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黑衣人,則是覺得這裡的氣味有些難聞,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然後望向樹林深處,說道“鬆風,你要藏多久?
鬆風垂頭喪氣地從灌木叢裡鑽了出來,心道“少爺,您是如何認出我的?
爬到樹上又摔下去的,不是你又是誰?黑衣人取下了惡魔麵具,露出了一張無比英俊的臉龐。
鬆風這個世界上還有真正的愛情嗎?
公子的話,是不是有點傷人?
莫非這些年來,少爺一直住在陸家,就隻有他一個人能和他親近,光是這句話,就足夠讓他生氣了。
而如今,她卻能容忍自己的兒子,這讓她很不爽,因為她是楊月霞!
鬆風發自內心的認為,楊月霞更合適,更適合少爺。
鬆風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喂!“少爺,剛才我讓你為楊小姐報仇,你不是拒絕了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鬆風說出這句話後,立刻就有些後悔了,難道自己問錯了?
反正少爺來了,他再多說什麼,豈不是讓少爺難堪?
白昌冷哼一聲,心說老子不過來,你還想從樹上蹦下去,把那煩人的家夥給打死不成?
鬆風一副訕訕的樣子,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以掩蓋他的窘態。
他怎麼也沒有料到,少爺居然會來!
鬆風心道,千萬彆讓這位大少爺以為我對楊小姐有意思,趕緊說道“我隻是看不慣他跟你這麼說,才過來替你出氣的。
白昌看了一眼鬆風,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信了鬆風的話。
而馬玉清,則是踉踉蹌蹌地回到了家裡。
“你怎麼才回來?”這是怎麼回事?那麼,她同意和你結婚了嗎?
林桂花抱著很大的期望。
一想,等馬玉清和楊月夏結婚了,自己就可以從馬家分出來,住進楊月夏的大彆墅,自己也能住進去,林桂花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
馬玉清麵色慘白的瞪了林桂花一眼母親,這種事情,您不要再說了!
這是怎麼回事?林桂花這才發現,自己的兒子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馬玉清本來還想解釋一下剛才在車上的遭遇,但是一想起剛才陸雲懷的恐嚇,立刻說道“沒事,隻是我對那個叫楊玉霞的女人沒有好感,我隻是不喜歡她這樣的寡婦而已!
林桂花皺著眉頭說道“我的孩子,玥夏雖然不討喜,但楊月夏很會掙錢,你要是能嫁給她,一輩子都不用愁了!
我跟你說,無論如何,你都要抓住她!林桂花接著說道“是啊!
現在不管林桂花怎麼說,馬玉清也不想再刺激她了。
馬玉清很清楚,陸雲懷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這種生死一線的滋味,馬玉清已經不想去想了。
再有數天,便是中元節。
今天是7月15日,也就是俗稱的鬼節,雖然沒有人知道有沒有鬼,但卻是一種紀念。
走在大街上,到處都是燒香拜佛的人,玥夏想了想,她與陸雲懷了婚,羅氏肯定不會給陸雲懷香。
所以楊月夏便去買了很多的香火和冥幣。
在一個路口,他點了一根煙。
白昌帶著鬆風進村,看到楊月夏跪在地上燒紙錢,而楊月夏則是喃喃自語。
陸雲懷,你都已經死去這麼久了,身上應該沒多少銀子了。我會多給你一些,讓你結婚,過上好日子。”
雖說你當時違背了我的承諾,但我已經儘力了。說著,她又補充了一句。
咳咳……一聲咳嗽響起。
她抬頭一看,卻是柏昌鬆楓二人。
她對白昌道“我這不是在幫陸雲懷燒紙錢嘛,陸雲懷不是你的好兄弟麼?”要不,你也給他上一把,他在九泉之下,一定會很開心的。
白昌嘴角抽搐,讓自己去燒紙錢?
白昌一動不動,淡淡說道“我不說話,是一種詭異的力量。”
楊月夏也知道,白昌一向獨來獨往,聽到白昌這麼說,他也不奇怪。
白昌看著那團火焰,沉吟片刻,問道“你可曾想過,如果陸雲懷還活著,你會如何?”
楊月夏並沒有意識到白昌話裡的意思,她已經開始想象,如果她和一個生病的男人結婚,然後被逼著做陸少太太了。
她打了個寒顫,脫口而出“當然是離婚!”
她要跟陸雲懷在這裡過年?
白昌臉色一沉,你就這麼看不起陸雲懷?
楊月夏攤手“我連陸雲懷都沒見過,怎麼可能喜歡他,我隻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
你不是陸雲懷的好兄弟麼?你跟我說說,陸雲懷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楊月夏也是一臉的疑惑。
楊月夏的話,白昌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而鬆風卻是興奮不已。
陸公子性情溫和,如果他現在還在的話,跟楊小姐絕對是天作之合!鬆風又說了一句。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陸雲懷的那一幕,陸雲懷對她的態度,讓她感覺鬆風說的話有些假。
白昌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不過鬆風卻絲毫不懼,反而微笑著接著說道“楊小姐如果遇見了陸少,必定會對他傾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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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月夏可不會按照宋峰的想法來,她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來一遍,她可不想在地獄之中見到一個死人。
想到這裡,她往篝火裡丟了一把冥幣,然後繼續說道“希望你好運。”
白昌挑了挑眉,對於楊月夏的腦回路,他真的很難理解。
幫陸雲懷上了香,等那一堆骨灰散儘,她這才帶著白昌進了村莊。
你是不是為了杜筠而來?杜筠出了院子,短時間內是不會回來的。說著,她又補充了一句。
我也是這麼想的。白昌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她默默地想著。白昌的傷勢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但接下來還得繼續救治,還要施針,現在杜筠走了,這個責任就落在了她的肩上。
“嗯。”
她覺得,與其一個人在藥廬裡,和白昌單獨相處,還不如把白昌帶到自己家裡,這樣也能省去不少麻煩。
而且,她也不願意大半夜的,在外麵奔波,叫幾個姐姐來找自己。
兩人經過楊家門口,這一幕被馬氏看在眼裡,馬氏再也忍耐不住,出言諷刺道“什麼?難道你還帶著你的情人來你家?
不等楊月夏開口,白昌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馬氏立刻感覺到一股寒意,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讓她打了個寒顫,再也不敢多說什麼,直接將院子的門給關了起來。
楊月霞露出羨慕之色馬氏要是能把我嚇得跟你似的,那我豈不是要清淨了?
白昌一臉嚴肅的盯著楊月夏要不要我給她點顏色看看?
“不用了。”
白昌以前就是個江洋大賊,誰知道他會用什麼手段,給他一個教訓。
夜幕降臨。
天地一片死寂,宋峰帶著白昌來到這裡,便獨自離去。
看到楊月夏將白昌帶來,楊春蘭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離開,畢竟楊月夏是她唯一的朋友。
楊春蘭想要讓她相信,她不會做傻事。
她什麼都不怕,唯一擔心的就是楊月夏。
女人的名聲可是很重要的,男人和女人出了問題,吃虧的肯定是女人。
此時,她正坐在一處空蕩蕩的房間裡,裡麵放著一張藤椅,一張藤床。
而白昌,則是端坐於一張軟椅之上。
房間裡就他們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有些尷尬。
最後,楊穎終於說出了一句話“把你的衣服給我。”
白昌皺眉啥意思?
楊月霞對白昌揚了揚眉毛,心說你不把我的衣裳扒光,我還能用什麼針灸?
白昌瞪了楊月夏一眼,臉都綠了你診斷彆人,就這麼看病?
楊月夏以為白昌管的太多了,於是就說了一句醫生的眼裡,是不分性彆的。
雖然這一世,她還沒給彆的男人看過病,但在上輩子,楊月夏就收到了不少男性病人。
白昌臉色一沉,以後給彆的男人針灸,必須要有彆人在身邊,否則萬一被人打壞主意怎麼辦?
白昌這話說得難聽,卻也是關心。
楊月夏對白昌的反應,早就習以為常了,他並沒有生氣,而是對白昌說道“白少爺,你這麼說,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想法?”
說著說著,她又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妥。
在這個原始的年代,這種笑話不但不好玩,還容易引人誤解。
果然,白昌臉色一沉“楊月霞,這就是你和男人這麼說的麼?
你最好老實一點。白昌一想起楊月夏對彆人的態度,就感到一股莫名的怒火,從他的心頭升起。
“要不要我給你針灸?”
白昌眉頭一皺,但還是脫下了自己的上衣。
白昌那一身寬鬆的長袍,直接掉落下來,白昌那如同白玉一般的雙肩,也暴露了出來。
楊月夏在他身後感歎著,這個白昌,簡直就是天之驕子,不但長著一張漂亮的臉蛋,而且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靈氣。
楊月夏心裡像是有點火兒一樣,施針的速度更快了。
白昌微微皺眉,似乎感覺不到疼痛。
隻是,那冰涼冰冰的小手,卻讓他有些不舒服。
等她針灸完畢,她才在白昌麵前,拉過一張藤椅。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怪異的氣息。
白昌有些尷尬,他閉上眼睛,但是在他的記憶裡,卻又浮現出了楊玥夏的身影。
這讓白昌有些尷尬,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是把注意力放在楊月夏身上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也不是他的風格。
像他這種人,最好不要有那麼多顧慮,否則對大家都不好。
等到手術結束的時候,她才將所有的銀針都拔了出來。
白昌穿戴完畢,對楊月夏冷淡一笑,“多謝楊小姐。”
說著,他站起來就走。
不知過了多久。
白昌不在,杜筠也不在,楊月夏已經不在了,因為他已經不在了,他每天都要給那些狗喂食。
而這段時間,他也隻是偶爾過來打掃一次。
柳程忻那邊,楊穎夏早就給她治療好了,準備給柳程忻進行一次外科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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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月夏看到自己的女兒和女兒,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確定?”
柳玉娘一臉同情地望著柳程忻“程忻,你說呢?
柳程忻的唇角,泛起了一抹苦澀,他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斬釘截鐵的說“我願意,母親,如果還有一線希望,我也不想就這麼過下去。”
平日裡一副雲淡風輕,萬事不縈於懷的柳玉娘,此刻也是淚眼朦朧。
她點點頭“行,我們再試試。”
當初柳玉娘為了治療柳程忻的雙腳,沒少下功夫,柳程忻也沒少受委屈,甚至有些心灰意冷,已經做好了死心的準備,要好好養著柳程忻。
如果不是她特彆相信楊月夏,她根本就不會這麼做。
楊月夏嗯了一聲,讓人將柳程忻送到了她的診療室裡。
“砰!”
一進一出,仿佛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病房內,楊月夏正在做著一台又一台的手術。
柳玉娘在外麵焦急的來回踱步,楊春蘭有些擔心,將一杯茶遞給了柳玉娘“柳妹妹,你先喝點水。”
柳玉娘端起水杯,還沒有來得及倒進嘴裡,那水杯就掉在了地麵上。
一個小時後,她打開了門。
沒有得到她的允許,柳玉娘也不敢進去,隻是問了一句“程忻他沒事吧?
“我已經幫他接好了骨折,不過還需要在床上躺很久。”
在此期間,我會給他針灸,疏通經脈。說著,她又補充了一句。
柳玉娘顫聲道“這麼說,我的孩子,真的有機會重新站立了?
楊月夏點了點頭,隻要不出意外,應該沒問題。
這句話聽起來很簡單,但對柳玉娘來說,卻是無比的沉重!她的眼睛裡,有淚水在打轉。
是嗎?柳玉娘有些難以置信。
楊月夏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將自己的想法說得太滿,隻是讓柳玉娘放心,她還有機會。
麻藥過後,柳程忻的雙腳有些發痛,但是楊月夏交代了,讓他不要亂動,所以他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柳程忻身上的繃帶雖然被拆掉了,可是他的雙腳還在楊玉霞的幫助下,根本不能動彈。
為了更好的救治柳程忻,楊玉霞將柳玉娘安排在了她的家裡。
柳玉娘也沒有覺得尷尬,因為她和她的兩個妹妹,都在柳家生活了很久。
有些事情,鄰居之間,還是要互相幫助的。
助人為樂,是一種美德。
這一天,一大早,天氣還算涼快,她便來到了杜筠的院子裡,給他打掃衛生。
由於隻有她一個人,所以她將門鎖上了。
正在這時,房門被敲響。
“是誰?”楊月夏走到了庭院之中開口問道。
“是我。”杜筠清脆而溫柔的嗓音響起。
聽到這個人的話,楊月夏心中一動,趕緊走過去打開杜筠的房門。
杜筠不知跑到哪裡去了,一身青衫之上,隱隱有一絲血痕,渾身上下,都是一副風塵仆仆,一副落魄模樣。
“發生什麼事了?”
杜筠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我在半路上遇到了一個傷者,所以出手相助。”
這倒也符合杜筠的行事風格,楊月夏並不覺得奇怪。
“我給你倒杯熱水,你先洗漱一下,然後吃點早餐,然後睡覺。”
楊月夏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廚房走了過去。
杜筠進了自己的房間,看著自己乾淨整潔的房間,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平時沒有的神色。
杜筠洗澡,她親自下廚為杜筠準備飯菜。
她趕緊回家拿了點東西,然後煮了一碗白菜粥和一顆蛋,然後遞給了杜筠。
杜筠的發絲還有些濕漉漉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氤氳之氣,看起來就像是一位來自九天之上的仙人。
杜筠舀了一勺麵條,喝了一口,眼神變得柔和了許多,整個人也變得更加的熱情。
“好吃嗎?”楊月夏一臉期待的問道“好吃嗎?”
杜筠輕輕點頭“味道不錯,多謝。”
楊月夏微微一笑“哪裡哪裡,隻要你開心就行!”
杜筠抬頭,想要說什麼,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楊月夏自然明白杜筠想的是啥,當下趕緊說道“您可不要亂說,您教導了我許多,弟子隻是出於尊師重道,才這麼乾的。”
“再說了,我也可以在你這裡學習啊!”楊月夏哈哈一笑。
以前她對杜筠有好感,但既然杜筠不感興趣,她也隻能接受了。
這話說的實在是太俗氣了,就算交易失敗,那也是朋友。
畢竟杜筠對她有恩。
她跟杜筠還希望能像以前那樣生活下去。
杜筠從外麵走進來的時候,就像是有些不太一樣,每次工作的時候,他都會呆呆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杜筠平日裡也不是一個喜歡多言的人,但卻從來沒有這麼安靜過。
這讓楊月夏有些擔憂。
可是杜筠卻沒有說出來,這讓楊月夏很是為難。
不過,沒過多久,杜筠就恢複了正常,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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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楊月夏帶著楊春蘭出去了,今天是要給秦老夫人推拿的。
而楊春蘭,則是在她的小攤上忙碌著。
楊家的產業,也開始慢慢的恢複了正常。
她們倆都在打著小算盤,等攢夠了銀子,就去租下一家店麵,這樣她們就可以不受風吹雨打了。
最關鍵的是,就算下雨,也不影響營業。
總不能因為天氣不好,就停工好幾天吧,要是不開門,可就虧大了!
秦老夫人正在那裡等著她。
她發現,那些仆人,都在整理著自己的東西。
楊月夏對著領路的人問道“怎麼回事?”
“老夫人是來休息的,現在身體好的七七八八了,也該走了。”
但具體要到什麼地方,楊月夏就不知道了。
秦老夫人看見楊月夏,臉上依舊帶著嚴肅的笑容。
楊月夏幫著秦老夫人按|摩了一下,剛要走,秦老夫人就叫住了楊月夏“稍等一下。”
楊月夏對著秦老夫人微微一笑。
就在這時,秦老夫人又開口了,“你再靠近一點。”
楊月夏剛一靠近,楊月夏的手就被秦老夫人拉住,然後她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一冷,一枚溫潤如玉的翡翠手鐲就出現在了楊月夏的手中。
秦老夫人說道“你真是個好姑娘,走的時候,我也沒有彆的東西可以送你,隻有這個手鐲。”
楊月夏一眼就看出了這東西的貴重“秦老太太,您這樣可不好。”
“當然可以。”秦老夫人說著,就直接閉上了雙眼。
一旁的丫鬟忙道“楊小姐,我們家小姐正在歇息,您先下去。”
楊月夏拿著手鏈,一臉的糾結。
“老夫人送你的,自然也是你的,還請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