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了。杜筠抬頭,目光落在了杜筠的身上,她看到了她眼中的溫柔,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眼神很冷,讓人無法看透他的心思。
你是來采藥的嗎?她努力的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話題,但是這樣的問題,實在是太愚蠢了。
杜筠問道“怎麼了?
我隻是要感謝你。說著,她又補充了一句。
明白了。杜筠也沒有要和她說話的意思。
杜筠對楊月夏的態度很冷淡,可是楊月夏卻並沒有因此而退縮。
她很誠懇的望向杜筠“一聲感謝並不能表達我對你的感激之情,我會回報你的。”
他對自己有救命之恩,不對,加上自己與三妮,這可是兩條性命啊,自己怎麼也得有所回報才行,雖說自己如今自身難保,無力報答,但日後必有回報。
杜筠皺著眉頭,輕聲道“看在你曾經救過淩虎的份上,我才出手相助,你並不欠我任何東西,更沒有必要還人情。”
楊月夏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杜筠說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之前的那條黑狗。
杜筠的話,豈不是說,她的命就跟一條狗一樣?
這個想法聽起來有些奇怪,不過在杜筠看來,確實如此。
薑芷乾笑了一聲,以示尷尬,“我記住你的好了。”
你自己決定吧。杜筠對她的話並沒有太多的興趣。
在雲溪村,她和杜筠算是一個圈子裡的人了,原本她還指望著杜筠能給她一些指導。
但看杜筠的樣子,她連報答的心思都沒有,更彆說讓他教自己的醫術了。
但無論如何,既然遇到了杜筠,她也要表達自己的謝意,於是她掏出一把小刀,將那幾株紫堇給拔了出來。
楊月霞挖紫羅蘭的動作比杜芸還要快,很快,兩個人就將所有的紫羅蘭都給挖了出來。
杜筠看了一眼籃子裡的紫羅蘭,正打算走,卻看見楊月夏提著竹籃走了進來。
她提著籃子,麻利的將籃子轉了一圈,將籃子裡的紫羅蘭全部扔進了杜筠的籃子裡。
杜筠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她。
楊月夏滿頭大汗,似乎是剛剛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用衣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
她麵色蠟黃,一頭亂發如野草,隻有一雙眸子清澈明亮,仿佛能看透世事。
杜筠低下頭,看著籃子裡的紫羅蘭,皺了皺眉頭。
楊月夏有些尷尬,她剛才摘下來的紫羅蘭,並沒有經過很好的清洗,和杜筠自己挑出來的東西比起來,確實是有些粗糙。
但不管怎麼說,總好過自己去找野菜。
杜筠伸手入懷,從懷裡掏出一塊用手帕包裹著的物體,朝著她拋了過去。
楊月夏愣了一下,沒想到居然是這個。
酬勞。杜筠丟下一句話後,便麵無表情的離開了。
她很想阻止杜筠,卻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阻止杜筠。說要學醫?這也太大膽了吧?
如果杜筠不答應呢?
如果杜筠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她一定會想都不想的回答,但經過剛剛的一番交談,她卻覺得杜筠並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
溫潤如玉的外表之下,卻是一塊堅硬如石的內心。
楊月夏將手帕展開,露出了裡麵精美的糕點,這些糕點可不是他們這些貧民能夠享用的。
楊月夏夾了一片,送到嘴裡,甜甜的,讓她有一種想要一口吃掉的衝動。
不過,她忍住了食欲,一口一口的將那一塊糕點吞了進去,而且,她也隻是咬了一塊,其他的她都沒碰,因為她的兩個姐姐還在。
快到中午的時候,楊月霞終於找到了足夠的蔬菜,楊三妮與楊四妮也采到了兩捆柴火。
特彆是楊四妮,她小手小腳的,在林子裡跌跌撞撞,還不時的摔上一跤,看得人心疼不已。
楊三妮年紀稍大,乾活起來可比楊四妮利索多了,雖說沒有太大的風險,卻也累得香汗淋漓,被春風一吹,臉蛋都紅透了。
楊月夏將自己的零食分發下去。
楊四妮也沒說什麼,有什麼就拿什麼,楊三妮卻問道“大姐,你從哪兒弄來的這些?
是杜大夫送來的。“嗯。”
那個杜大夫,還真是個不錯的人。楊三妮想起了當初杜筠對他們的關心,心中更是感動。
如果不是遲早要回家,她倒是希望能和兩個姐姐一起住在山裡,這樣就不會被楊家的人欺負了,也不會被人訓斥。
楊月夏帶著一種沉甸甸的感覺,返回楊家。
馬氏早已做好了飯菜,卻不準他們坐到桌子上去,說是要把楊三妮與楊四妮的飯菜放在廚房裡。
楊月霞走了進來,發現這碗米飯看上去就像是一口普通的開水,裡麵飄著一些米飯。
月夏?她剛回到家裡,就聽見宋氏集團的人在門口叫她。
馬氏夫人聞聲而來,帶著楊巧玉走了過來“喲,宋姨,您咋在這兒呢?
我有點事情要和月夏商量。宋氏小姐微笑著回答。
馬氏小姐瞥了楊巧玉一眼,見她穿著一身淡粉色的桃花裙子,衝她眨了眨眼睛,道“傻丫頭,你還在等什麼?快帶著宋阿姨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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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淡淡的瞥了馬氏一眼,接著說道“我來這裡,是為了月夏。”
馬氏夫人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你要見她乾嘛?
不對勁。宋氏不願對馬氏說出他們究竟有何企圖。
馬氏咬了咬牙,繼續說道“你有什麼話,儘管說。”
宋氏盯著馬氏,沒有說話,馬氏的氣場立刻就減弱了許多,雖然馬氏平日裡很高傲,可是此刻,她卻對宋氏集團有些忌憚。
在趙庭還沒有發跡的時候,馬氏對宋氏一家子的遺孀恨之入骨,經常在她的身後說三道四。
如今,她害怕宋氏,就是想要討好趙庭,想要討好他。
廚房裡的楊月夏聽見宋雲萱跟宋雲萱之間的談話,從廚房裡麵走了出去,笑眯眯的看著宋氏太太“宋阿姨,您有什麼事情嗎?
宋氏小姐微微一笑“跟我來吧。”
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楊月夏離開宋氏,她倒要看看,宋氏集團到底有什麼事情要見她。
楊巧玉一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她隻是一個孤兒,憑什麼讓趙家對她另眼相看?
宋氏宋雲萱將她帶回了自己的家裡。
楊月夏走到了庭院之中,四處看著。
宋氏的眉毛擰了擰,有些不高興“阿婷不在家。”
她之所以四處張望,並不是因為趙庭在不在,她隻是來看看趙庭一家人現在的情況。
趙庭的屋子並不大,一共三個屋子,母親和兒子一人住一間,另一間則是廚房。
屋子雖然又矮又舊,但是院子裡打掃的乾乾淨淨,可見宋氏在生活上還是很有一套的。
宋氏小姐將楊月夏帶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麵,然後將一杯溫水遞給了楊月夏。
楊月夏不動聲色的等著宋氏那邊開口。
用腳趾頭都能夠想到,宋氏集團一定是有所圖,她跟宋雲萱之間沒有太多的交集,卻也已經大致了解了宋雲萱跟宋雲萱之間的關係。
果然,楊月夏還沒有來得及將那杯水給吞進肚子裡麵,宋氏那邊就已經將刺繡的刺繡給取了過來。
月夏,現在你的身子已經完全康複了。宋氏將手中的針籃放在了她的眼前。
楊玥夏隨意地翻了翻,發現裡麵放著好幾個精致的香囊,似乎是她親手縫製的。
身為大寧朝的媳婦,怎麼也得有個樣子。
可她記得,自己好像還沒有嫁人啊?
宋氏集團就是這麼命令她的嗎?
我現在身體還有些虛弱。楊月夏婉拒道。
宋氏那邊沒有料到她會直接回絕,便接著說“我也理解您的難處,可是您看看,淩兒現在缺的那筆和墨,我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楊月夏一臉堅決“對不起,宋阿姨,我可能再也幫不了你了。”
要真是有心,不如自己做點刺繡,既能賣飯,又能帶著兩位姐姐!
這兩個姐姐,彆看年齡不大,但是對她真的很好。
在她生病的那一段時間,連楊四妮這個木頭人都大著膽子,偷偷地從家裡拿出一些食物來,楊三妮也是知道這些食物來之不易,所以才沒有拿出來,而是交給了她。
所以楊四妮才會被禁足。
宋氏的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原本故作和善的表情消失了近半,她的表情也變得認真了許多“月霞,如果你不乾活,婷兒呢?
楊月夏盯著宋氏集團,語調溫和,可是語氣裡的意思很明顯趙庭是你親生的,自然要你出主意。
她不願意跟趙庭結婚,也不願意成為宋氏集團的丈母娘,自然是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的。
她自然不會讓這件事變得很糟糕,因為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可是曾經對趙庭有過感情的。
宋氏如被雷劈中,呆若木雞,她怎麼也想不到,楊月夏竟然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葉詞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對著月夏說道“月夏,我已經有很多工作要做了,我知道你被父母的消息弄得心煩意亂,所以,你能不能幫我一把?
楊月夏看了一眼宋氏,心說你明知道自己很難處理,乾嘛要去做這麼多的事情?
宋氏集團的人看著她沉默,開口“如果你真的不願意繡的話,也可以,我們家現在需要一個丫頭。
宋氏話音未落,一旁的楊月夏卻忽然站了起來。她站起來的幅度有些大,宋氏小姐察覺到她的不悅,又補充了一句“好好乾上幾年,再加上你的契約,還有每月的俸祿,如果你努力的話,一個月的俸祿,足夠庭兒買毛筆字了。”
她望向宋氏道“宋阿姨,您就彆多說了,我也不想這麼做。
宋氏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此刻再也忍不住“月夏!你可知你所言何意?
楊月夏抿了抿嘴,眼神清澈“我知道。”
就你這個樣子,以後還敢不敢進我們宋家?如果你不幫庭兒一把,你就永遠都不要和庭兒在一起了。宋氏語氣裡帶著幾分嘲諷。
楊月夏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懷柔不成,又開始恐嚇她了,真以為她是軟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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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月夏看到籃子裡的刺繡,隨意的取下兩隻錢袋,說道“這些都是我親手縫製的,就算是我的酬勞。
不等宋氏集團有任何的動作,楊月夏就昂首挺胸的離開了。
宋氏氣得麵如土色“楊月霞,你彆跑!
楊月夏完全不把宋氏放在眼裡,宋氏畢竟也是要臉的,哪怕現在心裡憋著一肚子火,也儘量克製著不讓自己在門外鬨出太大的動靜。
楊月夏接過兩個袋子,心裡好受多了。
楊月夏回到家裡,楊巧玉正站在門外等著,楊月夏則是一臉疑惑的望著她。
楊巧玉咬著下唇,雙目圓睜,眼中滿是血絲,楊月夏總感覺楊巧玉就是一具行屍走肉。
她一定是吃醋了。
如果楊巧玉在聽到她在宋氏集團裡的話,她還會這麼執著於跟趙庭結婚嗎?
馬氏也從屋裡走了出來,陰陽怪氣的道“你還沒嫁人,就一直纏著彆人,連個名分都沒有,就想著給彆人暖床,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楊月夏看著馬氏,提醒道大娘,您最好注意自己的言辭,您罵我不要緊,您若是給趙庭抹黑,那可就不好辦了。
馬氏被楊月夏這麼一說,立刻就閉上了嘴巴,倒不是說她對宋氏有多忌憚,但是,如果她真的要娶楊巧玉的話,又不能跟宋氏集團鬨僵。
再說了,那個趙庭可是自己的準姑爺,人家說得對,自己這個姑爺的麵子可不能丟。
中午的時候,她提著一大包柴火,準備去鎮上買柴火。
在這個山村之中,很少有人會出去買柴火,就算有,也都是用牛車來運送。
對於楊月霞來說,為了兩個銅幣,扛著一大把柴火,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但是,楊月夏卻隻是想要給自己一個離開家門的理由而已。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不會很累。
在楊家看來,為了楊月夏能拿到一個銅幣,楊月夏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
楊三妮也跟在了她的身後。
楊月夏本想將楊四妮也帶走,奈何楊四妮身子骨弱,行走緩慢,若是將楊四妮帶走,先不說能不能趕得上太陽下山,就算能趕得及,楊四妮也要疲了。
楊月夏離開的時候,還特意囑咐了楊四妮一聲,讓她今天中午就出去采點野菜,不用留在楊家了。
也不知那些人是不是要尋個由頭來刁難楊四妮。能避則避。
楊三妮不忍讓楊月霞一個人背著那麼多的行李,她說“大姐,我幫你拿一點。”
楊月夏聽了這話,心裡很舒服,姐姐會喜歡她,她也會對楊三妮更好,她微笑著說道“三妮,我一個人扛就行了!”
大姐!楊三妮執意如此。
無奈之下,楊玉霞隻能將柴火分成了一小部分。
從雲溪村去縣府,有一輛馬車,但一輛馬車要兩文錢,楊玉霞身上的那一包木頭,隻有兩個文錢,根本買不到馬車。
於是兩人就用自己的兩條腿往前走。
縣城。
縣衙外有一列楊柳,此時正是楊柳抽芽之時,柳枝在微風中搖曳,就像是秦懷筆下的舞女一般。
楊月夏看著眼前的這座城市。
她憑著前世的記憶,依稀能辨認出,那三個大字,正是柳安縣。
現在的語言,跟她以前用的語言完全不同,她不可能一個字都看得懂。
但不要緊,她的頭腦還在,她又不是傻子,總能學會。
街道上的人很多,每個人都不是什麼有錢人,大多都是一身葛布衣裳。
楊月夏與楊三妮,都是年紀不大的少女,混在其中,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兩個人進城後,先是往西城走,那裡是附近幾個村子的聚集地,到了中午,人就多了起來。
她把柴火放在了一家豆腐店旁邊。
行走了許久,她也有些疲憊,便盤膝坐在地上,看著周圍的一切。
楊月夏深吸了一口氣,他深吸了一口氣,道“這位先生,你在這裡買我喜歡吃的東西。”
隻有在這種繁華的環境中,她感覺自己真的活了過來,人生難得,所以,她更加珍惜自己的人生。
三妮,你幫我把柴火拿來,我要到那家刺繡店裡看看。“是啊。”
楊三妮應了一聲“好!
大娘,我家小妹還年輕,還請你多照顧她,等她回去了,我再來找你!楊月夏對著一旁的一名胖婦人說道。
豆腐腦大媽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等她離開後,楊三妮還在想,自己的妹妹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銀子去吃那塊豆腐?你怎麼能這麼糊弄人呢?
楊月夏選了一家看起來還算不錯的刺繡店,便直接推門而入。
店裡擺著好幾張屏幕,每一幅畫都是用針線縫製而成。
而在靠近牆邊的位置,則是一個櫃子,上麵擺滿了繡花的綢緞,還有一些錢袋,錢袋,扇子等等精致的東西。
她從懷裡掏出了兩個荷包,然後走向了櫃台。
一名長相普通的老板娘正站在那裡,她看見了楊月夏,便微笑著問道“小姐,您要喝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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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把刺繡賣掉。”
老板娘來了興致,問“你這裡有沒有樣本?”
說著,她從懷裡掏出了兩個荷包。
繡錦齋的老板娘萬明秀也不是第一天乾這種生意了,她接過楊月夏手中的香包,仔細看了看,又看了看。
你刺繡了這個?萬明秀看著林凡,開口說道。
“是我做的。”她現在是這具身體的主人,這具身體的主人就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彆人說她做的也沒錯。
我看你的手藝不錯,以前不是來這裡做生意的嗎?萬明秀看著林凡,開口說道。
這是彆人幫我做的。說著,她又補充了一句。
如此的話,就按原先的價格算了。萬明秀走到櫃台前,將裡麵的金幣點了出來。
她呆呆的看著桌上的三十文錢,這是什麼概念?這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
三十文錢看起來不多,可在大寧,卻是很受歡迎的,畢竟一枚雞蛋也就一文錢。
豬肉也不過十文錢一斤而已,兩個小包加起來就是三斤!
萬明秀道“如果你以後做了兩麵刺繡的荷包,我會出同樣的價格,但如果隻有一麵的話,我會給你十文錢。”
楊月夏想了想,那兩個荷包,用料雖小,用料卻極好,絲線上還用了一種金線,不知道是用了什麼顏料染出來的,看起來價值不菲。
而且,這兩麵繡的香囊,也是需要不少的時間和精力的。
她之所以會這麼吃驚,是因為這幾次的香包,都是宋氏給她做的,宋氏小姐說,隻有十二文錢一個。
換句話說,宋氏集團過來出售她製作的刺繡製品,並且收取一定的傭金,其餘的根本就不會交給她,全部都交給趙庭去購買墨水和墨水了!
她為原主感到悲哀!
楊月夏此時手裡還提著一個布包,把硬幣放進了袋子之中,卻聽見身後響起了一個有些耳熟的嗓音。
瓊姐,你要是看中了哪一件,就告訴我,我全送你。
她有些擔心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轉頭一看,就看到了一對男女。
男子側身而立,不是彆人,正是趙庭,他目光灼灼的盯著身邊的一位穿著紅色長裙的女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
她心裡很不是滋味,也很難過,但她很清楚,這種感覺並不是自己的,而是原主的執念。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種深深的震撼!
她知道宋氏跟趙庭都很不要臉,卻沒有想到會不要臉到這個程度。
騙了原主人當丫鬟,給趙庭送錢,趙庭又是怎麼回事?不但不跟她結婚,還跟其他女人鬼混!
楊月夏感覺自己的腦子裡像是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