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禮回來了。”
許願正打著吊瓶,剛打開手機,就收到了閨蜜的消息。
她頓了下。
冷戰一個月,她和傅京禮幾乎一句話沒說。
更不知道傅京禮回來了。
很快,消息麵板又彈出來條消息:“他這次回來,還帶了個小姑娘。”
底下,是張照片。
照片裡的小姑娘和她有三分相似。
許寧。
她那位同父異母,被送到鄉下養大的小妹妹。
閨蜜喋喋不休地說了句:“許家要給兩人接風,阿願,你要不要來砸場子。”
許願的脾氣,傅京禮敢做初一,她就敢做十五。
把許家點了,都是有可能的。
許願看了眼吊瓶。
她連著三天的高燒沒好,手背上的針痕紅腫一圈。
哪來的心情。
“不去。”
回完閨蜜的消息,她閉上眼睡了一小會。
快到晚上十點時,許願打車回了禦景園,她連著病了好幾天,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
隻是,她睡得不安,中途,傅京禮回來時,她很快就醒了。
“吵醒你了?”
傅京禮卷著袖口,西裝革履,冷白的肌膚逆著曖昧朦朧的光,更添幾分涼意,他垂眸淡漠地看她,眼底的情緒平淡。
嗓音卻是一貫低沉迷人。
“沒。”
許願剛醒,鼻音有點重,語氣挺懶地解釋:“吃了點藥,睡得不太好。”
“病了?”
他蹙著眉,淡淡地看著她。
許願笑了下。
她病了挺久了,之前示弱時也發信息說過,他倒是一副才反應過來的樣子。
許願倒了兩杯水,遞了一杯給他,隨口問:“南城的事忙得怎麼樣,小潯說好像挺麻煩的,你……”
她嗓子有些不舒服,也沒什麼交談欲。
但兩人兩個月快沒見,總得有人低個頭。
隻是她剛起了個話頭,就被傅京禮打斷:“離婚吧。”
許願愣了下,端著水杯的手幾乎不穩。
喉嚨像是更痛了。
傅京禮沒解釋,隻淡淡道:“你想要什麼可以提,我不會虧待你。”
許願心顫了一瞬,很快她恢複了平靜:“如果你是因為兩個月前,你去接許寧的事,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不是。”
傅京禮目光落在她身上,情緒很淡:“許願,這樁婚姻本就不是兩廂情願,沒必要繼續下去。”
當年,傅家和許家的婚約,的確不是傅京禮心裡希冀的。
他從頭到尾,都不曾想娶她這個許大小姐。
隻是後來,那一晚上的意外讓他最終選擇負責。
許願垂下眸,緩緩應下:“好,我隻要南苑的房子,還有,離了婚,我不會辭職。”
南苑的房子是媽媽留給她,後來輾轉到了傅家手裡,成了她的嫁妝的。
至於事業。
她在傅氏經營四年。
不可能因為離婚,就抹殺她的所有努力。
傅京禮沒反對,隻看著她:“可以。還有彆的要求嗎?”
“沒了。”
許願搖搖頭:“如果你介意,明天我就可以搬走。”
傅京禮似乎對她的識趣有些意外,語氣平淡地提醒她:“許願,你確定想清楚了。離了婚以後,我不希望我們再扯上什麼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