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婆子接過禮物,也不能再冷淡地看著她“喂,你吃飯了嗎?如果你不想吃飯的話,可以回家吃飯啊!
楊月夏也明白陳婆子不過是客套之言,當下便微笑著推辭“不用了,三妮、四妮正等著我回家用膳。
陳婆子很是高興的看著楊月夏,她知道自己是個好說話的人,便禮貌的說道“改天再來我家坐坐。”
“好!”
陳裡長與陳大郎從外頭回來時,家裡的菜都準備好了,陳婆子還在鍋裡放了幾個大蒜。
除了這些,他還帶著幾樣蔬菜,以及楊月霞帶來的紅燒肉。
主要的食物是兩種大米,一種是用高梁大米和玉米渣子混合而成的。
陳大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望著麵前的一盆豬腸,便開口道“母親,您這是要去哪弄一頭豬腸啊?
陳婆子道“我沒燒,是楊姑娘給我燒的。
“楊巧玉?”陳裡長又問。
陳婆子眼珠一轉馬氏這點小心思,能有啥好東西送給我們?這封信來自於楊月夏!依我看,楊二房的人,比他們大一家要善良得多,隻可惜,他們都是短命鬼,活得太久了。
你在楊家幫著做一些文件,現在楊月霞已經很辛苦了,她竟然還會感謝我們,那馬氏怎麼辦?連一句謝謝都沒有!你這是在浪費我們的筆墨!想到這裡,陳婆子越發的不悅起來。
若不是楊月夏給她帶了禮物,陳婆子也不會多想,不過俗話說人無完人,人無完人,陳婆子更是認定了馬氏不是個好惹的主。
雖然在水裡不太好,但至少他是真心的!還帶著最好的豬肝!
她本是想和陳裡長打好關係,可誰曾想,卻讓馬氏一家對她產生了敵意。早知如此,她寧願自己多吃幾口,也要多給他帶些食物過來!
直到夜幕降臨,楊月夏才跟兩個姐姐打了個招呼,便朝著竹林走去。
她在醫館裡轉了一圈,發現醫館裡沒有人,便徑直走進了角落裡的一棟房屋,這棟房屋是唯一一棟房屋,這棟房屋是唯一一棟房屋,想來杜筠就在這裡。
這屋子她來過一次,屋子裡空空如也,偶爾杜筠會將裝著草藥的籃子放進去。
楊月夏推開房門,就覺得房間裡彌漫著一股異樣的水汽,當楊月夏看到房間裡的情況之後,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個房間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大桶,桶中盛滿了棕色的藥液,而在那藥液之中,正浸泡著一個奇怪的男人。
他雙目緊閉,皮膚有些發白,但長得很英俊,高挺的鼻子,薄薄的眉毛,不僅英俊,而且還有一種不屬於男人的魅力。
他皺著眉頭,瞪大了雙眼,大聲喝道“什麼人?
楊月夏從震驚中恢複過來,她被眼前的男人嚇了一跳。
楊月夏並沒有見過這個人,不過這個聲音卻讓楊月夏感覺到了一絲熟悉。
“你,你就是白昌?
白昌冷冰冰地瞪了楊月夏一眼。
沒想到你也在其中。楊月夏連忙說道,早知道這裡還有一個藥浴的,打死她也不會跑到這裡來。
藥水很臟,白昌又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楊月夏隻能看到他的麵容,楊月夏不明白白昌在擔心些什麼。
白昌目光如墨,冷冷道“滾!
楊月夏轉身就走,因為走得太快,也不注意方向,正好和杜筠碰到了一起,杜筠將她拉住,叮囑她小心一點。
本來就有些不好意思的楊月夏,更是羞得滿臉通紅。
杜筠朝著房間內望去,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看來他已經意識到,白昌已經將楊月夏趕出去了。
他朝屋裡走去,對著楊月夏喊道“小夏,你過來一下。”
“嗯?”
這白昌,就像是一頭發怒的猛虎,她怎麼可能會進去?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杜筠看了看不進去的楊月霞,說道“我知道你是個害羞的姑娘,不過我馬上就要給他針灸了,你真的不想跟我學習一下嗎?
楊月夏對此沒有任何異議,他當然要學習。
楊月夏想要說什麼,但是卻沒有說出來,而是看向了白昌。
杜筠對白昌道連小夏都不在乎,你又何必在意?
白昌麵色一沉,將我的口罩給我。
楊玥夏你這是什麼意思?她都見過他的真麵目了,再帶個口罩,她還能認不出他的真麵目?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但是轉念一想,她就不由的想到了,她一直在猜測,會不會白昌一直帶著口罩,畢竟他的長相實在是太醜了,可是現在看來,這個白昌還是挺帥的,看來自己錯了。
旁邊的楊穎小聲嘀咕道“看看也沒什麼不好的。”
白昌冷冰冰地看著兩人。
白昌脾氣怪異,喜怒無常,她可不想得罪白昌,她可不是來和白昌鬥的,而是來學習的!
白昌這是怎麼了?“怎麼了?”
最重要的是,白昌的病很奇怪,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
杜筠從懷裡掏出一個皮質的針袋,說道“他從出生開始,身上就有一種寒氣,一旦發作,他就會大病一場,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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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毒?”難道說,白昌從一開始就中毒了?她當然想不明白,可是她又不能拿過去的知識去看待如今的世界,一時之間,她還是很容易就接受了。
杜筠打開了自己的針袋,露出了一根根長短不一的金色銀針。
楊月夏頓時來了興致,既然有金針,那就有道理,既然外科醫生可以用來治療疾病,那楊月夏就更應該去學習了。
杜筠將銀針刺入白昌的肩頭,刺入他的頭部。
他出手又快又狠,楊月夏發現杜筠的能力,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不多時,杜筠便下了一根銀針。
楊月夏笑眯眯的看了白昌一眼,說實話,現在的白昌,就跟一隻刺蝟似的。
杜筠道“我要煉製一副藥,小夏,你在這裡看著,如果他出了事,立刻叫我。
“嗯。”
你就彆管我了。白昌的聲音響起。
杜筠蹙眉“小夏處理得很好,讓她留在這裡照顧你,是最好的選擇。”
說罷,他也不理會白昌,轉身就走。
楊月霞皺著眉頭看著白昌,白昌這種蠻不講理的命令,在杜筠身上是完全不適用的。
楊月霞有些羨慕杜筠平,彆看她平時一臉淡然,可一旦她認定的事情,誰也勸不住。
房間內,就留下白昌和楊月夏,楊月夏拿了一個小凳子,坐在一旁,盯著正在熬藥的白常。
白昌被楊月夏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舒服,心想不用你管,滾吧!
“你以為我想守在這裡嗎?”這都是杜少爺下的命令!你要不服,可以去杜少爺那裡啊!
提到杜筠來,白昌不再多說,楊月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來狐假虎威才是最好的辦法。
半響,白昌道“你還是不是女人?這麼盯著一個男人洗澡,也不怕找不到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