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月夏偷偷地摸出了一根銀針,這是她最後的防身之物。
楊四妮又道“阿姊,為什麼不點燭呢?”
楊月霞很想捂住楊四妮的嘴巴,因為她一開口,家裡就有兩個人。
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
恐怕連楊四妮都不必開口,外頭的人早已察覺到他們在看著。
就在這時,她忽然發現,這股香氣的來源,正在向他們靠近。
“阿妹,你要注意安全。”楊月夏叮囑了一句。
“你是誰?”
楊月夏見自己已經被拆穿,也就不再隱瞞,開口問道。
男人停下了腳步,沙啞著嗓音道“算你機靈,可惜,你遇到了我!”
“你就不怕我叫人來救你?”
“剛才我進去的時候,已經讓他們躺在床上了,就算你叫破喉嚨,他們也不會來的。”
“嗯,剛剛離開的那位小姐應該還沒有睡覺,但是,您真的要讓她回來?”男子的語氣充滿了威脅。
“你是誰,你想怎麼樣?”
“不乾什麼,我隻是和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人有些恩怨,我要找他算賬而已。”
他的笑容,充滿了殺機。
“很不幸,病床上躺著的是奶奶,你要對她做什麼,就必須經過我們的地盤!”
“你們兩個小女孩!你也配對我大呼小叫?”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朝著她抓了過去。
楊月夏拿出一根銀針,與之對抗。
然而,楊月夏的手臂卻被他一把捏住,一根針刺入到了她的體內。
“小姑娘,我知道你很厲害,不過你還是乖乖的聽話吧,我可以讓你少受點罪,否則的話,你會很痛苦的!”
她能感受到,眼前的男子,年齡不算太大,而且,他的語氣,也帶著一種奇怪的味道,一看就是武林中人。
“你是受了誰的指使?他開了什麼價?我出兩份!”楊月夏接著說道。
“我都說了,我們之間有恩怨,再多的銀子也沒有用。”
“你很有意思,也很冷靜,但是很遺憾,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你。”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將她拉到了床邊。
而他的另一隻手臂,則朝著申老夫人的脖頸抓了過去。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就在這時,楊四妮突然動了。
楊四妮一把抓起那人的胳膊,使勁往嘴裡一拉,就往嘴裡一塞!
他一揚手,便向楊四妮打了過去,看來是要打楊四妮!
但是現在,卻是瞬間的事情。
楊四妮的腦袋裡,楊四妮仍是一動也不動,一點也沒拉開。
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楊四妮下手極重,那漢子隻覺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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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也想不到,楊四妮這個看起來呆若木雞的女人,竟是最難纏的一個!
這人看來是受過訓練的。
可是楊四妮實在是力氣大得很,她就是不鬆手。
就在他再次打電話的那一刻。
楊四妮抬頭一看,蹲在了他的麵前,雙手抓住了他的雙腳,用儘全力將他提了起來。
那人被楊四妮這麼一推,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楊四妮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姐姐與此人相鬥而不動。
就在這時,她突然一個箭步上前,手上的銀色細針再次刺出。
這一次,她成功了。
那根針刺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這人也是個聰明人,感覺到了輕微的刺痛,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一樣。
他覺得自己的一條胳膊在快速的麻木,漸漸的麻木,他立即用另一條胳膊將楊四妮推了出去。
他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楊四妮作勢要去追趕。
她摸不清此人是否有同黨,便一把將楊四妮拉了過來。
“四妮。”楊月夏對著秦問天喊道。
楊四妮見他走遠了,急得跳腳“二妹,為何不叫我過去?”
楊月夏道“我不會放過你的。”
相比於抓住歹徒,她更在意楊四妮的安全。
但經過這麼一鬨,楊月夏卻是再也不能掉以輕心了。
她點了蠟燭,見申老夫人正在榻上熟睡,就說“四尼,你不要出去,保護好老夫人。”
然後楊月夏就出去了。
她敲了敲門,敲了半天,終於叫醒了還在睡覺的申景楓。
“怎麼了?”申景楓揉著腦袋問道。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這麼睡著了,突然被人叫醒,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楊月霞幾句話就將情況說清楚“之前有小偷闖進來,企圖襲擊老夫人!”
申景楓被她這麼一說,頓時精神一振“什麼?”
說完,申景楓便衝進了申老夫人的臥室。
楊月夏道“放心吧,沒事,不過最重要的是,讓大家都起床,好好安排一下沈家的情況。”
楊月夏說道“那個殺手被我下了藥,肯定跑不了多長時間!”
申景楓應了一聲,便出去叫人了。
林夢雅這才注意到,門口的守衛,已經被打暈了過去。
房間裡的人,都被下了迷魂藥。
這賊子來申老夫人的屋子裡,雖然也有一股迷|魂|藥,可是楊月夏與楊四妮卻早已服下了楊月夏配置的解毒藥。
他隻是聞到了氣味,卻沒有昏迷過去。
可那個小偷,卻是一點都不在意。
他好歹也是黑道上有名的人物,現在隻是想要弄死一個躺著都不能動彈的老太太,哪裡還會害怕這兩個小丫頭?
真要打起來,就算楊四妮再厲害,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他。
楊四妮到底還是缺乏戰鬥的經曆。
可問題是,這家夥實在是太大意了,根本就沒有將這兩個家夥放在眼裡,這才導致了他的大意。
所以,她們兩人合力之下,這才將其拿下。
申景楓叫醒了眾人,然後對著自己的房間大吼道“我讓你做什麼!真是一幫廢物!”
申景楓接著說道“如此大的院落,你都看不住!”
所有人都明白,這是他們的失職,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沈氏與楊三妮自然也清楚,如今沈氏正往申老夫人那邊走,出了這檔子事情,沈氏便再也不願與申老夫人分開。
而楊三妮則是走到了楊玉霞的身邊,低聲問道“姐姐,你說是誰乾的?”
楊月夏雖然沒有說話,不過心裡也在猜測,這次的事情絕對跟朱士傑有關。
反正不是他還能有什麼心思去殺老夫人?
簡老夫人膝下無子,雖然申景楓的爸爸被她養在自己的身邊,但是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好。
申家的權力鬥爭,他是一點都不參加的。
如果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又怎麼會雇傭殺手?
不止是她,就連申景楓也是這麼想的。
申景楓大怒“你留在這裡看著,其他人,都給我叫醒其他人,將這座莊園包圍!”
“那就去找!抓住他,必有重賞!”申景楓大聲道。
申景楓要自己來找,她考慮了一下,說我陪你走一趟。
申景楓有些擔憂“萬一他們打架的話,把你打傷了,那可如何是好?”
申景楓又道“這賊子雖然孤身一人,但朱士傑也不是省油的燈,怕是要發生矛盾。”
“我才不怕呢。”
她之所以要跟他一起走,並不是單純的來玩的,她有自己的理由。
“那個人曾經與我打了一架,儘管房間內沒有蠟燭,但在月色的照耀下,我依稀可以看到他的身影。”
“如果我不去的話,你根本就查不到他的身份。”楊月夏說道。
申景楓一聽,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便被楊月夏說動。
“那就麻煩你了。”
楊月夏莞爾一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奶奶就是我的奶奶了,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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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明白,為何申景楓長得像沈氏了。
申景楓的父親,並不是沈老夫人的親生母親,而是沈氏真正的同父異母,而沈氏,則是申景楓的姑母。
兩個人有相同之處,也是必然的。
這就是血緣上的聯係。
申景楓看著她,說道“對,那你就該叫我表哥了!”
楊月夏看向申景楓,目光中帶著一絲不屑。
申景楓頓時沒了底氣“彆叫了,彆叫了。”
他可不會真把自己當成哥哥,這是他的妹妹!雖說這個順序有些混亂,不過他也確實這麼認為。
經過這幾天的接觸,申景楓對這個叫楊月夏的女人,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不是她不願意,而是申景楓的年齡,其實已經超過了申景楓!
她之前還以為申景楓是個少年郎呢,現在叫他哥哥,實在是有些困難。
楊月夏沒有改口,申景楓也不管楊月夏叫什麼名字,他唯一想要做的,就是讓楊月夏一家,好好照顧奶奶。
離開老夫人的院落之後,申景楓便讓幾個人在周圍搜索起來,而他自己,卻是帶著林月霞,直奔朱士傑而去。
兩個人都有同樣的嫌疑。
朱士傑的住處,名為“龍春苑”,名字雖然雅致,可實際上,卻是青樓。
在月光和燈籠的照耀下,楊月夏看了看四周。
光是從外麵,就能感受到這裡的豪華。
每一盞燈上,都掛著一串玉佩。
畫像上,是一幅絕美的女子畫像。
申景楓大怒,直接一腳踢在了院子的大門上。
楊月夏很想大叫一聲,她總感覺申景楓這麼做有些魯莽,但很快,楊月夏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就算他真是對朱士傑有什麼誤解,那也沒什麼。
朱士傑也不是第一次對老夫人下手了!
關於投下毒藥的事情,我們找到了重要的證據。
現在申景楓對朱士傑做了什麼,朱士傑一點都不覺得委屈。
再說了,如果申景楓不堅定,朱士傑怎麼可能放他們進來?
申景楓剛一進去,就被申景楓給攔了下來,“景楓少爺,這麼晚了,你怎麼跑到我們這裡來了?我們家少爺正在睡覺!”
申景楓冷笑一聲“少主,你都是小輩了,還一口一個少爺,真是不知羞恥!”
“再說,這裡是我家的院子,想走就走,還需要你這個奴才來阻攔?”
“對了,我記得您好像是外祖母身邊的下人,這樣吧,我先跟您說一下,您醒來的時候,您身上的賣身契約,全都交給了月夏小姐。”申景楓一邊說著,一邊瞥了一眼一旁的月夏。
是真的。
楊月夏隻是說自己的手下不夠,老夫人就給了她一張賣身書,讓她自己去選。
申老夫人雖是上了歲數,卻並沒有昏頭。
她心裡清楚,若是彌補沈氏,沈氏怕是會害怕,會生出排斥之心,可若是對沈氏之女好了,沈氏便會自然而然的親近她。
而且,她和她的兩個女兒,都是申老太太的親孫子。
如果不是申景楓提起,她差點就把這茬給忘了。
在這座彆院裡,朱士傑帶來了一些人,不過,朱士傑也招攬了一些人,這些人,都是當初申老夫人從朱家帶來的嫁妝,和她的嫁妝。
畢竟,他們和沈家的下人不同,朱士傑可以輕易的買通他們。
在那個時代,奴隸是最重要的。
有了這樣的東西,她就可以把他們拿去賣了。
萬一惹惱了她,她就會將她們送到危險的地方去,沒有人敢插手。
申景楓的話,就像是一道驚雷,在所有人的心頭都是一震。
申老夫人醒來的消息,他們也都聽說了,但並沒有太大的慌亂。
平時申老夫人都很喜歡朱士傑,如果朱士傑去找老太太要,她肯定會答應的。
卻不想,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就變成了楊月夏的手下。
這陣風,說停就停!
這讓所有人都無法理解。
而那些阻止楊月夏和申景楓的人,則是一臉的茫然。
申景楓趁機走了進去。
申景楓找到了一個房間,然後一腳踹了過去。
一股寒風,從病床上站了起來,朱士傑嚇了一跳。
“為什麼要開門?這是怎麼回事?”
“我開門了!”申景楓抬起了一隻手,將那盞燈舉了起來。
房間裡頓時一片明亮。
朱士傑身上披著一條毯子,赤|裸著上半身,而在他的旁邊,則是一個女人,她全身都裹在被窩裡,隻能看到一縷烏黑的頭發。
房間裡,到處都是衣服。
申景楓看見這一幕,頓時老臉一紅,對著身後的楊月夏說道“小夏,要不你先走一步?”
這一次,申景楓真的是以哥哥的姿態說話了。
出了這種事,他這個做哥哥的,自然是要負起這個哥哥的職責,絕對不能讓那些肮臟的東西,玷汙了她的雙眼。
不過,她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她皺了皺眉頭,對申景楓道“房間裡有一股很重的桂花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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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景楓哪裡還顧得上放楊月夏離開,他立刻意識到了什麼,問道“那個小偷,是不是來過這裡?”
“嗯。”
她已經跟申景楓說過,綁匪的身上有一股很重的桂香。
此時的姑蘇城內,到處都是桂樹的香味。
因此普通人聞了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但就連香氣,也是有區彆的。
她能感覺到,這股花香,實在是太濃烈了。
而且,朱士傑也是如此。
朱士傑的房間裡,有一股濃烈的香水味,一看就是女人們來這裡的原因,但是,在一片胭脂水粉的香味中,卻是格外的顯眼。
這一點,不言而喻。
如果朱士傑沒有在這個房間裡插滿了桂花,那麼小偷肯定已經進來了。
“朱士傑,我服了你了!我外祖母對你一向不錯,你為甚麼三番兩次要置她於死地?你的良知都喂了一條狗嗎!”申景楓已經無法抑製內心的憤怒。
申景楓一邊說著,一邊厭惡的瞪了朱士傑一眼“拿你的外套來!”
朱士傑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的模樣有什麼不對,而是用一種陰冷的目光盯著申景楓“申景楓,你深夜跑到這裡來,壞我好事,難道隻是為了無緣無故的訓斥我?”
“我可是你的前輩!按照道理,你應該叫我叔叔才對!”朱士傑嗤笑道。
“你這個做侄子的,怎麼能跟叔叔頂嘴呢?”朱士傑端起架子來。
申景楓看了一眼朱士傑“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我還當什麼叔叔!”
“救命!申景楓懶得跟朱士傑廢話,立刻讓人去找。
朱士傑大聲道“還看著做什麼?他們都死了?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欺負我?”
有了申景楓之前的恐嚇,楊月夏、申景楓等人,他們也不會全力以赴。
不過,他們還是要服侍朱士傑的。
朱士傑這麼一叫,這可如何是好?
到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意識到,朱士傑與申景楓之間的衝突,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大的麻煩!
這是主人之間的爭鬥,誰會在意這些人?
他們無法確定申景楓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於是紛紛出手。
隻是,他們並沒有這麼努力。
被申景楓的手下迅速製服。
朱士傑麵色一沉“一群沒用的東西!廢物!”
申景楓喝道“給我搜!”
她循著味道,在房間裡尋找著。
朱士傑臉色陰晴不定,他對楊月夏和申景楓冷笑道“好,好,你就說我藏了一個小偷,儘管搜查!如果找不到,你必須要告訴我!”
“我朱士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朱士傑冷冷一笑。
朱士傑一臉期盼的望向了她。
楊月夏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她端著茶杯,聞了聞,確定那個帶著桂花香味的小偷,就在這裡喝了一杯。
但那人卻不見了。
“你還沒有發現?”朱士傑一臉的自豪。
“就算他不在這裡,他也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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