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同於那次在訓練營被變態男生，蠻橫，強勢，野性，含著煙草氣息的惡劣強吻。像某種冷血動物一樣殘酷無情的掠奪。
那是聞以笙永遠不想回憶的陰影初吻。
溫執身上帶著股淡淡的清甜皂香，是很乾淨讓人感到舒服的氣息，像是食草性動物一樣溫馴純良。
他貼過來的唇畔溫熱而柔軟，毫無侵略性，輕輕貼在她的唇上，校服罩住了她的頭頂和視野，她置身於他蠱惑人沉溺的溫柔氣息中。
等等，我是在回味嗎？而且是在廁所？
嗚爸爸呀，聞以笙縮在狹小的廁所隔間，整張臉憤憤然又難堪的紅了。
外麵有馬桶衝水的聲音，聞以笙揉了揉臉，腦子一團糟索性先不想了，她其實根本沒上廁所。
推開隔間門，她還沒走出去，洗手間外的洗手台處傳來聲音。
“那個女的真能裝啊，看著一副乖乖女的樣子，也不知道怎麼勾搭上的路知舟他們，你看路知舟對她多上心，什麼笙笙，笙笙的叫著，跟上趕著討好巴結似的，把我們都冷在一邊。”
“無語死了好嗎。”
“最惡心的是，她還和溫執走這麼近，剛才玩紙片遊戲的時候他們在校服底下肯定親到了吧？我去，如果是溫執主動的，我真的是懷疑人生了。”
聞以笙一愣，推著門把手僵住。
她們在談論的人，是自己。
這聲音，如果沒聽錯，應該是在飯桌上給溫執夾菜的長發女生。
一陣水流聲響完，另一個含著輕笑的女聲響起：“不能吧，溫執不是那種人。”
“應該是紙片太小，想傳過去不可避免會碰到唇，女生都臉皮薄，溫執為了照顧女生的臉麵才會用外套遮住的吧。”
這個聲音聞以笙知道，是宋蔓，謝予的女朋友。
長發女生項夢一聽似乎更氣了：“真惡心，她一定是知道溫執對女生溫柔有涵養，故意借著遊戲想親他！”
“不然紙片都短成那樣了，也沒聽她說放棄、認輸！怎麼這麼有心機啊她！”
聞以笙垂眼，靜靜聽著，眼睫輕抖。
她，說了選擇認輸的，還說了兩遍。
隻不過音樂聲太大，可能她們沒聽到。
外麵項夢越說語氣越刻薄嫌棄，還有些嫉妒：“還有，剛才溫執好心給她送蛋糕，你看她那副端著還不理人的樣子。”
“看著就好笑，真以為自己是天仙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溫執舔著她呢。”
“行了，彆生氣了，”宋蔓笑了笑，“溫執也隻是脾氣好，他腦子聰明看得很透，不可能喜歡那種有心機的女生。”
“蔓蔓，謝予和溫執玩的這麼好，你可要幫幫我追溫執啊……”項夢有點羞澀。
宋蔓笑著點頭，兩人洗完手準備回包間。
洗手間突然走出來一個穿著校服的女生。
ktv的洗手間燈光布置也是昏暗的，大理石光滑可鑒，隻在洗手台兩側放置著暗黃迷離的燈盞。
穿著校服的女生在這顯得格格不入。
宋蔓和項夢身形一僵，完全沒想到聞以笙竟然就在洗手間，那剛才的對話她肯定也聽進去了。
聞以笙卻沒看她們，神色疏淡走到洗手台，天鵝頸白皙修長，低馬尾恬靜，常年跳舞的出挑氣質是校服也掩蓋不住。
她身子微傾，提了下校服袖子。
手腕雪白纖細，漂亮的手在水流下來回衝洗。
“走吧，蔓蔓。”項夢見她不說話，拉著宋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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