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郎在觀察白昌,白昌也在看著張二郎,張二郎不知道為什麼,隻覺得脊背發涼。
張二郎雖然是屠夫,但骨子裡卻帶著一股嗜血的味道,而且他的膽量也很大,所以他並不懼怕什麼,可是現在,白昌的氣勢,卻讓張二郎感到了一絲畏懼。
然而白昌對於張二郎卻是一點興趣都沒有,隻是掃了他一眼,便繼續埋頭吃飯。
張二郎卻問道“他是誰?”
張二郎不知道對方是誰。
楊月夏道“這是在下的好友,白昌白大人。
楊月夏也不知道該如何給白昌介紹,除了白昌的名字是白昌,其他的,她都不清楚。
嗯,也不能說什麼都不懂,白昌就是一個江湖大賊,她還是知道的。
不過,這種自我介紹的話,就不太合適了。
為了不讓張二郎難堪,她又問了張二郎幾個問題“今天的烤肉如何?
銷量雖然沒有昨天那麼好,但也是銷售一空。張二郎咧嘴一笑。
張二郎很快就吃飽了,他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腦袋“楊姑娘,能不能跟我走一趟?我有件事要跟你談。
楊玉霞也沒有多問,直接跟在張二郎的身後。
張二郎老臉一紅,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遞到了她的麵前。
她凝目望去,發現是一枚簪子。
楊月夏一臉懵逼,張二郎這是什麼話?難道她說的是真的?
在大寧,男人是不會平白無故給女人戴上珠寶的,張二郎這樣做,也算是對自己的一種示好。
張二郎看著她呆呆的站在那裡,並沒有去拿簪子,他低下了頭,低聲說道“楊姑娘,恕我直言,如果你真的要結婚,不妨先看看我吧。
楊月夏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最重要的是,好丟人啊!
她活了兩輩子,也就趙庭這個偽君子,還是頭一回有人如此真摯地對她告白。
如果是趙庭這樣的廢物,她還可以用言語諷刺一番,可張二郎為人不錯,就算看張二郎不順眼,也不至於對張二郎下殺手。
她隻是沒想到,張二郎居然會打著這個主意,還跟自己說了這麼一句話!
看著一副局促不安的張二郎,楊月霞小心翼翼地說道“張兄。”
張二郎壯著膽子抬頭看了一眼,一對清澈明亮的眸子中,閃爍著期盼之色。
楊月夏拒絕了,她不能要。
我現在還不想再婚。楊月夏婉拒道。
張二郎並沒有放棄,他等得起!等你結婚了,我再跟你結婚!
張二郎向楊月夏表白的時候,並沒有大聲說話,但此時張二郎卻是一臉的興奮,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有些大。
旁邊正在用餐的人,全都聽到了。
張二郎老臉一紅,立刻將自己的嗓音放得更低了“楊姑娘,我是真心喜歡你啊!
他之所以會突然表白,就是因為他聽到了村裡的媒人要給楊玥夏介紹對象。
原本他對楊月夏也是有好感的,但是現在被人這麼一說,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
張二郎擔心自己會後悔一輩子,於是第一個來到了她的身邊。
我是一個屠夫,家裡的生活還算不錯,我又有能力,又疼愛我的妻子,你要是娶了我,家裡所有的苦差事,我都會幫你做,你就安心的過一輩子吧!張二郎信誓旦旦地說道。
她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溫柔“我知道你很好,和你結婚的人都會很快樂。”
楊月夏微微一愣。
張二郎一聽楊月夏那“但”字,便意識到事情不妙,當即一臉沮喪的將楊月夏給堵了回去“抱歉,我一時糊塗了。”
不用你說,我懂。張二郎說著說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楊月夏有些尷尬“抱歉。
不必抱歉,那並不是你的過錯。張二郎這人倒是挺隨性。
無論如何,既然已經來找她了,那就沒有什麼好後悔的了。
張二郎從楊月夏那裡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楊月夏看著他那搖搖晃晃的樣子,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楊月夏還沒吃晚飯,但她卻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楊春蘭悄悄地問“二姐,張二郎對你有意思嗎?”
楊春蘭說著,又對著柏長使了個眼色,說道“我們先去吃點東西,等會我們再聊。”
她太不小心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起姐姐的婚事來。
特彆是那個白大少,對待小夏的時候,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讓楊春蘭害怕自己說錯了。
楊月夏點了點頭,她可不願意在白昌麵前提這事情,再說了,她也要為張二郎保留一些隱私。
哪怕明知道張二郎和白昌不可能有任何的接觸,但楊月夏還是不希望張二郎所說的話被白昌聽到。
但還好,白昌好像對這件事沒有多大的興趣,依舊自顧自的吃著東西。
一餐過後,楊三妮主動提出要把餐具洗乾淨。
她瞥了一眼旁邊的白昌,也不知道白昌為何沒離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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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
平時,有陌生人進來,她都不會喊,這也是她主動來的原因。
這位不敲門而入的男子,也是顯露出了他的廬山真容。
那是一名中年女子,她穿著一件紅色的上衣,下身是一條青色的長裙,她的額頭上有一塊很大的黑色胎記,臉頰上還畫著厚厚的粉底,看起來有些蒼白。
如果不是大半夜的,她一定會以為村子裡有喪屍。
其他三個姐姐也都是一愣。
隻有白昌,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喝著茶,一動不動,仿佛沒有看見他一般。
“請問你要見哪位?”
我要和楊月夏通話!女人的聲音很大。
我是楊月霞,請問您是?她並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她努力的回憶了一遍,發現自己的主人也沒有見過他。
在下盧三娘,叫一聲姑姑便可。盧三娘將自己的身份說了一遍。
楊月夏聽到他的名字之後,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便開口說道“我們是不是見過麵?”
她生怕自己說錯話,又道“我最近生病了,發燒了,以前的事有些想不起來了,你彆往心裡去。
我們以前沒見過麵,這下好了!盧三娘也是一臉笑容。
她還不忘觀察一下楊月夏家裡的環境,此時,她的視線卻是放在了茶幾上,那隻空著的茶杯上麵。
當下就上前一步,端起一杯清茶,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盧三娘一邊喝著茶,一邊不忘觀察著柏長。
看到白昌的模樣,她心中一動,這人好眼熟啊,敢問尊姓大名?
聽到這樣的話,楊月夏的心裡也有些忐忑。
這丫頭想乾嘛?莫名其妙的跑到自己家裡,還說和白昌很熟悉,那豈不是說,他和白昌很熟?
俗話說的好,人在江湖,誰能不濕鞋?
白昌偷東西,誰知道會不會被人發現?
她不是見過有人在追殺鬆風麼?
盧三娘有一個習慣,那就是隻要是長得好看,出身好的,都會想方設法的結交,甚至是結交。
盧三娘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他冷眼望著盧三娘,顯然沒有將她放在心上的意思。
盧三娘尷尬一笑,轉頭對楊月夏說道“楊姑娘,久仰大名,隻是不知道你長得這麼漂亮!
楊月夏有些不耐煩了,你跟我素不相識,那你跟我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他不可能隻是來做客的。
就算是走親戚,也都是在自己的村子裡走走,從來沒有見過從外地來的客人。
“那你來這裡做什麼?”楊月夏直接說道。
你年紀小,或許不認識我,但你可以問問你母親,她肯定認識我!我在附近幾個村子裡,都是有名的媒人。盧三娘一臉自豪的說著。
盧三娘的來曆,她已經猜到了,隻是她不明白,為何盧三娘會出現在她的府上。
看樣子是來撮合她的?
可她之前不是已經把張二郎給回絕了麼?張二郎該不會是把媒人也叫來了吧?
那你怎麼跑到我家裡來了?楊玥夏問道。
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想撮合你嗎?盧三娘看了一眼楊月夏,她知道她很有能力,也很有能力,怎麼會突然問出這種話來,難道她的智商真的很低嗎?
她早就知道盧三娘要做什麼,所以才會這麼說。
說起來,你這回可是賺大發了!盧三娘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流雲村的周大江看中了你,周大河長得不錯,又有本事,如果你肯跟他在一塊,他就會嫁給你,到那時,他也會幫忙照顧你的家人。盧三娘又說了一句。
“我不知道周大江是誰,但麻煩你幫我帶個話,就說多謝他的好意,我現在還沒有結婚的計劃。”
這一刻,她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以前,她是一個被所有人排斥的小山村,誰能想到,她會成為一個受歡迎的人。
都是衝著她來的。
楊月霞不知道周大江是誰,不過她的語氣很客氣。
盧三娘對楊月夏的反應很是不滿“你年紀小,腦子不夠用,我跟你說,你已經守寡了,再不結婚,你就隻能守著家裡了!”
楊月霞皺了皺眉頭,對於盧三娘的態度,她很是不滿。
她怎麼可能留在家裡?再說了,就算要教訓,也不應該由一個不知名的媒人來教訓她吧!
楊月夏大概也是因為自己剛才表現得過於溫和,以至於讓人產生一種無所不談的感覺,於是臉色一寒“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如果沒有其他的事,你可以走了。”
盧三娘見她要下逐客令,頓時有些不舍,心想這周大江可真不錯,這次錯過了,以後可就沒這麼好的機會了!
盧三娘嘴裡嘟嘟囔囔,卻還是不願意挪動腳步。
從一開始的耐著性子,到後麵就有些沉不住氣了。
如果你答應了,過些日子我們就把婚事辦了,到時候我倒要看看,整個村子之中,有多少人會說你是一個克夫的遺孀?等你跟周大河有個兒子,我們就有好日子過了!盧三娘的話,越來越誇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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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月霞臉色一黑,周大江這麼好的人,乾嘛非要嫁給他?為什麼不結婚?
可盧三娘一聽,卻像是一隻被激怒的雞,心道“你不要覺得周大江對你有興趣,他隻是看中了你,他是個會狩獵的獵人!
你娶了他,頓頓有好吃的,絕對不會吃虧!盧三娘想到周大河他母後,為了促成這樁婚事,也是卯足了勁。
楊月夏額頭上的血管都要爆出來了。
你三思啊!盧三娘也是個死皮賴臉的人,對楊月夏的反應,視若無睹。
楊春蘭有些看不過去了,她說道“我姐暫時不願意結婚,你可以回去了。”
盧三娘看到楊春蘭,驚訝道“喲,你一定是楊月霞的妹妹,楊春蘭!
你姐姐不願意,你怎麼辦?要不,你跟周大江就把婚事給辦了,肥水不流外人,這種好事,你姐姐要是不樂意,你可得好好利用一下。盧三娘認為楊月夏的想法很強烈,她說服不了楊月夏。
於是,他就盯上了楊春蘭。
你是個好女孩,雖然不能生育,但也沒什麼,等我跟你說一聲,相信周家也不會在意的。盧三娘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
在聽到楊月夏的名字之後,她雖然心裡很不爽,但是畢竟是客人,所以也沒有表現出來。
可是看著盧三娘對楊春蘭的輕視,她再也忍耐不住了。
我和妹妹都不會結婚,你現在就離開這裡,這裡不是你的家!楊月夏趕人。
盧三娘不滿的瞪了楊月夏一眼,心想,你自己不結婚,我就不能娶你了?
到了這個時候,楊三妮已經明白過來我們家的事,輪不到你來操心。
如果兩個人的關係鬨僵了,那她這個做姐姐的可就真的要生氣了。
但是楊家四女卻都是患難與共,彼此之間有著深厚的友誼,楊春蘭對楊月霞更是寵愛有加。
且不說楊月夏對自己有多好,就算楊月夏真如盧三娘所說,楊春蘭也會心甘情願的跟自己的姐姐在一起!
事已至此,盧三娘自然明白,此事已無下文。
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眼看著就要到手的“媒錢”沒了,她怎麼可能高興得起來?
她有些不滿意地望著楊家兩女我倒要看看,這兩個家夥,能不能永遠都不要結婚?
盧三娘說著,忽然想到了什麼,冷冷的瞪了白昌一眼“而且,這個小白臉,到底是哪個不開眼的家夥在這裡?”
一個普通的農家院子裡,竟然會有這種長相的男人,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男人是個吃軟飯的,沒有什麼實力。
她不確定自己到底是被楊春蘭收養了,還是被她收養了。
看到白昌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楊月夏有些不好意思“彆亂說話!”
如果他不是你包養的男寵,那你就把周大江的親事給我定下來!這樣的話,流言就不攻自破了!盧三娘不甘心,開始用言語來刺激紀雲舒。
沉默了許久的白昌,忽然用一種陰森的聲音說道想要堵住流言,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方法?”
找個地洞,把那個多舌的老婦給掩埋了,誰也不會再多嘴。白昌淡淡說道。
盧三娘一開始並沒有將柏長放在眼裡。
然而,白昌說完這句話之後,雖然沒有看到他的雙腿有什麼動靜,但是呼吸之間,他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她真是瞎了狗眼看人低,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有如此大的能耐!
想到這裡,盧三娘也是有些慌了,如果說之前,林儘還以為對方是個美男子,那麼現在,她再也沒有這個想法了。
一眼望去,就知道這家夥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盧三娘結結巴巴的說“你考慮什麼?
白昌臉色一沉,瞪了盧三娘一眼“你最好給我安靜點,不許在這裡說她半句不好的話,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盧三娘隻覺得一道銀色的光芒在自己麵前一閃而過,然後她的發絲就像是被人用某種武器削掉了幾根。
如果你不會說,我覺得你也不用活下去了。白昌發出一聲嗤笑。
盧三娘也不想再呆下去了,連滾帶爬的衝了出去。
楊月夏看著盧三娘被打成這個樣子,心裡很是痛快。
她最恨彆人說什麼楊春蘭不孕不育,先不說楊春蘭沒有病,就算真的有病,那也不能這麼說吧!
沒有人喜歡彆人說自己的缺點。
楊春蘭等人看著盧三娘離開,便退到了一邊,隻剩下楊月夏和白昌兩個人。
最重要的是,大家都不想跟白昌多說什麼,留下來也沒有任何意義。
白昌幫助過楊家姐妹不止一次,楊春蘭他們都認為他是個不錯的人,自然也就沒有刻意阻止他與楊月夏在一起。
她對白昌道“我之前多謝你,但你最好彆動不動就殺人。
楊月霞知道,白昌說的不是假話,這種事,白昌還真的會乾。
可是楊月夏就是不願意這麼做。
她對盧三娘恨之入骨,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卻從來沒有殺過盧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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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楊月夏總感覺白昌這人很不好說話,但人卻很好,她也不想看到白昌誤入歧途,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土匪。
她這麼說,也是為了白昌好。
白昌嗤了一聲,像是看出了楊月夏的心思,“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殺你,也不會連累你。”
“我不怕連累你,也不想讓你為了我亂來。”
白昌眉毛一揚,瞅了楊月夏一眼,你以為我會這麼乾?
說完,白昌又道“我也不知道,你這麼受歡迎,我相信,想要娶你的,不止他們兩個,你想好了,要嫁的是誰嗎?
楊月夏剛要說話,就聽白昌說道“杜筠的事,你不用管了。”
“彆瞎說,我才沒有想他。”
白昌點頭,很高興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這很好。
他還真是擔心,這小妞一衝動,就把事情搞砸了。
楊月夏撇唇還輪不到你來管我的終身大事。
她總感覺,白昌太過分了,就算白昌是她的好友,白昌也不會插手這種事。
白昌冷哼道你當老子樂意多嘴?若非如此
怎麼回事?她問道。
這一切,都是陸雲懷造成的。白昌沒敢多說什麼。
她看了白昌一眼,心說“如果你看在陸雲懷的麵子上,也不想讓我再嫁人。”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白昌自想,他也想讓楊玉霞儘快的從這件事中解脫出來,這樣才能減輕他的壓力。
陸雲懷都還沒有結婚紀念日呢,如果你們真的是好兄弟,為什麼要讓我那麼早結婚?楊月夏看向白昌。
楊月夏說得有理有據,一時間,白昌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但緊接著,白昌又補充了一句“他在死前跟你保證,不會跟你結婚,現在讓你守寡,我心裡也挺難受的。
這就是他的心聲。
雖然他現在不能將自己是陸雲懷的事情說出來,可是在這個時候,他卻可以通過這樣的方法,讓楊月夏明白,他對楊月夏,是多麼的愧疚。
她從來沒有想過,陸雲懷會這麼善良,會覺得對不起她!
“算了,人都是死人,我就不追究他的責任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位陸大少爺,怕是也沒辦法了。
當初他和她成親的時候,身體還很虛弱,他做不了主,如果他能做主,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她的遺孀,或許會有些麻煩,但是,利用起來,卻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最起碼,在王朝還沒有建立起來之前,她能夠擺脫楊家的控製。
白昌試探著說道“你可曾想過,如果他還存活於世,你該如何?
陸雲懷去世的時間比她晚,所以她連陸雲懷的樣子都沒見過,所以在她的記憶中,陸雲懷就是一個脾氣暴躁,有病的人。
若是陸雲懷沒有死呢?
如果陸雲懷還在的話,那麼她在陸家的日子,絕對會過的很慘。
既要照顧陸雲懷,又要承受羅氏的壓力。
但不管怎麼說,她都會想方設法的跟他離婚,如果不能,他就會離開。
她不可能真的跟陸雲懷生活在一個屋簷下。
她想了半天,回複“我會離婚的。”
白昌已經猜到了楊月夏並沒有娶他的意思,否則的話,楊月夏也不會偷偷跑到陸家來告訴他這件事了。
可是現在聽到楊玥夏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他的心裡就有些不爽。
他的眉頭微微的皺起,如果陸雲懷真的那麼可惡,那你為何還要替陸雲懷寡婦?
楊月夏在心裡默默的想著,她並非是想要為陸雲懷個寡婦,而是另有打算。
如果有人問起,恐怕她也不會如實相告。
但是現在,在白昌詢問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以我現在的情況,也沒有彆的辦法了。”
你也不要為陸雲懷感到愧疚,也不要去補償我,我守寡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雖然你和他是好朋友,但是你沒有理由為他付出那麼多。“嗯。”
白昌盯著楊月霞,這件事情,他必須要承擔。
時間不早了,你們也該走了。“嗯。”
白昌也沒有停留的意思,直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