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月夏看了一眼沈氏放在臉盆裡的那些衣物,發現都是楊家的,頓時皺眉道“母親,您彆再幫外婆和外婆洗衣了。”
在她想來,如果沈氏再硬氣一些,怎麼會被人如此欺辱。
沈氏道“我們住在一個屋簷下,怎麼能不乾活呢,你先回去,不用管我,我沒事。”
楊月夏聽了沈氏的話,也就不再多說了。
沈氏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
她將沈氏的行李送到楊家門門口後,便直奔杜筠的藥鋪而來。
方才為了沈氏而耽擱了一會,既便戴著紗帽,衣裳也被雨水打濕了。
楊月夏來到杜筠家裡,發現家裡已經上了鎖,屋子裡也沒人,於是楊月夏也不在意,就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她還拉了拉自己的衣領,想要讓自己身上的汗少一點。
窗外的雨水更大了。
楊月夏正在書桌前看著一本書,下雨的天氣,讓她很是疲憊,而且她還跟楊家的人打了一架,讓她有了休息的時間。
於是,楊月夏便倒在了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隻是,就在這個時候,白昌的房門,卻被人輕輕推開了。
他剛一出門,便看到一個穿著淺紫色長裙的女子,就這麼靠在桌子上,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
白昌眉頭一皺,沉聲道“楊玥霞!”
楊月夏還在睡夢當中,被白昌這麼一喊,頓時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情況?
一套衣物突然從空中落下,正好蓋在了楊月夏的頭上。
楊月夏脫了上衣,發現白昌在盯著他“白昌,你這是做啥呢?
白昌冷笑一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她下意識的拉了拉自己的外套,臉上有些發燙“你怎麼來了?”你何時在這兒?
我本來就在這裡!“楊月霞,你平時就是這樣。”白昌停頓了下。
然後他又問道“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楊月夏一張臉頓時就是一片黑線我哪裡沒規矩了?
和彆的男人單獨相處,你脫了自己的衣服算怎麼回事?白昌反問了一句。
楊月夏感覺白昌這是在故意刁難自己我做了什麼,關你屁事?而且,有句話說的好,君子不犯我,你來了怎麼不叫我?為什麼要偷偷的盯著自己?
楊月霞疑惑地望了白昌一眼,難不成,你對自己的美貌有覬覦之心?
白昌冷哼一聲你以為我是瞎子,喜歡上你了?我在房間裡,也不知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白昌一邊說著,一邊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看著楊玥夏。
楊月霞看著白昌,發現他並沒有被水霧籠罩,這才信了白昌的說法,“白昌,你不是在騙我嗎?
你在房間裡呆了這麼久,為什麼一點聲音都沒有?還有,我怎麼會想到你會在這裡?我進來的時候就把門鎖上了,如果我知道你在這裡,我就不會這麼做了!“哼!
而且,楊月夏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隻是解開了自己濕漉漉的衣領而已。白昌為何如此興奮?既然他不想看到,那就算了!
白昌的話,讓她有種自己玷汙了他雙眼的感覺,她一個女孩子,竟然被人這麼說,還真有些生氣了!
楊月夏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了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情“我記得,乾這一行的,沒有一個人是不會從大門進來的!
江洋大盜,最擅長的就是爬牆。
白昌看著楊月夏,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不過他也沒有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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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從裡麵掏出了一個東西,往桌上一丟。
她仔細一瞧,發現那是一把薄薄的刀片,和她之前一直在尋找的那把解剖刀有些相似,但兩者之間還是有很大區彆的。
她抬起頭,看向了白昌,白昌麵無表情,如同一塊木板,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楊月夏在想,白昌怎麼會帶著這把劍來?難道這就是白昌平經常使用的秘密武器?
她不由得想到了上輩子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江洋大盜,最愛用的就是暗器和暗器。
這是在威脅她?
你乾嘛呢?楊月夏卻是絲毫不懼。
她如今也算是有些認識白昌了,他也明白,白昌這家夥,有時候喜怒無常,喜怒無常,但大體上,也不至於因為一句話,就殺人滅口。
她之所以忌憚白昌,並不是因為白昌,她更擔心的是,白昌會將她牽扯進來。
畢竟,按照朝廷的規矩,寧死不留活口。
白昌沒有多說的意思,隻說了一句給你。
楊月夏確實有些意動,不過看到白昌答應得這麼爽快,她又有些猶豫“你確定要送給我?”
這兩個人,不是在吵架麼?這白昌,一眨眼睛,竟然要將自己的秘密武器給她?
楊月夏看了一眼柏長,心裡突然冒出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難不成,你把這些都給我了?
白昌被她說中了心事,有些不好意思,但臉上卻依舊保持著冷漠,“這是杜筠托我為你煉製的。
楊月夏一聽,頓時大喜。
如果是白昌,她還會覺得白昌另有所圖,但杜筠不同,他這麼做,目的不會那麼多,隻是為了幫她而已。
想到杜筠,她忍不住歎了口氣,杜少爺果然是個好男人。
白昌看著楊月夏的反應,心中有些不悅,當日是他看到楊月夏在找這把劍,所以讓最好的匠人為楊月夏打造了一把。
至於楊月夏,他也不知道該找個什麼借口,直接就把這份功勞推到了杜筠身上。
可看著楊月夏對杜筠好的評價,卻沒有一句誇獎的意思,他又在心裡冷笑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家夥!
白昌沒說完,楊月夏也猜不透白昌到底是怎麼想的。
之前白昌諷刺她的時候,她心裡還有點不爽,不過,得到了這一刀之後,她也就不計較了,美滋滋的玩起了那些刀子來。
楊月夏也注意到了,這把劍,與自己心中所需的有些差彆,但如果能熟練使用的話,應該會更加得心應手。
最起碼,有些比較難做的手術,還是能夠應付的。
楊月夏收起了自己的劍,這才想起,抬起頭來,對著白昌說道“我也要感謝你。”
雖說這次的事情,是杜筠托白昌去做的,不過,她也要感謝一下白昌。
聽到這樣的話,白昌心裡舒服多了。
她打開房門,朝窗外望去,大雨已經下的很大了。
院落裡的那棵大槐樹在雨水的衝刷之下,搖搖欲墜,樹葉掉落了許多。
這麼大的大雨,她根本不可能出門,哪怕她戴著帽子,也會被雨水打濕的。
因為她現在還不能離開,所以乾脆關門。
房間裡,隻有白昌和楊月夏。
楊月夏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正要對白昌說什麼,可是她剛想說什麼,白昌卻直接轉身進了房間,啪的一聲,將門給摔上了。
楊月夏揉了揉自己的鼻梁,她有那麼讓人討厭嗎?
眼看著外麵的天空漸漸暗了下去,外麵的大雨還沒有要停止的跡象,楊玉夏有些擔心起來。
她推開房門,朝裡麵望去。
轟隆一聲巨響,讓她根本無法離開。
想了想,她決定今晚是出不去了,不過這裡隻有兩間臥室,一間屬於白昌,一間屬於杜筠。
杜筠的脾氣雖然不錯,可是杜筠走了之後,楊月夏還是不敢冒冒失失的跑到彆人家裡去睡覺。
她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然後拿出了一張空著的毯子,放在了桌子上。
就在這時,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推開。
白昌看到楊月夏正在給自己蓋被子,有些不爽地說道“什麼?你是不是要留在這裡?
楊月夏脆生生的說道“現在大雨滂沱,我怕是沒辦法回去了,就在這裡住下吧。”
白昌對著他的房間一指,意思是,你就在那裡睡覺!
楊月夏原本還擔心白昌要攆人,結果白昌直接將房子讓了出來。
白昌看著一動不動的楊月夏,眉頭一皺,冷冷道“你不答應?
有!有!隻是你在哪兒睡覺?這時候,楊月霞也關心起白昌來。
她算是看明白了,白昌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很討厭她,但實際上,他對她還是很好的。
我就在杜筠那裡睡覺。白昌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真的?”
白昌看向了楊月霞怎麼就不行呢?杜筠之前就說過,如果有賓客來不了,可以讓他去自己的屋子裡休息,再加上外麵下著大雨,想來杜筠也不會來了。
楊月夏一聽,頓時放下心來,既然如此,我就在杜筠那裡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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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昌麵色一寒,楊月霞,你是不是很愛在男人的臥室裡睡覺?
楊月夏眉頭一皺,如果不是因為白昌要將自己的房子讓出來,她現在絕對要跟對方撕破臉皮。
她精致的臉蛋上寫著不解“白昌,你沒發燒,胡言亂語嗎?”
白昌這才意識到,他的話有些模棱兩可,玥夏根本就不認識他,也不可能認識陸雲懷。
再說了,他也沒有權利去管她的死活。
不過看到楊月夏對杜筠那熱情,白昌心中也有些不舒服。
“你在我的房間裡睡覺。”
楊月霞瞪了白昌一眼“你說我是男人,杜少爺不是你的,你還想讓我和你一起睡?”
“你不是男人嗎?”
說到這裡,她歎了口氣“你長得還挺漂亮的,難道你是個男人?”
白昌臉色一沉我給你麵子,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你可知道,上一次挑戰我的人怎麼樣了?
楊月夏慵懶的伸展著身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墳頭上長得有兩尺多高嗎?我也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說完,楊月夏便走向了白昌的房間。
說實話,她更喜歡白昌的房間,畢竟這裡原本就是一間客房,隻有白昌一個人,有時候會有其他人住。
不過,杜筠的屋子,幾乎沒幾個人會來。
進入房間,發現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
白昌看不見楊月夏在乾嘛,不過他還是能聽見的,額頭上的血管都在抽搐。
那個愚蠢的楊月夏,以為他會把她怎麼樣?要不要這麼警惕?
楊月夏收拾好東西之後,就直接倒在了床上,身上帶著一種淡淡的石香,十分的舒服,楊月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
一覺醒來,太陽都快出來了,她抬頭望向窗外。
外麵的大雨雖然停止了,但是由於昨晚下了一晚上的大雨,院子裡都是水,特彆是門前,更是無法通行。
這讓她很是擔心。
她一夜未歸,也不知道兩個姐姐該多擔心。
這時候,白昌穿著一身寬大的黑色長袍,從裡麵走了出來,他開口道“你終於醒來了?
感受到白昌的情緒似乎很好,楊月夏也露出一絲笑容“起床了,但是沒辦法為你準備早餐,我要回去看一眼。”
說完,她就摘下了自己的帽子,轉身離開。
白昌看著楊月夏踮著腳尖,在水窪邊上來回踱步,想要確定自己的位置,於是上前一步。
隨後,白昌一把抱住了楊月夏,白昌在她驚呼一聲的時候,足尖輕點,跳過了深潭。
楊月夏一隻腳踩在地上,整個人都傻了你乾嘛?
白昌歪著腦袋,瞪了楊月夏一眼,難道你還沒發現我在乾嘛?
就在這時,杜筠從旁邊跑了過來,一臉的疑惑。
楊月夏立刻退到了一邊,一副生怕被人誤解的樣子,離得遠遠的。
然後楊月夏就屁顛屁顛的跑到杜筠麵前“杜少,你可算回來了?
杜筠渾身濕漉漉的,微微一笑“你今天這麼早就來了?”
“昨天下雨了,我被困在了這裡。”
杜筠輕輕點頭你的家人肯定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我會在這裡呆上一天,等你把事情辦好了,你就可以直接來找我了。
楊月夏心裡充滿了感謝,杜筠雖然很忙,可是不管他多忙,他都不會忘了傳授自己的醫學知識。
楊月夏在看到杜筠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她微微一笑,說道“我現在就去!”下次還可以!
白昌臉色一沉,眼睜睜的看著楊月夏離開,完全把他給忘了。
杜筠瞥了一眼白昌,然後說道“難道小夏又讓你不高興了?”
杜筠一臉誠懇地說道“白少,給杜某一個麵子,你就饒了她吧。”
白昌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對於白昌的這種行為,杜筠早就習以為常,並沒有什麼憤怒之色。
至於馬氏,她一走出竹林,便看見了她。
馬氏平時很少起床,但是他卻提前來了,因為他知道楊玉霞要在竹林裡建一棟新的彆墅。
她倒要瞧瞧,這一次,她能拿出幾塊地來!
此事與馬氏無關,但馬氏隻是好奇而已!她隻需要了解關於楊月夏的所有信息。
她一看見楊月夏,便如一隻看到腥兒的小貓一般,大聲喊道“楊月夏!這麼早就過來了,難不成你剛從杜大夫家裡走了?
我就說你一個賤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銀子建宅子,難道是杜大夫送的?馬氏一臉嘲諷的說道。
諷刺之餘,馬氏也感到了一絲憤怒。
如果楊月夏真的嫁給了杜筠,那麼她就能得到更好的待遇!
在這村裡,也隻有趙庭能和杜筠相提並論。
杜筠是一位好大夫,據說他很少為村裡的村民看病,一般都是到一些有錢的人家看病,而且收費還不低。
他雖然是後來才來到這裡的,可是在這裡,卻沒有人敢對他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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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聽說,很多有錢人,都很尊敬他的。
像她這種貨色,才配得上王麻子這種貨色!如何能和杜筠相比?
楊月夏臉色一沉,你就不怕下十八重地獄?
你罵的是誰?你個克夫啊,你這小禍害!你不要覺得你父母一回,你就不是個禍害!你可不要忘記,你已經守寡了!馬氏冷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楊月霞冷冷地瞪了馬氏一眼“我是個寡婦,關你什麼事?”你還是少操心為妙!
我能做什麼?我沒事!馬氏撇了撇嘴。
馬氏小姐嘴上這麼說著,卻不知道,在這個時候,縣城裡的確是出了一樁與她有關的案子。
至於楊宜文,平日裡都在學堂和鎮上念書,連休息的時間都不肯回來。
按照楊宜文的想法,這個山村破舊不堪,與他的地位完全不符。
就算他不回家,家裡也會有人給他寄錢的。
楊順年在楊順安回國後,就托人去通知楊宜文,可楊宜文卻一點要回去的意思都沒有。
楊順安無兒無女,對楊宜文也很好,對楊宜文也很好,但楊宜文不這麼認為!
對楊宜文來說,楊順安不過是個莊子,他想要多少就給多少。
楊順安的歸來讓他很開心,倒不是為了楊順安,他隻是在考慮,自己能不能有更多的錢。
楊宜文一大早就被人從一家賭場裡給攆了出去。
天亮了!還有你那點錢!你不回來,就不要來賭博!賭場裡的人一把將楊宜文往前一擠。
楊宜文想到自己這兩周的零花錢都輸光了,還不能翻盤,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他現在身無分文,隻能厚著臉皮說道“能不能借我一點?”
你放心,我會把錢還給你的!楊宜文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說法有什麼不對。
賭場老板都有自己的規矩,不會隨便把自己的錢借出去。
賭坊這麼做,並不是說賭場有多善良,而是有人在經營這個行業,兩家從來不會乾涉彆人的生意。
楊宜文的話音剛落,一個男子便從拐角處站了起來,笑眯眯地說道“先生,您是想要錢麼?那我就先借你一用!
什麼?你還想要我的錢?怎麼就那麼好說話了?楊宜文也不是傻子,察覺到了不對勁,便開口問道。
說話之人,乃是一個身材瘦削,長著一張猴子般的麵孔,他一副諂媚的模樣“我見你是學院裡的學生,就像你這種人,最重信義,我既然答應了你,你就一定會還!
楊宜文被誇得有些得意,他抬了抬自己的下巴,說道“當然,我可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
楊家每天都過得很拮據,而楊宜文在學堂裡,卻是逍遙自在!再說了,他也是個要麵子的人,一般都是送人禮物,從來沒有借過彆人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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