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月夏可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跟楊家起衝突,就算他們答應了,沈氏也不會答應的!
還不如先把孩子養起來,養在沈氏裡。
想到這裡,楊月夏開口說道“母親,您一定要天天來我這裡,實在不行的話,就在這段時間來江邊,我們會把飯菜送給您的。”
沈氏有些不知所措“那怎麼行?”
“那就這麼決定了!”楊月夏毫不猶豫地說道。
然後楊月夏給自己盛了一桶清水,然後去給沈氏挑水。
沈氏自己提著兩桶清水,她實在是於心不忍,便先行去給沈氏送行。
楊家門口,趙庭正正在和楊巧玉卿卿我我。
楊巧玉拉了拉趙庭的衣服,嗲聲嗲氣的說道“趙庭大哥,這些都是我攢出來的,用來購買胭脂水粉,你帶回去後,可要多買幾張紙和幾張紙,好好學習,將來做了大官,可彆忘了姐姐的恩情,再多買點胭脂水粉!”
楊巧玉心中一陣肉疼,不過想想以後的好日子,楊巧玉也就隻能咬牙堅持了。
“你可以走了。”趙庭沒好氣地說道。
趙庭說完,便要走,卻發現楊月夏穿著一身藍色的衣裳。
一陣清風拂過,將她的裙擺吹得獵獵作響,她的眼睛很明亮,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光彩。
“母親,那我就不陪您了。”
說著,她就走了。
趙庭望著楊月夏離去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迷戀。
好在,她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寡婦,並沒有再婚,那就還有一絲希望。
就算楊月夏不想跟他在一起,但等他成功的那一天,也輪不到她來做主!
等他把楊月夏弄到手了,他會讓楊月夏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小意在他麵前表現的更好!
想到這裡,趙庭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趙庭很自信,如果不是他提前結婚,以他的實力,遲早會成為他的女人。
再說了,就算她娶了那個沒用的女人,那也沒有關係。
到時候還不是要被他牽著鼻子走?
楊月夏感受到了一股陰冷的氣息,就像是一條毒蛇在盯著自己,她看得出來,這是趙庭,可是楊月夏卻一點都不害怕。
趙庭這個人,就是那種無所不用其極的小人!
不過,她也不能因為害怕趙庭,就整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楊巧玉見趙庭盯著自己,頓時怒道“趙庭,你這是什麼眼神?”
趙庭被楊巧玉這麼一問,也懶得搭理她“我先走了,我先走了。”
“你是不是在盯著那個叫玥夏的女人?我就說嘛,你心裡還是放不下這個臭娘們!”楊巧玉一肚子火。
這一次,她什麼都沒有告訴趙庭,而趙庭卻一直盯著她,楊巧玉不僅把氣撒在了楊月夏身上,而且還發現了趙庭自己的問題。
趙庭沉聲道“彆鬨了!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她了?她進來的時候,我都沒有搭理她,你這是要做什麼?”
“你看看她!”楊巧玉有些激動地說道。
趙庭此時也很生氣,他怎麼也想不到,楊巧玉竟然如此不識抬舉,一開始楊巧玉還對他百依百順。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脾氣也越來越大。
“我看你一眼,你就這麼關心我?楊巧玉,你彆欺人太甚!”趙庭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被揭穿了小把戲,他也有些生氣了。
於是,他不再掩飾,直接將自己的氣勢釋放了出來。
楊巧玉此時想到的是趙庭是為了楊月夏才罵她的,想到這裡,楊巧玉心裡就充滿了憋屈。
她哭得梨花帶雨,聲嘶力竭的喊道“趙庭,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還沒有睡,很多人都從河裡提著水桶走了出來,楊巧玉的喊聲讓他們都圍了上來。
“怎麼回事?”
楊巧玉一臉委屈地說道。
有些人看著趙庭,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好像趙庭對楊巧玉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趙庭見有人進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要保持良好的形象,捏緊了拳頭,再鬆開,如此反複了好幾遍,他終於冷靜下來。
說完,他又對楊巧玉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巧雨,彆哭了,你還指望著我跟你一起過中秋節呢!到時候,我會拋下一切,來接你。”
“一日不看也無妨。”趙庭接著說道。
楊巧玉也不是什麼聰明人,隻當趙庭是在安慰她,心裡卻在想,趙庭對她是真的關心!
想到這裡,楊巧玉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你確定要帶我?”
趙庭哈哈一笑“彆哭了,彆哭了。”
楊巧玉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哭過一次了,楊巧玉那張精致的臉蛋已經被淚水打濕了,看起來就像是個女鬼。
楊巧玉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不願意在趙庭麵前露出自己的醜態。
趙庭的嘴角始終掛著一絲笑容。
就在這時,一個村民開口道“這個趙庭,還真是好說話啊!”
“是啊!有了這麼一個未來丈夫,楊巧玉還在外麵瞎折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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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不明所以,隻當楊巧玉是在慫恿趙庭跟她一起去鬼混。
不知不覺間,所有的人,都開始傾向於趙庭。
而楊玥夏呢?他都要回家了,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月夏在這座山中也得到了一些珍貴的藥草,這些藥草可以拿去販賣,他的收入並不比那些小販差多少,同時,他還可以通過采摘草藥來磨練自己的醫術,讓自己對草藥的理解更加透徹。
於是,兩個人商定,這段時間要多做點活,楊月夏便不再在鎮上賣東西,有空便和楊四妮一起上山采藥。
而楊四妮則是更願意在森林中采摘花花草草和各種水果,而不是與人交流。
這天中午,楊月夏和楊四妮正要回家,卻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大雨之後,又是一陣大風,又是一場指甲般大的冰雹。
這種情況下,他們根本不可能離開這裡。
還好這山裡有山洞,她挑了個地方,帶著楊四妮往裡走,老虎也跟了上去,因為下了大雨,所以很聽話,並沒有四處亂竄,隻是緊跟在楊月夏身後。
山洞裡很乾,並不是很深,但是卻很寬闊,山洞裡還擺著幾根柴火,應該是某個獵人在山裡狩獵的時候,在這裡休息的。
除此之外,楊月夏還發現了幾株曬乾的香菇,還有一口破舊的陶罐。
楊月夏在山上找到了很多的菌類,對於這種老舊的香菇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吸引力,不過這壇子也就是邊角有些破損,可以用來存放一些其他的食材。
窗外大雨滂沱,雨水從地麵上的一條裂縫中流出,在山洞中彙聚成一片小水潭。
楊月夏則是在水潭邊,開始清理罐子。
她不能及時回來,家裡的姐姐們一定很擔心,楊月夏也很擔心。
可當她看見楊四妮正安靜的坐在那裡采摘蘑菇時,她莫名的冷靜了下來,知道自己現在擔心也沒有任何意義。
這種暴風雨不會持續太長時間,最晚明早就會停止。
躲一躲風雨總比冒著生命危險要好得多。
我想,姐姐和三妹妹也會知道,他們已經找到了一個藏身的地方。
很快,她就做好了香菇濃湯,然後拿出隨身攜帶的糕點,放在篝火上加熱。
很快,她就將那股寒氣給驅除了。
楊月夏將食物分給了虎哥,虎哥在被雨水打得渾身濕漉漉的毛發不斷的顫抖。
雖然天氣很冷,但這個山洞還是很溫暖的。
這讓楊月夏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初到王朝時,所處的情況,與眼前的情況差不多,但是,那時的情況卻沒有這麼好。
楊月霞向楊四妮使了個眼色“四妮,現在天色已晚,今晚恐怕要在山裡住一晚,你可害怕?”
楊四妮那張秀氣的臉蛋上,帶著幾分期盼“夜裡會不會遇到狼群?”
她可是很期待能獵到一隻狼回來的!
如果能弄到一條小狼,帶在身邊,會不會很有麵子?
楊月夏嘴角一撇,居然還在說,楊四妮是不是害怕?這是一個多麼愚蠢的問題!楊四妮那裡有什麼好害怕的?
正這麼想著,卻看到楊四妮手裡把玩著一條線。
“你從哪兒弄來的?”
“大姐,那是一條蛇啊!”楊四妮不緊不慢的將手裡的文件遞給了她,讓她仔細的看看。
“!”
她的臉有點發白,她本來是個勇敢的人,可是一看見這條蛇,她就渾身不自在。
“拿去吧!我不想看到,快,快,快,快!”
楊四妮又說“他是個好孩子,不會吃人的。”
“還有,姐姐,那條蛇也可以拿去賣,那蛇的膽,不是可以用來入藥的麼?”楊四妮不明白,二妹為什麼要讓她扔掉那條蛇。
楊月霞早就習慣了楊四妮這個潑辣的角色,所以看到楊四妮在她麵前晃來晃去,也不是很驚訝。
“將他綁起來,放在籃子的最裡麵。”
一想到自己睡著了,很有可能會和一條大蛇有肌膚之親,她就感覺渾身難受!
這樣的事,光是想一想,就很難讓人接受!
楊四妮雖然不知道楊月夏為什麼這麼害怕,不過她也照做了。
做完這一切,她長鬆了一口氣,趴在稻草上,開始閉目養神。
一覺醒來,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卻被老虎的尖叫聲給驚醒了。
“汪汪汪!”
楊月夏睜開眼來,發現篝火早已熄了,山洞內一片漆黑,而在山洞之外,冰雹停了,可是卻依然有風有雨。
楊月霞伸手在旁邊一抹,楊四妮此時已經醒來“大姐,出什麼事了?”
楊月夏點著了一根火柴,山洞中頓時一片明亮。
此時,虎子正在拉著她的衣服,想要把她從房間裡拉出來!
“虎子,你要聽話,天還沒亮,你就彆出門了。”
但虎子卻堅持要離開,這一次,他身上的毛發都被汗水打濕了,估計是從外麵跑了出來,然後又回到了房間裡。
楊月夏身上的衣衫已經快要被撕裂,她總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儘管她並不願意走到外麵,可是出於好奇和理性,她還是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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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四妮一想到這裡,就道“阿姊,咱們到外麵去瞧瞧。”
楊月夏拉住楊四妮的手,道“天太暗,咱們拉著手去。”
一走出那暖洋洋的山洞,一淋到冰冷的雨水,她就覺得神清氣爽。
沒過多久,他就停下了腳步,朝著一個方向嗚嗚的叫了起來。
她看到了一片空曠之地,四周的植物都被壓碎了,但是這裡,卻沒有任何的東西。
楊月霞以為淩虎是不是吃了什麼野獸,所以才會打電話給他們,結果那野獸早就走了。
“沒事的話,可以走了。”
楊四妮道“好。”她道“是。
伴隨著大雨而來的還有一種奇怪的味道,她將手指放在鼻尖嗅了嗅,竟然有一種若有若無的腥味。
楊月夏微微一怔,抬頭望向大樹。
一道黑色的影子懸掛在樹枝上,她並沒有看到什麼,不過卻可以肯定,那就是那個影子在流血!
這一幕,讓楊穎的額頭上,都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饒是她膽大,在這種時候,還是被嚇了一跳“樹上……”
楊四妮抬頭一看,頓時一愣“大姐,那棵樹上有沒有人啊?”
說話間,楊四妮已向那棵大樹揮出一掌,樹枝一震,那棵大樹上的影子,便從樹上掉了下去。
“……”楊月夏。
她被自家四姐的實力嚇了一跳,一時間都忘了剛才的恐懼。
楊月夏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他也沒有多問,直接點開。
既然楊四妮把她從樹下摔了下去,她就不怕了。
就算他已經死了,她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她隻是沒有料到,竟然會有人被吊在樹上!
上次白昌被吊在樹上的時候,她可是被嚇壞了。
想到這裡,她忽然發現,這個身影,和白昌有幾分相似。
天色昏暗,她離得很遠,也隻能勉強看到那道身影的背影。
當楊月夏反應過來的時候,她額頭上的血管都要炸開了,她看到了白昌!
白昌來做什麼?
她拍了拍還有些氣息的白昌,總不能就這麼將白昌扔在這裡吧。
她並不清楚具體的事情,但也看得出來,白昌應該是受了傷。
這要往樹林裡一丟,讓雨水淋一夜,那白昌怕是第二天一早就死了。
楊月夏道“阿妹,咱們帶他回家。”
楊四妮應了一聲,道“好。”
楊四妮力氣不小,再加上楊四妮的幫助,很快就將人給扛了回去。
山洞之中,楊穎再次點燃了一堆篝火。
白昌臉色慘白,卻又透著一絲紅暈,他緊閉著雙眼,肩胛骨上不斷有鮮血流出,看起來極為淒慘。
楊月霞雖然不明白白昌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還是心甘情願的幫白昌收拾。
“四尼,你在門口看著,白昌的傷勢,我來治療一下。”楊月夏低聲說道。
楊四妮雖然年幼,可是男人的身子卻是不能見的。
而她呢?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她都會這麼做,更何況,她已經不是沒見過白昌的身子了。
楊月霞脫下白昌的衣服,看到他身上到處都是血肉,不由得驚呼一聲!
白昌受了重傷!看起來不像是被猛獸攻擊過,倒更像是被某種特彆的兵器所致。
楊月夏早就聽說過白昌是個武林人物,可白昌這樣的一麵,卻是她頭一回見到。
她有些擔心,自己這麼做,會不會給白昌帶來麻煩,不過,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逝,楊月夏很快就將白昌的傷勢,給解決了。
這一趟,她找到的草藥裡,有很多都是用來治療傷口的,她沒有辦法塗抹,就用牙齒將其磨成粉末,塗抹在白昌的身體上。
白昌疼得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說完,白昌一把抓住楊月夏的喉嚨,用力一捏。
“白昌,你乾嘛?”
白昌微微一怔,鬆開了手“楊月夏?”
“你竟敢欺負我妹妹?”楊四妮一轉身,便看到了這一幕,當即上前一步,掄起拳頭便朝她砸了過去。
看到白昌緩緩合上的雙眼,楊月夏也是一臉懵逼。
楊四妮揮了揮拳頭,道“妹子,你彆擔心,我留了手,不會殺了他的。”
楊月霞摸了摸額頭,又不想跟楊四妮計較,便道“四妮,你做得不錯,不過你以後再出手,還是要問清楚情況才行。”
她早就猜測到了,這次的事情,肯定是將對方當成了彆人。
她正準備問問白昌到底怎麼回事,話還沒說完,就被楊四妮打得七葷八素。
過了許久,白昌終於恢複了意識。
想到自己的姐姐將她給弄暈了,她笑了笑“你醒啦?”
白昌的衣衫早就被烘乾了,他隻覺得渾身舒暢,又有些乾燥,便問“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如何相處?”
“彆告訴我,你忘記了。”楊月夏問道。
白昌道“我好像受傷了,一直藏在一棵大樹下。”
“是我和四妮將你從那棵樹中拉出來,然後送進了那個洞穴之中治療。”楊月夏對於楊四妮將他從樹下“救”出來的事情,也沒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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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昌微微皺眉“我想起來了,之前似乎還有人在這裡。”
“沒事,就是有點熱,可能是做了惡夢,你沒事吧?”
說到這裡,她趕緊轉移了話題。
白昌微微皺眉,不過最終還是沒有詢問楊月夏是如何將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
陸澤笑著點了點頭“我的心情好多了。”
白昌由衷的說了一句“謝謝你。”
“你是怎麼受傷的?”
白昌臉色一沉,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中了彆人的圈套。
白昌沉默,楊玉霞小心翼翼道“白昌,我勸你最好早點放下手中的工作,安安靜靜的過日子。”
“這種刀口舔血的生活,真的很危險。”
白昌想了想楊月夏的話,棄暗投明?用自己的鮮血,去冒險?估計她還以為自己是個土匪。
這麼一想,白昌就感覺有些滑稽了。
他說“楊月霞,我沒有這麼做。”
白昌心中想著,要如何跟楊月夏交代,他不是小偷,又不會露出馬腳?
又不是小偷?
白昌以前並不在意彆人的看法,就算楊月夏以為他是江洋大盜,他也不會介意。
不過,白昌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不希望楊月夏對他有更多的誤解。
就在這時,白昌突然神色一動,一腳將篝火踹飛。
楊月夏一驚,剛要問,白昌卻一把將楊月夏抱在懷裡,然後一隻手捂著她的嘴巴,讓她閉上嘴巴。
楊月夏有些忐忑的看著他。
白昌的手掌,帶著一絲冰涼,貼在楊月夏的嘴唇上,帶著一絲異樣的感覺。
楊月夏這麼一說,白昌更加不舒服了,楊月夏柔軟的唇瓣,讓他臉上有些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