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蘭趕緊說道“你肯定是餓了,我帶你出去吃飯。”
嚴淵雖不明所以,卻也隻能點頭道“好。”
楊家招男人,那是必須要有楊家人的血統才行,而嚴淵這種人,在楊婆子等人的心目中,根本就不算什麼。
簡直就是個小野種,虧得連虧錢都沒有!
比那對雙胞胎還要可愛!
因此,當楊春蘭端起餐具,走到餐桌前,楊婆子還有些不高興。
楊春蘭也沒有要過來吃飯的意思,她也不願意看到楊婆子的表情,她可以忍受,可是嚴淵畢竟還年輕,這楊婆子指不定又要說些什麼,弄得那孩子傷心欲絕。
她吃了點東西,便將嚴淵帶到了一邊。
“正好羅少爺也在,不如我們一同用膳!”楊婆子一臉諂媚地望向羅譽。
羅譽坐在椅子上,對著楊月夏一笑“月夏小姐,你也過來吧。”
眾人聞言,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就在剛剛,他們還在爭論楊月夏會不會來這裡用餐,而這一次,洛羽卻是支持楊月夏的。
這不是找茬嗎?
隻是楊婆子、馬氏懾於羅譽的地位,心中有再多的怨氣,也是敢怒不敢言。
唯有馬氏老神在在,說道“羅少,你可能不知道,楊月夏是個寡婦,丈夫剛去世,又是大過年的,你讓楊月夏來這裡,會不會太煞風景了?”
“什麼?真的假的?”羅譽有些憐憫的望了楊月夏一眼。
陸紅薔冷哼一聲,“陸雲懷進門的,不過是一個鄉野村婦罷了。”
陸雲懷婚之事,羅譽早就知曉,但卻並未分出心思,來打聽陸雲懷與何人成婚。
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過來。
“原來是表哥的妻子啊。”羅譽歎了口氣,目光在楊玥夏身上轉了一圈。
原本,楊月夏還打算跟楊家的人競爭,但現在,楊月夏卻是一點都不願意了。
她端著盤子,走到餐桌前,吃了起來。
一道又一道的往嘴裡塞。
馬氏看著她往裡麵塞了很多的鹵肉,臉色變得很難看“楊月夏!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肉?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是我隨身攜帶的肉類,我吃一點有什麼問題?”
理論上,也不算太離譜。
不過對於楊婆子和馬氏來說,楊月夏送來的這些東西,都是屬於楊家的,現在又要分一杯羹?
能不生氣才怪!
然而,無論他們喜不喜歡,此時的楊月夏,都已經將自己盛好的飯菜盛滿了。
她開口道“走吧,我們進去吃飯。”
白昌也默不作聲的跟在她身後,進入屋內。
馬氏臉色一沉,但有洛禹在,她也沒有多說什麼。
麵對羅譽這種身份高貴的人,馬氏也要維持自己的尊嚴。
還好馬氏沒有鬨事,否則的話,楊月夏絕對會讓大家都沒有胃口吃飯。
羅譽在楊巧玉旁邊落座,剛一落座,羅譽便對楊巧玉道“真沒有料到,區區一個雲溪村,也能出如此清麗脫俗的女子。”
雖然嘴上這麼說,羅譽心裡還是在想著楊玥霞。
他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女子,她的容貌無法形容,但是她的氣質,卻讓他覺得更加的迷人,她的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一股高貴的氣質,絲毫沒有那些普通人家的寒酸。
楊巧玉聞言大喜“那就多謝羅少爺了。”
羅譽對楊巧玉道“巧玉小姐長得這麼漂亮,我見巧玉小姐穿得太簡單了,正好我家裡也有一間綢緞莊,巧玉小姐要是不介意,可以挑幾件上好的布料,我已經讓人幫你縫製好了。”
楊巧玉怎麼也想不到,這世上居然會有這樣的好事!
此刻卻是滿臉笑容的同意“多謝羅少,羅少爺!”
“不客氣,既然你和我妹妹感情這麼好,那我就幫你一把,對不對?”羅譽說道。
楊家上下,就沒有幾個有遠見的。
馬氏和楊婆子都是鼠目寸光之輩,一聽有便宜可占,怎會拒絕?
她有些擔心,問道“免費嗎?這可不是我們能負擔得起的。”
羅譽掩飾了眼中的厭惡,微笑著說道“自然是免費的。”
“你不用擔心,我表哥家境不錯,身家豐厚,一些衣裳對他而言,根本就不是問題。”陸紅薔微微一笑。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望著羅譽,仿佛在看一塊金礦一般。
當楊月夏他們用完晚餐的時候,楊家人都喝醉了。
沈氏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便對著楊婆子道“母親,您就不要喝酒了吧。”
“關你屁事?還不快滾!”楊婆子沒好氣的瞪了沈氏一眼。
吃完晚飯,楊月夏也沒有在楊家多待的意思,便帶著一大群人離開了。
“媽,要不你跟我們一起住一段時間?”
沈氏猶豫了一下,目光落在桌上七倒八斜的眾人身上,家裡的爛攤子,還得她來打掃!
可就在這時,陸紅薔揮了揮手“好了,你可以走了,不要在這裡礙事了。”
陸紅薔,雖說並非楊家之人,卻也是楊家舉足輕重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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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婆子見她都這麼說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道“快去快回!”
楊婆子也很開心,對沈氏也有了幾分好感,言語間也不像從前那般不客氣了。
她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現在讓沈氏跟她一起回家,那就再好不過了。
免得惹出麻煩,連累沈氏。
她雖然明知道陸紅薔不懷好意,但是卻並不清楚陸紅薔到底打的什麼主意,隻是心裡有些不安而已。
離開之前,她還彆有深意的說道“喝酒可不是什麼好事。”
“要你管!”同樣是醉酒的楊巧玉沒好氣地罵道。
楊月夏聳了聳肩,對於楊家人,她根本不需要什麼警告,也不需要什麼警告,就是要讓他們自投羅網。
楊月夏沒有理會他,徑直回家。
回到楊家之後,這位叫做‘白昌’的男子,便回家睡覺去了。
於是,這庭院之內,便隻有沈氏和她的女兒以及其他的人。
楊四妮忙著從廚房裡取出一些食物,往桌上一放“母親,您吃吧,這是最美味的糖果!”
沈氏趕緊說“不用了,這些菜太昂貴了,我可不想再來一次。”
楊三妮接過糖果,遞到沈氏的嘴邊。
那是一種精致的小西瓜,吃起來香甜可口,又有一股水果的清香,很是獨特。
沈氏吃著那顆糖果,整個人都愣住了“這糖……”
“乾嘛?是不是很難吃?”楊月夏看著沈氏臉上的表情,開口問道。
沈氏疑惑的搖了搖頭“這味道,我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說到這裡,沈氏也是一臉的無力,這種糖果,她哪裡有機會嘗到?
她從出生到如今,從來都沒有好好享受過一次,這種糖果,也隻能看在幾個孩子孝順的份上了。
“可能是我記憶有誤吧。”沈氏歎道。
沈氏也沒有多想,倒是一旁的楊玉霞開口問道“你結婚以前,是不是喝了這個?”
沈氏自從進了楊家,就再也沒有機會享受到這麼好的飯菜了,唯一的例外就是以前。
沈氏抿了抿唇角,臉色變得有些陰沉。
楊月夏本來還想再說幾句,但是看著沈氏臉上的不悅,他也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用一種很開心的語氣說道。
“媽,您看,我們家的毛驢都快出生了,能拉驢車了,以後您要進城,就跟我們說一句,省得我們趕著馬車走。”楊月夏聽後笑著道。
說到這裡,她忽然想起來,以前沈氏根本就沒有機會和彆人坐一輛馬車。
要知道,拉著一輛牛車進城,可是要花錢的!
楊婆子就算讓沈氏帶著東西去鎮子裡賣,也要沈氏自己走路,才能攢下一兩個銅錢,她可沒那麼多銀子。
沈氏看著收拾的井井有條,舒適的院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兒童已長大成人。
結果是,那些小孩可以活得很好。
這兩個人的婚事,倒也沒有什麼可操心的。
三妮四妮還年輕,倒也不急於一時,隻是這兩個大閨女,沈氏每每想起就感覺自己的鬢毛要多出幾縷來。
不過,讓沈氏擔心的不是她,而是楊春蘭。
沈氏瞥了一眼正在一旁玩鬨的顏元,便朝楊春蘭道“這孩子,你當真要撫養至死?”
楊春蘭低著頭,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低聲道“如果他父親不回家,我會把她帶在身邊的。”
沈氏已經不止一次的勸說過楊春蘭,慢慢的,她才知道,自己的大女兒,看似是所有人中最溫柔的一個,但是一旦下定了決心,卻是很難更改的。
於是此時沈氏也就歎了口氣,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楊月夏的身上。
“你的事暫且不提,小夏那邊怎麼樣了?小夏已經到了結婚的年齡!”
沈氏這才想到柏昌,低聲說道“小夏,我看這房間裡的人,對你也是另眼相看。”
“可是我聽聞,這位少爺已經嫁人了,你應該明白,寧為玉帛,不為玉帛。”沈氏認真的說道。
“媽,你說什麼呢?我與白少並非如你所說的那般,隻是單純的看病,並無特彆之處。”
沈氏聽了這話,鬆了口氣,也不隱瞞,直接說了出來。
“你再等個幾年,年紀也不小了,還是早點結婚比較好。”
“小夏,王木匠家那小子,你看如何?有時間的話,你可以過去看看。”
楊月夏想要捂住自己的雙耳,上一世,她和父母關係並不好,家裡也沒有什麼親戚,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
但這一趟大寧朝,他竟然要經曆這種事情。
她終於體會到,前世的少女們,到底在想什麼了。
“難不成你看上的不是他,而是那個張二郎?我看張郎好像對你很感興趣的樣子。”
楊月夏抬頭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了一絲無奈。
站在她麵前的是沈氏,而且還是很在乎她的人,她雖然不喜歡這個話題,但也不好直接說出反對的話來。
但是沈氏卻以為她又在推辭,於是又重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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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要不,我幫你把婚事定下來?”沈氏提議。
“母親,我不能這麼做!”
“怎麼不行?自古以來,婚姻都是由家長做主的,母親也是為您著想。”沈氏又說。
“那是當然。”白昌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他在房間裡,自然是一字不漏的聽到了這對母子的談話。
一想到她就要結婚了,他的心情就變得極為的糟糕。
白昌背著手,腰杆挺得很直,就像是一棵鬆樹,這時候白昌也不戴口罩了。
此刻的他,眉宇間透著一股冷意,就像是初春的湖水裡,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層,有些冷,有些潮濕。
在燈光下,有一種銳利的感覺。
白昌環顧四周,道“楊小姐和陸兄成親還不到一年,你就這麼急著成親,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楊月夏皺了皺眉,她之前拒絕了沈氏,並沒有多想,可是白昌的話,卻讓楊月夏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沈氏目光落在白昌身上,露出思索之色。
“母親,您也有些困了,要不要打個盹?”楊月夏說道。
沈氏是真的有些疲憊,聽見楊月夏這麼說,便答應了下來“好。”
沈氏也就是在兒女的婚事上,才能做主,其他的,她都會無條件的聽從。
一夜無話。
時間到了中午。
楊玥夏起的比較快,她將西瓜切片,放在了院子裡。
她望著白昌那道關得嚴嚴實實的大門,猶豫了片刻,終於開口問道“白少,您要不要來一口?”
“讓他進去。”白昌淡漠道。
楊月夏也不進來,直接隔著窗口將那份文件送到了屋裡。
白昌伸出手去,兩個人的手指碰到了一塊,然後她就鬆開了手,還好白昌抓住了那塊石頭,沒有摔倒。
白昌感受到了楊月夏的冷漠,他低著頭,眼中閃過一絲陰沉。
楊月夏就這麼不待見他?
他要是跟楊月夏說了實話,豈不是讓楊月夏更加討厭自己?
“砰砰砰!”一道急促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楊月夏朝著門外喊道“誰啊?”
“沈氏的人來了嗎?楊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還不快去看一眼?”蔡婆子衝著眾人喊道。
沈氏趕緊站起來,出了門。
楊月夏猶豫了片刻,還是緊隨其後。
她之前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所以她很好奇,這是怎麼回事。
當楊月霞趕到楊家門口的時候,卻發現門外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宋氏的人就在庭院之中,跟馬氏怒聲爭辯“解除婚約!一定要取消這門親事!”
馬氏大媽一聽,頓時氣得直跳腳“咱們可是簽了約的,若沒有我們楊家人的照顧,你一個寡婦寡婦,連個小山村都難以生存,哪裡來的趙庭這種書生?”
“看來,你是要飛黃騰達了,所以才趕我女兒走嗎?”馬氏一張老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
很顯然,他是真的生氣了。
楊月夏有些不太相信。
從馬氏的語氣來看,似乎是給趙庭做了貢獻似的。
其實,楊家的老大和老二,從來都沒有把趙家人放在眼裡,也沒有找他們的麻煩,隻是在背後冷嘲熱諷而已。
趙家在最困難的時刻,靠著楊家的幫助,確實可以渡過難關,但是,楊家並沒有馬氏和楊巧玉,卻有一個叫楊月霞的女人!
是楊月霞為趙庭節省了糧食。
也是她,沒日沒夜的打工,為趙庭攢學費。
馬氏說的都是心酸和辛苦,讓楊月霞都忍不住要笑出聲來。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什麼趕你的女兒走!”宋氏集團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我們沈家人又不是白眼狼,他們不願意跟你女兒結婚,你心裡沒點數?”
宋氏家族的這句話,讓雲溪村裡的人都是一怔。
這時所有人都奇怪地望著馬氏。
楊巧玉此時也不知躲在什麼地方,也不敢直麵那些人的目光。
馬氏卻像是一隻被激怒的老雞,尖叫道“你想說什麼?”
“你想讓我說得這麼清楚?看在楊家與亡夫有些交情的麵子上,我也不想多說什麼,大家和平分手,這件事情就此揭過。”
“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人的婚姻,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們家的巧玉,完全可以找到一個更好的歸宿,但如果讓我告訴你,那就不一樣了!”宋氏小姐表麵上看起來是在為楊巧玉考慮,但是,話裡卻帶著幾分警告。
楊月夏看著宋氏的方向。
宋氏集團並不像是表麵上看起來這麼善良。
就算馬氏小姐什麼都沒說就同意了,出了這樣的事,彆人也不會再打楊巧玉的主意了。
宋氏這話說的含糊不清,讓人聯想到更多。
馬氏夫人臉色一沉“怎麼?咱們兩家可是有婚約在身的,難道你還敢反悔?”
“我跟你說,如果趙庭不肯嫁給我們家巧玉,那我就把這件事捅到衙門裡,讓他來評理!”馬氏夫人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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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臉上一片僵硬,仿佛已經沒有了所有的耐性,她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開口說道“我原本不打算說得這麼清楚,也算是為楊巧玉保留一點麵子,不過如今嘛……”
“全是馬氏強迫我這麼做的。”宋氏把目光投向馬氏。
宋氏小姐一字一句的開口“很明顯,楊巧玉是個拜金女,看上了羅少爺,想要跟羅少爺睡在一起,成為他的女人。”
“現在,你是不是要讓我兒子,嫁給一個不要臉的男人?”
“這種人,我們趙家人不能要!就算丁兒這輩子不結婚,也不可能把楊巧玉帶回去,讓我們趙家蒙羞!”
“這樣的事情,若是讓趙家曆代先祖知曉,我就算到了九泉之下,也無顏去見他們!”
宋氏集團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透著一股傲氣。
仿佛,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趙家著想,是一個正直的人!
眾人一怔。
就連早有心理準備的楊玥夏,在聽到這個驚人的新聞之後,也是大吃一驚。
難道是楊巧玉把羅譽給騙了?
這洛譽,長得倒是挺像個正人君子,風度翩翩,楊巧玉見了他的禮物,也是心中一暖,隻是……
楊月夏對楊巧玉太熟悉了,她知道楊巧玉不可能主動送上門來。
楊巧玉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隻是楊巧玉現在一心撲在當官的妻子身上,估計也沒把羅譽這種商人放在眼裡。
但是,宋氏集團既然這麼自信的說出這件事,那麼,就一定是掌握了一些證據。
一想到這羅譽竟然會來到楊家,又想到陸紅薔也在楊家,楊月夏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
看來陸紅薔是想用同樣的方法,將所有反對她的人都清除掉了。
以前對付她是用武力,現在對付楊巧玉,那就是用陰謀詭計了。
這丫頭,還真會算計!好狡猾!
憑楊巧玉那個沒心沒肺的腦袋,她哪裡是陸紅薔的對手?
馬氏臉色鐵青,她現在很想要跟宋氏做點什麼,用鞋子將宋氏趕出家門,可是,她又不甘心就這樣放過這個大好的婚姻,隻能咬牙忍耐。
“宋姐,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解。”馬氏儘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柔和一點,儘力地辯解道。
楊穎則是冷眼旁觀。
心裡卻在想,無論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這個時候,宋氏公司都會認真對待。
宋氏集團從來都沒有打算為楊巧玉洗脫自己身上的那些汙點,就像是在她被楊家掃地出門的時候,宋氏集團也從來都沒有幫過她。
她從來都是有多遠躲多遠,有多遠躲多遠。
現在,有人幫忙把這塊石頭挪開了,她還能說什麼?
在她看來,就算陸紅薔什麼都不做,宋氏集團也會出手,讓楊巧玉永遠都沒有和趙庭結婚的可能!
果然,宋氏那邊的人卻是冷聲道“怎麼可能是誤解?抓個現行!我剛才過來的路上,還看見那羅譽和楊巧玉在一塊呢!”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聯係?”宋氏裡麵的人發出一聲嘲諷的笑聲。
“什麼?還上床了?”
“唉,楊巧玉果然是馬氏家的人,眼光太短淺了,羅少爺就算有錢,將來也沒有趙亭有出息!”
“等趙庭考上大學,楊巧玉也能過上更好的生活,她為什麼要這麼著急?”
大部分人都不奇怪楊巧玉會這麼乾,而是認為楊巧玉根本就不懂得衡量得失。
這件事情,非但無恥,更是愚蠢!
不過,也有人讚同楊巧玉的做法“你說得對,可是如果趙庭考不上怎麼辦?”
“楊巧玉跟著他,豈不是什麼都得不到?”
“可是現在,楊巧玉嫁給了羅少爺,以後也能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
“既然你想要錦衣玉食,為什麼不和羅家的大少爺在一起?”另一個女人看不下去,冷笑道。
“如果我是女孩子,我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