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他們的見麵就是一個誤會,在他看來,她永遠都是一個不講規矩的鄉下丫頭,在他要訂婚的時候,她為了逃避家族的逼婚,一直纏著他不放。
從那以後,是她把戲演成了真的,也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
穆梓桐,從來都沒有愛過她吧?
如果不是她去了一趟廚藝比賽,成為了一名廚師,有了麵見皇帝的資格,恐怕穆梓桐也不會來找她了。
你瞧,這一切都是她在搞鬼。穆梓桐隻是想通了,然後就走了。
李玉金坐在外麵的草坪上,仰頭望著外麵的天空,很是美麗。
顧揚弘從裡麵走了出來“你藏在這兒乾什麼?太嚇人了!難不成是看上了本座,想借月黑風高的時候,把本座給壓下去?”
李玉金隨手扯下一堆雜草,帶著泥土朝顧揚弘丟過來,卻被他輕鬆躲過。
顧揚弘笑嗬嗬的坐下“我這不是來送好貨嗎?你怎麼能把我丟出去?你要是敢丟,我可不會讓你看到的。”
“有何貴乾?”
顧揚揚晃了晃手裡的信紙,問道“順平鎮送來的,有什麼好消息嗎?”
李玉金在地上打了個滾“這是我父母的筆跡?不,就算他們能讀,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那就是泓金了。這丫頭,總算是學會給我寫信了。”
顧揚弘苦笑道“彆做夢了,從這邊寄一封郵件回來,最快也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我這兒有郵差寄來,是陳淩波寄來的。”
“陳淩波是你妹妹!”李玉金很是失落,因為她知道這封信不是肖氏送來的。這個顧揚弘,還真是夠狠的!簡直就是個笑話!
“不過,這封信裡麵有你要問的東西,你可以看一下。”顧揚弘將它遞給李玉金。
李玉金怔了怔,拿著那封信走到顧揚弘的營帳中,在他營帳中的燈光下,她才道“賢弟,關於餘錦的事情,我已經派人去查過了。”
信上說,順平鎮並沒有受到天狼的攻擊,李家人安然無恙。可是在上川府,李佳晴推了她一把之後,她的孩子就開始不穩定了,蓮生和李顯進也跟著出去逛了一圈,打算等李玉金回家後,再和她的家人共進晚餐。
蓮生被刺殺一事鬨得雞飛狗跳,慌亂中摔倒,腹中的孩子也被打掉了,雖然保住了性命,但身體還有些虛弱,還在休養。陳淩波早就給他們帶了很多補藥,並且讓人帶著他們回到宜寧村。
李家人一直沒有等到李玉金,便在上川府四處尋找,李顯進也一直在尋找,卻始終沒有找到她的蹤跡。他們向陳淩波求助,陳淩波當日與李玉金相識,可當時殺手剛走,一場混戰,誰也沒有注意到李玉金。消失得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木梓彤也不見了蹤影。
這一次,所有人都沒好到哪裡去,很多人都說兩個人是被天狼的殺手殺死的,還有一些人則是偷偷逃走了,因為他們知道李玉金是個無法無天的人,所以才會這麼做。
李家的人都不喜歡彆人的理由,但是卻不喜歡前者。他們去衙門報了警,也查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便回到了順平鎮,等待著他們的答複。
雖然點星閣在這件事上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但作為順平鎮中,也隻有他一間店鋪,所以,他的利潤還是很可觀的。不過金玉牌的生意卻很好,出了這麼大的事,很多人都會去祠堂祈福,所以豆腐之類的東西也很受歡迎。
李家的人不得不重新振作起來,按照陳淩波的說法,李家的人可以在悲痛中支撐下去。
穆家那邊,在穆梓桐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家族都陷入了恐慌之中,他們派出了很多人在上川府尋找,直到穆家的人將消息傳給了穆老爺子,穆老爺子雖然不高興,卻也沒有說出具體的原因。看樣子,穆梓桐並沒有什麼大礙。
信的最後一條,是關於顧揚弘的,似乎和李玉金的消失有關,隻是被顧揚弘潑了一身的水,所以並沒有看到。
李玉金目不轉睛地看著穆梓桐,她一直在猜測的事情,現在看來是真的了。她以為是穆梓桐出了什麼意外,所以沒有來看她。可他明明聽見了她的呼喚,轉身就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玉金走神的時間長了,顧揚弘湊近了些,認真地觀察著她的表情,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找出一些端倪。
“這是怎麼回事?”李玉金隨意地指了指最後一行字,轉移了話題。
“沒事沒事,你看看這封信,把它交出來!”顧揚弘說著,便要將這封信奪過來。
“這些都是關於我們家的事情,你怎麼會在這裡?”李玉金連忙將那封信收了起來。
這封信是顧揚弘到了西北邊疆之後才寄回來的,想必是向陳淩波詢問李玉金的下落。顧揚弘當時並不清楚李玉金在這裡,他隻是來問問李家的陳淩波,以及李玉金的處境。
當然,他們早就給李玉金寫了一封信,告訴她自己在西北,可是陳淩波的那封信,卻是在她來的時候就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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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揚弘沒想過要還給李玉金,而是想要將她的手奪過來,李玉金將手放在了背後,顧揚弘伸出一隻大手,想要從李玉金的背後接住她,可是他的動作並不協調,看上去,李玉金就好像被顧揚弘從正麵摟住了一般。更重要的是,她明明是在玩鬨,可她竟然沒注意到李玉金的小手。
李玉金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安,她輕輕抬起頭,正要讓顧揚弘放開自己,可當她的手觸碰到顧揚弘的下顎時,她清晰地感覺到了顧揚弘噴出的熱氣,貼在了李玉金的額頭上。
李玉金趕緊把腦袋往下一壓,結果兩人靠得很緊,她這一低,差點就和顧揚弘的胸口碰在一起。
“誒,放開我。”
無人應答。
“顧揚弘,放手!”李玉金又氣又急,“你給我放手!”
顧揚弘沒有動彈,相反,他伸出一隻手,摟著李玉金的腰肢,任憑她如何捶打,他都沒有鬆手。
顧揚弘身材高大,摟著李玉金的力道很大,像是要將她融化在自己的體內一樣。顧揚弘將頭靠在李玉金的肩膀上,低聲道“玉金,我好怕啊。”
李玉金掙紮著想要掙紮,卻被顧揚弘一把拉住,她沒有再去捏顧揚弘,而是換了個位置,在顧揚弘的背上輕輕一巴掌“我懂,我懂,我懂,你彆怕。”
李玉金用一種安撫孩子的語氣安撫著顧揚弘。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每天都要上戰場,見過那麼多的鮮血,自然會被嚇到。李玉金忽然有些憐憫他了。
顧揚弘一邊揉著李玉金的肩膀,一邊搖著頭“不,你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是怕!”
我不怕這個戰爭,這個世界上,我的家人並不多,我是來守護他們的,我不怕。
我害怕你會離我而去。
我把上川府城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看到你的身影,每次聽說那裡多出了一具具屍體,我就嚇得魂不附體。當我聽說有人受傷的時候,我一方麵希望不是你,另一方麵,我也希望是你。
李玉金,你想像不出,我是多麼的恐懼。
顧揚弘的淚水打濕了李玉金的皮膚,李玉金微微一怔,但還是將顧揚弘抱得更緊了一些。彆害怕。我來了。”
顧揚弘微微放鬆,伸出一隻手搭在李玉金的肩上,剛才還因為哭泣而紅腫的雙眼,此時已經沒有了淚水,應該是為了不讓李玉金看見自己的淚水,所以才將李玉金的肩頭給抹去了。
“李玉金,你保證不會再丟下我了。”顧揚弘倔強而倔強的樣子,讓他看起來有點孩子氣。
李玉金忽然一怔,她忽然想起,就在很久以前,或者很久以前,也有一個人對她做過同樣的事情,那就是不會讓她走,也不會讓她走。
結果,他就這麼走了。
“顧揚弘,這件事我不能同意。”李玉金微微搖著頭,一臉的疲倦。
“為什麼?”顧揚弘眉頭一皺,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我無法確定自己未來的去向,也無法確定自己能在什麼地方生存下去。我不能保證,我不會丟下誰。我的一生都是寂寞的,早晚有一日,我會獨自一人上路。”
“沒有。我就不相信了,你要是撐不住,我就陪你一起去!”顧揚弘一副李玉金不同意,他就會粘在李玉金身上的架勢。
“你是不是真的蠢?”李玉金淡淡一笑,也不再多說。
這個問題,每次被人說出來,都會讓人心生傷感,不管是愛是恨,她都不會相信的。
顧揚弘勾了勾唇,李玉金,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反正我說話算話。我可不會跟某些人那樣,說話不算話,害得你身陷險境。
“有完沒完?李玉金沒好氣道“好了,彆鬨了。
“還不夠!我要你!”顧揚弘厚著臉皮說道,從來沒有人比得上他。
“你給我老實點!我已經嫁人了。”說到這,李玉金自己都愣住了,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和他有過婚約了。
這隻是一句玩笑話,他都不要了,她還好意思讓他兌現諾言?
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李玉金在顧揚弘身上擰了一把,疼的顧揚弘哇哇大叫,趕緊放開她“你怎麼可以這樣?好痛!”
“那你還想對我動手動腳嗎?李玉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顧揚弘連忙搖頭“哪裡哪裡,哪裡。”
顧揚弘見李玉金轉過頭來,故意說道“我當然不會對你動手動腳,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擁抱!”
笑話!既然她答應了,那就不提婚約的事,他當然要把握住。俗話說的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成王敗寇,永遠都是以勝負論英雄,而不是過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
從那時候開始,整個西北大營都知道,李玉金是一個特殊的人物,雖然她被流放到了邊境,但在銳王的麵前,她依舊是那麼的忠誠。她可以隨意地帶著食物進入任何一個帳篷,那些路過的士兵也沒有檢查,反而對她格外的熱情,就是想從她這裡得到一些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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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金沒有反對,她用自己的實力向所有人展示了自己的能力,哪怕她有再多的權利,彆人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因為她可以自由進出軍營,所以她並沒有離開軍營,畢竟犯人本來是不允許離開軍營的,但是因為沒有足夠的人手,所以她隻能外出采購。
她和邢嬸一起,在後廚做飯,熬著稀飯,熬著饅頭,熬著豆腐腦,如果有多餘的食物,她還會多炒幾個手抓餅,這樣,訓練完了,士兵們就可以在這裡吃上一頓熱乎乎的早飯了。
灶台上總是會有熱騰騰的米粥,哨塔上的斥候和巡邏隊的換班都要不斷的調整,以免被對方發現破綻,或者在換班的人放鬆警惕的情況下發動突襲,因此換班的時間也發生了變化,變成了二十四小時一次。
有了李玉金的加入,他們每天都會饑腸轆轆地睡上一覺,然後在晚飯前狼吞虎咽地吃上一頓。如今,後廚裡總是放著兩個爐子,煮著食物,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李妹妹,您這手藝可真是絕了!”說話的是一個十四歲的衛,十三歲就被顧揚弘派去當信使,每天都在跑來跑去,還在發育,所以他很容易就會感覺到饑餓。之前沒有補助,他們也爭不過誰,很多時候都會挨餓。李玉金心疼他的年齡,每次都是讓他吃飯,從不克扣他的食物。
“那就多吃點,等會兒再跑。”李玉金怕魏跑了,怕他餓壞了肚子,叮囑道。
“哎呀!我明白了!”
邢嬸正在做飯,聞言,也是一臉笑容“魏,你這麼說,是不是邢嬸的手藝不好了?”
偉臉一紅,趕緊辯解“邢嬸手藝也不錯啊!我發誓!”
“可你不就是愛李小姐的手藝麼?”邢嬸板起了一張老臉,調侃著威道。偉急的說不出話來。
李玉金見偉急得滿頭大汗,也不敢再吃飯,趕緊上來打圓場道“行了行了,邢嬸的話,你就不要管了,好好吃飯!邢嬸才不管那麼多!”
邢嬸這時也笑了起來,讓偉不再懷疑,偉撓撓頭,傻笑道“阿姨,你開玩笑呢?我還當你是認真的,太嚇人了!”
顧揚弘走了進來“這是怎麼回事?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看到顧揚弘,後廚的幾個人都停下了手裡的活計,向他施了一禮“銳親王!見過銳王爺!”
顧揚弘揮了揮手,“以後在這西北,不要再喊我什麼銳王,直接喊我古大帥就行!”
“遵命!把顧大帥的菜端上來!”邢嬸趕緊下了命令,她是朱大帥手下最能乾的人,所有的糧食和糧食,都是由她來決定的,所以,整個廚房,都以邢嬸馬首是瞻。
“沒事沒事,讓她給我做飯就行了!”顧揚弘口中的“她”,就是李玉金。
邢嬸已經見怪不怪了,她一抬眼,發現李玉金已經開始給自己端菜了,而且還給自己端了一份湯。
“這是我從鎮上的菜市場裡拿來的一隻雞,我讓他開了一味藥,這是最好的,你可以喝一杯,我再用清水燉著,讓所有的將士都嘗嘗。”李玉金也沒辦法,她當然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有好東西,到了軍人這個層次,要求就會大大下降。
顧揚弘顯然也明白這一點,並沒有追問為什麼不吃肉糜,而是挑了挑眉毛,問道“你怎麼對我這麼好?難道母親對我有好感?我年方十八,還沒有成親,如果母親同意,我們可以在這軍營中成親,你看怎麼樣?”
“啪!”李玉金用筷子在顧揚弘的手背上拍了一下“閉嘴!我不會讓你吃的!”
顧揚弘趕緊攔住他“喂喂喂,不行不行,這湯好好吃,你這裡有嗎?我這兩日見朱大帥有些氣虛,不如也來一份吧!”
“廢話!朱大帥的,我已經派人給你端過去了,你趕緊把你的吃了!以後你要是還敢說胡話,我可不會讓你喝!”李玉金終於把碗裡的湯放到一旁,然後在顧揚弘麵前坐下,等著他吃東西。
顧揚弘最近瘦了一大圈,李玉金一直在給他做飯,可他在天狼國的戰爭中消耗的精力,根本無法彌補。
昨晚有一隊天狼的鐵騎,在深夜突襲了邊境的哨所,並沒有對他們造成實質性的傷亡,周圍的哨所也發出了求援的訊號,可是顧揚弘卻費了好大的勁,才將那些騎兵趕了回來。
“我們昨晚弄到了兩匹好一點的馬。我們要不要嘗嘗?”顧揚弘在吃東西的時候,已經對李玉金拋出了一個媚眼。
李玉金欲言又止“那我能行麼?”
西北的人都很高,而她的馬卻隻有一匹馬那麼高,她本來是要學會的,可一開始就摔倒了,所以,老醫生急了“怎麼回事?我才幫你療傷,你就這麼做了?和我一樣?”
李玉金和顧揚弘被訓斥了一頓,在李玉金完全恢複之前,她們也不敢亂動了。顧揚弘覺得自己找到了一群馬匹,於是就盯上了這匹馬,不讓任何人動,直接把它帶了回去。
顧揚弘三下五除二的將碗裡的湯汁一飲而儘,擦了擦嘴,便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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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另外,我這裡也有一份沙棘,可以給你。李玉金趕緊攔住顧揚弘,她可不想讓他的脾氣像下雨一樣。她很擔心,好吧,有人更擔心他。
好在顧揚弘隻是為了李玉金才這麼著急,如果他在戰場上也這麼著急,估計朱大帥早就一腳將顧揚弘踹出去了。
顧揚弘嘴上說著讓李玉金先回去歇著,卻也把她的小紅馬給她看過,這小東西皮毛極美,性情又溫和,李玉金給它吃了些豆子,又給它吃了些飼料,便乖巧地低下頭,讓她撫摸。
吃完飯,顧揚弘在朱大帥的帶領下,給他們布置好了守夜的任務,然後就騎著馬來到了李玉金麵前。
李玉金也換上了自己的騎士服,第一時間走出了營帳。李玉金特意挑了一件紅色的勁裝,跟那匹紅馬很搭,袖子很細,顯得很合身。她沒有將自己的長發盤成一個丸子頭,而是用一個簡單的馬尾辮束在腦後,顯得格外的清爽。
顧揚弘見李玉金從營帳中爬了起來,就一直盯著她,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見到李玉金,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你瞅啥呢!去吧!一定要好好學習!”
顧揚弘嘿嘿一笑“那是因為我長得帥!李玉金,你好漂亮啊!”
李玉金狠狠地盯著他,可他就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把李玉金給氣死了。
顧揚弘彎下腰,身體前傾,然後伸出一隻手“過來。”
李玉金也不矯情,直接牽起顧揚弘的胳膊,跨到馬背上坐下,然後在他後背上輕輕捏了一把。她雖然不會騎馬,卻有過與顧揚弘共乘一匹馬的經驗,對此十分熟悉。
紅馬被牽著來到草地上,顧揚弘下了馬,然後將氣喘籲籲的李玉金從馬背上拉了起來,朝著紅馬的方向跑去。
顧揚弘一靠近那匹紅色的駿馬,那匹紅色的駿馬嘶鳴一聲,有些煩躁地甩了甩蹄子,不過顧揚弘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很快就平靜了下來。顧揚弘對著李玉金招了招手“多喂點飼料,撫摸一下。”
李玉金戰戰兢兢地依言而行,那匹紅馬也認得李玉金,乖乖地去喂它的飼料。紅馬的馬鞍被人取了下來,顧揚弘還特意為李玉金準備了一個馬鞍。
顧揚弘一把摟住李玉金的腰肢,將她拉到了自己的位置“抓緊韁繩,腰杆挺得筆直。輕輕踩踏板。”
李玉金心中一緊,站在馬上一動不動,隨著紅馬的腦袋微微一歪,李玉金的身體也跟著歪了歪。顧揚弘趕緊將她拉了起來“站直了,不要害怕,如果情況不對,你可以趴在馬的脖子上。”
李玉金依言而行,雙手緊緊地抓著馬背,這樣她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一些。這樣一來,任憑紅馬如何掙紮,都無法將李玉金摔下去。
李玉金正摟著馬的脖子站在顧揚弘的身前,顧揚弘嘿嘿一笑,忽然在李玉金的臉上吻了一下!
“顧揚弘!”一聲大喝傳來。李玉金怒喝一聲,立刻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但她這麼一動,那匹紅馬也動了,李玉金一動也不敢動,隻好重新趴在馬背上,緊緊地摟著馬的脖子。
“顧揚弘,你這個混蛋!”
顧揚弘嘿嘿一笑,往後一縮,一邊拉著韁繩,一邊和李玉金保持距離“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如果我身上有臭味,那我就真的玩了!”
李玉金表情一滯,柳眉倒豎,顧揚弘也說得差不多了,又恢複了嚴肅。李玉金在馬背上站了一會兒,習慣了馬背上的姿勢,這才站起身來。
顧揚弘哈哈一笑“沒錯,等會兒我牽著你的馬,你不用擔心,你的身體會跟著你的身體一起一伏,你要找到自己的節奏,當你騎在馬上的時候,你可以用腳尖點地,讓自己的身體抬起來,然後落在地麵上,然後輕輕一彈。”
李玉金將紅馬放在馬上,試探道“真的假的?”
“沒錯!一會兒我會帶著它轉上一圈,你注意一下它的步伐,不要劇烈搖晃。不過總不能一直這麼坐著吧,太累了。”
“好!”李玉金點點頭。
夕陽西下,夕陽西下,荒涼的西北平原上,一位紅衣女子策馬而行,一位英俊的青年緩緩而行,耐心地指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