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試試,但是這件事有一定的危險性,你要做好輸掉的心理準備。”楊月夏說道。
“不行!”葛餘慶想要推辭。
哪怕是最微小的危險,他都不能接受。
可就在這時,房門被人從背後打開,江婆婆站了起來,語氣堅決“餘慶,我要給你看病。”
“不過這樣做也有極大的危險性。”葛餘慶趕緊說道。
“如今,我能喘上一口氣,已經是一種奢侈,生下去,又有何意義?”江婆婆的嗓音嘶啞無力,可見,她受了多大的罪。
也對,一個人長時間沒有氣息,精神狀態又如何會好?“……”
葛餘慶焦急地叫道“娘!”
“如果你還把我當成你的母親,那我就讓你做什麼!”江婆婆堅定的說道。
葛餘慶垂著腦袋,一副蔫了的樣子,他心裡清楚,自己娘這幾年過得有多辛苦。
可他實在是承受不起。
江婆婆說道“再這麼下去,我怕是撐不了幾年了,還是試試吧。”
“母親,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江婆婆的話,讓葛餘慶相信了,或者說,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測,隻是沒有表露出來罷了。
她很清楚,葛餘慶是一個孝順的人,才會把江婆婆從京都送到這個小小的村子裡來。
因此,無論他怎麼選擇,他都隻想讓江婆婆過得好。
“既然如此,兩位就暫時留在這裡。”
所以,如果要做手術的話,楊月夏是不可能將病人送到彆的地方去的,至少可以讓病人在做手術前休息。
同時還要注意患者是否有其它的症狀。
“多謝。”葛餘慶點了點頭。
“這是您的房間。”楊月夏帶著兩個人來到了醫館的另一處房間。
楊春蘭已經離開了自己的家,而她的父親,嚴淵,也都離開了自己的家。
這樣一來,家裡就有了更多的空餘空間。
這兩個人,他還是能放下的。
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她也該跟自己的家人說一聲,“娘!”
徐氏也從廚房裡鑽了出來“小夏,有什麼事嗎?”
“這是葛餘慶和江奶奶,他們會在我們府上小住一段日子,到了晚上,記得多給我們留點吃的。”楊月夏笑眯眯地說道。
徐氏亦是含笑頷首“是,弟子明白。”
徐氏如今也沒什麼事可乾,她隻需要負責一家人的飲食起居,打掃衛生什麼的,再說了,若是兩個閨女有空,她們也會自己動手。
事實上,相較於無所事事,徐氏更願意乾點彆的。
一是因為她是個勤勞的人,一次休息,她還真有些不適應,二是因為她還小,如果讓她當保姆,她會很內疚。
江婆婆抬頭一瞧,目光落在徐氏身上,像是被嚇了一跳。
葛餘慶對著江奶奶喊道“母親,我們進去歇一歇!”
“娘?”葛餘慶看著一動不動的江婆婆,再次叫道。
“噢,那我們去!”江婆婆的思緒也被拉了回來。
“母親,您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陳曌搖了搖頭。
“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看那人有些麵熟。”
葛餘慶也不以為意,這種鄉下地方,哪裡還有認識的人,就算認識的,也隻有那個杜家的少爺而已。
不過很遺憾的是,那位杜家大少爺,早就走了。
母親的病情一天比一天糟糕,高燒不退的時候,還會胡言亂語。
葛餘慶將她扶進屋內,道“這位是月夏小姐的母親。”
晚餐上,由於來了兩個人,徐氏就額外加了兩道。
葛餘慶與楊月夏就此事談妥了價格。
葛餘慶的孝順,讓她很是感動,不過葛餘慶還是掏出了五十兩銀子“月夏小姐,你就收下吧。”
“這幾天,就拜托各位了。”
“等母親病好了,我再送你一份禮物。”葛餘慶又說了一句。
她這才發現,這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葛餘慶,居然如此富有!
“不需要那麼多。”
葛餘慶說道“如果你不要這些銀子,我和母親都不會放心的。”
五十兩,在楊月夏看來,的確是一大筆錢,可楊月夏畢竟是個有錢人,平日裡也是見得多了。
於是推辭不成,隻得接受,又囑咐徐氏,讓徐氏把最近吃的好吃點的都給她準備好。
反正他已經付過錢了。
葛餘慶和他母親,估計也呆不了太長時間,就算每天好吃好喝,也花不了多少錢。
江氏住進府已經三日了。
很快,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但是因為是大手術,所以她才會去找陸雲懷,將自己的計劃告訴陸雲懷。
陸雲懷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她知道,陸雲懷在醫學上的造詣極高,與她不同,陸雲懷是一個有經驗的人。
這段時間,他可是研究了不少醫學書籍。
楊月夏穿著一身白衣,陸雲懷也穿著一身白衣。
這件事,是她讓徐氏去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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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對這件衣裳的款式十分反感,因為這樣一身白衣,怎麼看怎麼彆扭,可偏偏楊月夏就是愛得緊。
我可不想在手術中穿裙子啊!
以前是因為沒有其他的選擇,但是現在,有了這個計劃,一切都會變得井井有條。
她的目光落在陸雲懷的身上,那一頭烏黑的長發,被她紮成一條小辮,戴在腦袋上,戴著一頂鴨舌帽。
這是為了防止頭發和刀刃接觸。
這一身打扮,就像是她上輩子的一個同事,讓她有一種穿越到了現代的錯覺。
打發走了所有人,楊玉霞將鎮定劑喂到了江婆婆的嘴裡。
等到江婆婆睡著了,紀雲舒才起身。
說完,她就用消毒好的小刀,在傷口上劃了一道口子。
陸雲懷站在一邊,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這一幕。
楊月夏神情嚴肅,對陸雲懷道“把鉗子給我!”
“把磁鐵取來!”楊月夏說道。
楊月夏拿出了一塊磁鐵,那塊石頭是用金屬製成的,並沒有吸附住箭矢,不過楊月夏還是能夠找到那塊石頭所在的位置。
這種手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沒有磁鐵,她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找到箭矢。
陸雲懷站在一邊,不時的取出一塊手帕,為楊月夏擦去臉上的汗珠。
這其中,有太多的事情,是陸雲懷無法解釋的。
就拿他來說,他實在無法相信,像楊月霞那樣的女孩子,是如何將一個男人的皮膚切開的。
居然敢在自己的身體之中,找到一塊金屬碎片?
在做手術的時候,肯定會出現失血的情況,不是說楊玉霞做不到,而是江婆婆的血很難找,因為江婆婆的血,根本就不是那麼好找的。
葛餘慶是江奶奶的兒子,但畢竟是自己的孩子,不可能給自己的孩子血液!
很多人都認為,自己的親人之間,是可以進行血液交換的,但是,這種做法,卻是非常危險的!
最起碼,在上一世,沒有人會這麼乾!
還好,古代有古代人的方法。
這人參湯,對延年益壽有很大的幫助。
就像杜筠給他的那些救命的丹藥一樣,都是非常有效的!所以,楊月夏才能順利的做完這台手術。
等著楊月夏縫合好了。
然後,又給她上了一劑止血的藥。
江婆婆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控製。
然後,江婆婆就隻能在床上休息,一動也不能動。
楊月夏拿著一塊黑色的小貼紙,拿著一個瓷盤,推門而出。
葛餘慶心中一緊,額頭上冷汗直冒,連說話的語氣都有些顫抖“母親她沒事吧?”
楊月夏趕緊回了一句“江奶奶沒事!”
葛餘慶終於鬆了一口氣,有些忐忑的望了一眼病房,他很想過去看看,卻不知道該怎麼做。
楊月夏微微一笑“你再忍耐一段時間,等會兒再來見江奶奶。”
她實在是擔心江婆婆會不會因為手術而被傳染,所以隻能儘可能的減少病人的進出。
江婆婆終於醒來了,江婆婆在房間裡咳嗽著,聲音很輕。
這讓葛餘慶心中稍安,最起碼,母親的氣息變得有些微弱。
葛餘慶一連等了三天,都沒有見到江婆婆。
不過江婆婆卻能透過房門,對葛餘慶發出微弱的聲音。
這三日,她哪都不去,一直在陪著江婆婆。
三日之後,見江婆婆麵色紅潤,身上也沒有任何傳染病的跡象,這才讓葛餘慶過來探望。
葛餘慶一看到江婆婆,便擔心地問“母親,您身體可好?”
江奶奶說“還在痛,喘不過氣來,不過,似乎有些不同了。”
這一次的痛,和剛才的痛完全不同。
楊月夏清澈的眸子裡滿是笑容“你剛剛用了一把刀,不痛才怪呢。”
“但如果你熬過去了,以後就不會有這種情況了,甚至連痊愈都做不到,一下雨,你的傷口就會癢癢的。”楊月夏實話實說。
不過,楊月夏卻認為,隻是撓癢癢而已,和剛才那種不舒服相比,還是可以忍受的。
葛餘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多謝玥夏小姐!”
“月夏小姐,您對我們都是再造之恩!”葛餘慶連連磕頭。
楊月夏愣了一下,往後退了一步“彆這麼說。論年齡,你比我大。”
葛餘慶在見到了給母親帶來多年折磨的鐵棒後,便對楊月夏的醫術深信不疑,如今親眼見到江婆婆的病情,更是對楊月夏佩服得五體投地。
楊月夏道“這幾天,你就在這裡休息吧,等江奶奶把她的絲線取下來,你就可以走了。
就算江婆婆來自同一個村子,楊月夏也不至於這麼快趕她走吧?
這種傷勢,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內臟,跟楊順安的傷勢完全不同,所以他不得不小心。
說到楊順安的時候。
楊月霞每天都會抽出時間來看望楊順安,給楊順安針灸,楊順安感覺到自己僵硬無力的雙腳,竟然有了明顯的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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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趴在地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現在才能爬起來。
雖然還不能走路,但是,扶著物品,還是能夠做到的。
這個消息,讓楊順安喜出望外!
他早就有了下半輩子要躺在病床上的心理準備,所以他將自己的標準放的很低,隻要能站立,他就覺得特彆幸福。
楊順安的這種轉變,楊婆子自然是不知情的。
楊順安把田和銀子都給了楊順安,讓楊婆子對自己的兒子,產生了極大的不滿!
馬氏更是天天在家詛咒楊順安,詛咒他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好的下場。
到了暮春時節,人們都在為新種的作物鋤草,楊家的老房子裡,就隻有楊婆子一家,以及大房一家。
這一家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多。
不過,能乾活的人卻不多。
如今,他們終於意識到,沒有了二房一家,他們是多麼的辛苦!
她雖然不會種田,但是為了保證自己能吃到最好的東西,她也有自己的菜園。
雖然水果之類的都還沒有成熟,但是小白菜,菠菜,生菜,香菜之類的蔬菜,卻是可以食用的。
將白菜煮熟,拌入肉餡,用來做粽子,彆有一番風味。
可以煸炒菠菜。
對於萵苣來說,生食是最好的。
除此之外,山上還有很多的蔬菜,比如莧菜、馬齒筧、薺菜等等。
不管是山上,還是田地,甚至是餐桌上,都是一片綠意,讓人心曠神怡。
這幾天,陸雲懷越發的忙碌了起來。
對於陸雲懷的忙碌,她已經習以為常了,可是陸雲懷卻不在,這讓她很是失落。
還好,陸雲懷都會親自來一趟,或者讓宋峰帶一封信,反正都是通知楊月夏的。
江婆婆很快就好了,大概過了大半個月,她就能將縫線給取下來。
江婆婆在拆線的這段時間裡,不可避免的吃了不少苦頭。
不過,拆完線後,江婆婆已經能自由的在自己的院子裡走動了。
或許是因為長期生病的緣故,她原本有些駝背的身子,現在卻能站得筆直了。
他的精神麵貌,也發生了許多的改變。
經過這麼大的手術,她的身體也受到了很大的損傷,麵色有些發黃,但是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
平時沉默寡言的她,現在也開始跟楊月夏的家人聊天了。
她現在正在跟沈氏在院子裡挑選黃豆。
葛餘慶怕她著涼,還專門在石凳上鋪了一個坐墊。
“江奶奶,您從哪兒來的?我怎麼覺得你說話有些熟悉?”沈氏見江婆婆如此,便開口問道。
江婆婆抬眼看了沈氏一眼,道“在下來自江懷,不知姑娘如何?”
沈氏淡淡道“在下來自臨州。”
他們住的,是臨州柳安縣。
江婆婆微微一笑,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覺得,熟悉的人,應該是你。”
江婆婆又說“如果你長得更白皙,更小,我差點就把你當成她了。”
沈氏疑惑的看著他“我長得跟誰很相似?”
江婆婆又說,“你和我以前服侍的一位主人,長得很相似。”
當年,她也曾是彆人的丫頭,但是因為主人的憐憫,所以,將她嫁給了府裡的一位下屬,所以,她的生活,也算是順風順水了。
沈氏也不多說,隻是帶著幾分興趣的問了一句“那個江懷為人如何?
沈氏的好奇心並不重,可江婆婆的話,卻讓她很感興趣。
江婆婆如今心情不錯,倒是樂意跟沈氏多說幾句話“從臨州郡去江懷城,就算是最好的馬,也要七天才能到。”
江婆婆又說“坐著馬車慢慢走,大概要十天左右。”
沈氏一聽,嚇了一跳“好遠。”
沈氏最遙遠的一次,便是當年楊順安被人坑到府裡乾活的時候!江懷遠也不在那裡。
她沒有買馬車的費用,所以用了很長一段時間。
畢竟楊婆子連沈氏的銀子都不願意出!
“嗯,挺遠的。”江奶奶說道。
如果不是杜筠就住在這個村子裡,她還真不一定能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江懷,就是江、懷州兩府的簡稱,兩府相鄰,並沒有什麼區彆。
江懷城的繁榮程度,遠超臨州。
江婆婆想起自己的兒子葛餘慶,千裡迢迢地跑到這裡來求醫,心裡也是暖暖的。
她又生了一個孩子。
彆的小孩也很孝敬父母。
可是所有人都認為,她不能跑那麼遠,不能來。
葛餘慶居然主動把她帶來了。
現在看來,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江婆婆與沈氏聊著聊著,難免就聊到了江懷那一帶。
沈氏越說越入迷。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像江婆婆所說,在江懷附近,有一艘華麗的花船,有一群歌舞伎,有一支不和諧的樂器。
河岸上長滿了淺淺的青草。
沈氏聽了這話,睡得正香的她,忽然打起了一個噩夢。
她夢見了自己,坐在一艘船上,與無數的客人,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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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沈氏就想到了那個荒誕的夢,不由的苦笑起來,看來自己這幾天做的都是對的。
他做了一個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沈氏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而楊月夏則是感覺到沈氏有些不對勁。
“母親,您這是怎麼了?”正在和沈氏一起做菜的楊玉霞看到沈氏又加了一把鹽,不由的問道。
“沒怎麼。”沈氏道。
“我看你最近有些心不在焉的,好像有什麼心事。”
楊月夏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母親,您是在擔心父親嗎?”
一想起楊順安,她就覺得頭大。
這血脈相連的家夥,還真不好對付。
就算楊順安讓她很疲憊,她也不會對楊順安下毒的!還要把楊順安的傷口處理好。
可楊月夏確實不想讓沈氏跟楊順安和解。
她拿到了他們的停戰協議。
沈氏如今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
但如果沈氏真的對楊順安念念不忘,那楊月夏也沒有任何辦法。
不過轉念一想,楊順安的病好了,楊家的人就會和楊順安一起生活,沈氏也會和他們一起生活。
當然是吸血鬼了。
若隻有楊順安一人,楊婆子她們也不會如此放肆,畢竟她對自己的父親是多麼的冷漠無情。
可是如果沈氏真的回來了呢?這簡直就是把自己的弱點,拱手相讓!
沈氏趕緊說“沒有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
怕她多想,沈氏繼續道“我隻是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噩夢而已。”
“怎麼了?”楊月夏問道。
沈氏說道“我夢見了許多美麗的船隻,許多極高的房屋,可是我從未見到過。”
楊月夏看向沈氏,目光中帶著幾分玩味“母親,以前的事您還記得吧?難道你以前住在這裡?”
沈氏搖了搖頭“我雖記不清了,卻也清楚,我家境貧寒,江懷離此甚遠,如何會有這樣的事?”
沈氏越說越小聲。
沈氏說著,又是一聲輕笑“但是沒關係。”
“母親,您真的不打算去尋找您的家人了?”楊月夏開口說道。
沈氏搖了搖頭“如果在乎我的話,為什麼要出賣我幾次?”
江婆婆養好傷後,並沒有急著走,而是暫時留在這裡,畢竟她的身子還很弱,不能長途跋涉。
她閒著也是閒著,就讓葛餘慶給她買了幾塊布料,自己動手縫製。
“奶奶,你還是休息一下吧。”
江奶奶說“我就是想給孩子們做幾套新的衣裳。”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需要這些。”
江婆婆認為,光靠金錢是不夠的,於是,她堅持要買一件新的。
楊月夏無奈,江婆婆似乎是個倔強的女人,她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如果不是太過勞累,也不會對身體造成什麼傷害,楊月夏也就隨她去了。
葛餘慶也漸漸愛上了這種輕鬆愜意的日子。
不過,總有一天,他會把媽媽接回來的。
否則的話,他的家人還不瘋了?
於是,等到江婆婆穿好了衣裳,他們才打算走。
江婆婆先將衣裳遞了過來“各位嘗嘗,合不合您的口味。”
她從江奶奶手裡拿起了一條和自己顏色差不多的裙子,然後進了屋子裡穿了起來。
江婆婆縫製的衣裳,與這裡的傳統風格不同,更加的輕薄,更加的鮮亮。
楊月夏身上穿著一條藍白相間的百褶長裙,看起來清新漂亮。
其他三個女孩也都拿到了自己的外套。
沒想到,沈氏居然也有!
江婆婆將一套溫暖的大紅衣裳遞到沈氏麵前“芸兒,你自己穿吧。”
沈氏看著那一身衣裳,一臉嫌棄“這色澤也未免過於鮮豔了些。”
沈氏原本還想著,這些衣裳都是為小孩子準備的呢!卻不想,這麼鮮豔的衣裳,居然是為她繡的。
江奶奶說道“那就試一試,彆讓我白忙活一場。”
江婆婆這麼一說,沈氏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畢竟江婆婆很快就要走了。
沈氏從裡麵走了出去,她這才知道,原來沈氏一直都是一顆被埋沒了的明珠。
沈氏長得很溫柔,跟楊春蘭有幾分相像。
再加上這一身,簡直就是冬天的一團火,暖洋洋的。
她有些緊張的拉了拉自己的衣角“這個顏色好不好?”
江婆婆見沈氏這般模樣,有些出神“實在是太相似了,實在是相似。”
沈氏有些不解“江嬸子,您這話是從何說起?”
楊月夏的目光也落在了江婆婆身上,總感覺江婆婆有些不對勁。
江婆婆緩了緩,才說“您跟我以前服侍的那位太太很相似,她當年也和您一樣。”
江婆婆又說了一句“世上真有那麼巧合的事?”
葛餘慶歎了口氣“母親,這個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
江婆婆點頭,又道,“如果有時間,你可以來江懷玩玩,我帶你去看看那個長得像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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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婆婆又說“說不定,這裡麵,真有緣也說不定!”
沈氏見江婆婆這副模樣,也不好推辭,便陪著笑臉道“若有時間,必登門。”
話雖如此,沈氏卻也不認為自己有機會再回薑懷府了。
江婆婆和葛餘慶臨走前,都寫下了他們居住的地方,就是江州城。
楊月夏目送著他們上了一輛馬車,慢慢的離開,她的心情很複雜,也很開心。
江婆婆的病情總算是痊愈了,身為醫師的她,哪有不開心的道理?
自從江奶奶離開之後,家裡似乎變得安靜了許多。
如果不是什麼大事,楊月夏是絕對不會讓病人住在家裡的。
外界,風雲變幻。
上一秒還是陽光明媚,下一秒就是狂風暴雨,大雨滂沱。
原本她還想著要不要回鎮上,但是一場大雨,讓她停了下來。
原本她還以為這一次的大雨馬上就要結束了,誰知道,這一下雨,就是整整一天的時間。
這種下雨的天氣,正是最好的睡眠和休憩之地。
醒來之後,她才意識到,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隻是,這一次的大雨,實在是有些大,烏雲密布,將太陽都給遮住了,讓人覺得,這裡的天空,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世界。
說著,她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小夏,你在不在?”陸雲懷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
“進來吧。”
陸雲懷推門而入,隻覺得一股寒風吹過。
他披著一襲蓑衣,手裡拿著一個竹笠,一頭長發都被雨打濕,顯得有些潮濕。
楊月夏蹙眉道“下著大雨,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要去找你。”陸雲懷淡淡的說道。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調查那個叛徒,而且他也不想連累到楊月夏,所以很難見到他。
現在有了這樣的機會,陸雲懷也顧不得下雨了。
楊月夏原本還在生陸雲懷的氣,但看到陸雲懷一臉關切的樣子,她的心中也是一軟。
“這麼大的雨,你可彆感冒了。”月兒說完,便上前一步,將陸雲懷遞過來的帽子拿了過來。
陸雲懷脫下自己的鬥篷,將自己的鬥篷掛在牆壁上。
他的衣衫也是濕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