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奇怪,溫執眼神淡淡地,沒什麼情緒走向長廊。
溫執找了一圈,停在一間房門微開的舞蹈室前,緩步走進去。
然後他看到了,聞以笙。
下了課遲遲不見人,原來小姑娘是在勤苦訓練呢。
穿著淺色體操服的女生在壓腿,一隻腿搭在把杆上,身軀伸展,純白褲襪包裹著纖細長腿。
體操服勾勒出弧度精致腰線,體操服露背,雪白骨感的蝴蝶骨,天鵝臂都毫無遮掩,那肌膚似綴著光。
操。
這麼神聖而純潔的一幕落在溫執眼裡,卻是引他墮向地獄、犯下罪惡的禁果誘惑。
他的體溫在升高,心跳變得不正常,瘋狂跳動,一種陌生而猛烈燒灼的情愫像過電一樣在身體裡蔓延、發麻顫栗。
比起用手術刀劃進血液皮肉,用精湛的刀技,完美的手法,把屍體製作成栩栩如生的精美標本時——
快感還要來的強烈百倍!!
溫執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變態,他很正常,黑暗扭曲的是這個瘋魔社會。而這一刻,他承認,自己的靈魂確實有一點點點失控了。
想上。
溫執身邊圍著太多異性,他一邊保持溫柔風度對待身邊所有人,一邊對企圖靠近他的女生又強烈厭惡。
一切肢體接觸都讓他排斥惡心,他斯文禮貌的表皮下是近乎病態的潔癖冰冷。
可現在,想上她。聞以笙。
道德的審判標準從不會對溫執有絲毫影響,想就是想了,他必須得到,不擇手段。
聞以笙壓完腿,虛扶著把手掂起腳尖開始練腳踝力量,她是背對著門口所以對少年極端瘋狂的眼神毫無所覺。
這個動作做完後,她轉身對向門口方向,卻看到了溫執。
她一愣,完全沒反應過來:“你怎麼來了?”
溫執一向擅長掩蓋情緒,即使內心無處宣泄的欲望快要決堤,他臉上也依然掛著溫和的笑。
“我中午來附近有些事,剛好順路就過來接你回家,省得司機再多跑一趟。”他聲音溫潤坦蕩,聽著就讓人信服無疑。
他繼續解釋了一句:“下課半小時了卻不見你出來,有些擔心,所以過來找你。”
聞以笙有些尷尬:“抱歉,我練得入神就忘記時間了。”
她突然注意起自己穿著露背形體服,本來隻是練舞是再普通不過的衣服,溫執的視線也一直清澈乾淨,但她莫名有種被他扒、光、了直視的恐慌感。
聞以笙有些不安,拿起水杯輕護著胸口越過他走出舞蹈室,“我去換衣服。”
溫執看著她逃一般的背影,輕眯起眼。
他站定,轉身看向舞蹈室的巨大牆鏡,鏡子裡少年眉眼含笑,溫柔好看的不像話。
鏡中少年嘴角漸漸拉直,空曠的環境也變得詭異,是他笑的不夠真實嗎?
聞以笙為什麼會怕他?
聞以笙換回衣服,背著帆布雙肩包走出換衣間,一眼就看到了等在外麵的少年,他低垂著頭,微斜靠在牆邊,站姿隨意卻帶著股慵懶貴氣。
溫執見她出來,站直身體,“走吧。”他歪頭看了眼她肩上的包,伸出手,彎唇淺笑,“練舞應該很累了,還是我來幫你拿…”
聞以笙迅速偏身閃開,微垂著頭先走,聲音很小:“不用了,快走吧。”
“……”溫執收回僵在半空的手,挑眉笑了下,眼神卻涼淡。
沒關係,不急,他很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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