巔大帝的修為？”
“有意思！”
秦狩望著撲來的死亡氣息，臉色不變，隻是淡淡揮出一掌。
轟！
空間在刮起恐怖的風暴，骷髏還未近身，便被一掌掃飛，重重砸在仙路上。
原本就殘破的仙路，再次增添一個大坑，還有數道巨大的裂縫。
不過瞬息之間，一場交手就已經結束。
“這……”
看著秦狩如此輕描淡寫就掃飛一位絕巔強者，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特彆是阿彌陀佛，臉上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同為絕巔強者，比起趙太墟那些人，他更能體會到秦狩的恐怖。
白骨至尊剛才爆發的氣息，絕對超越了絕巔大帝的範疇，可就是這樣，居然還是被輕飄飄一掌掃飛。
這……這秦狩還是人嗎？
秦狩淡淡掃了阿彌陀佛一眼，隨後便收回目光徑直向著骷髏所在的大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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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坑中，骷髏無力躺在碎石塵土中，原本晶瑩如白玉的骨骼，已經失去光澤變得灰暗。
此外，一道道細微的裂痕遍布在骨骼上，看起來似乎下一刻就要碎開。
他看到秦狩出現，並沒有大吼大叫，而是十分平靜的從地上站起。
這個過程中，每一個輕微的動作，身上都會掉落一些碎骨。
秦狩雙手背負站在大坑邊緣，俯視著對方，如一尊帝皇，眼中淡漠無情。
他這具道身擁有本體一半的修為，剛才出手看似隻是輕飄飄一掃，但也足夠碾殺大帝絕巔。
這骷髏修為比普通的絕巔大帝要強一些，也幾乎被一掌掃滅。
“嗬嗬……”
“好熟悉的一幕！”
坑中，骷髏仰視秦狩，眼前的一幕似乎和百萬年前重合。
當年，對方也如這般俯視自己，如一尊不可一世的王者。
百萬年前，他亦是一尊無敵天驕，偏和對方生在了同一個時代。
即便他再妖孽，亦是始終被對方壓過一頭。
從玄丹境相遇，到靈嬰，神宮……一直到準帝，他從沒有贏過對方。
連最後九重天關的成道之戰，他亦敗了，敗得很慘。
此後十萬年，一直活在對方的陰影之下。
為了勝過對方，他甚至不惜將自己變成現在不人不鬼的樣子，另類成道。
可沒想到，結果卻更加殘酷，被對方隨手鎮壓。
“本帝不知你為何將我認成蒼穹大帝，但……本帝隻是自己，除此之外不是任何人。”
秦狩俯視骷髏，聲音淡漠。
骷髏聞言，認真的打量起秦狩。
一樣的容貌，一樣的體質，一樣的神魂氣息。
他搖了搖滿是裂痕的腦袋，眼眶中的魂火明滅不定，比之前黯淡了很多。
“嗬嗬……”
“你似乎失去了一些東西。”
“或許吧！”
“他是你，你卻不是他！”
說了一些沒頭沒腦的話後，他直接盤腿坐在坑底之下。
“動手吧！”
“百萬年了，不管你是不是他……”
“本尊始終還是輸了，輸了百萬年！”
淡淡的聲音中透出一絲自嘲，還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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