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心頭微疼,卻隻淡淡道:“我提醒過許小姐貨物交接的事,公司的辦公室有監控,傅總如果不相信,我們可以調監控核查。”
許寧這才臉色一白。
她淚盈於睫,模樣楚楚可憐:“許願姐,大、大概是我一時走神,沒有聽到,才犯下這種錯誤。”
許願沒理她,隻皺著眉:“幾千萬的貨,不可能就這樣任由海源黑白顛倒,貨物的事我會處理,公司有公司的規矩,許寧的責任也有對應的製度。”
許願轉身離開了辦公室,扭頭回去查缺補漏。
貨物交接一旦簽了字,從法律上來說,他們隻能認這個栽。
但,海源的當家人是盛家的三少,然而,盛家除了三少,還有個蠢蠢欲動,很受寵的二少,隻要利益牽扯在,她便能撬動海源的心思。
晚上八點,許願約了那位浪蕩紈絝的盛家二少。
卡座內,男人玩味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許秘書,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可不是海源的當家人,也對許秘書這款不大感興趣。”
許願這個女人,漂亮倒是夠漂亮。
就是太死腦筋。
女人嘛,還是乖巧柔軟點,比較可愛。
許願沒理會他放肆的言語,將文件遞到他麵前:“盛二少,這是盛三少這些年在業內的一些形跡,明人不說暗話,我不信您對海源不感興趣,把他拉下來,傅氏的合作就是你的了。”
盛二眼底的散漫收斂了許多,他眯著眼,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
他媽不是盛仲華的原配,盛仲華更器重他的三兒子。
可是,盛家有誰不想在海源上沾惹一二呢。
隔了挺久,他慢悠悠問道:“我幫你把他拉下來,你有什麼好處?”
“我需要盛二少把這次海源遞交給傅氏的劣質貨品換掉,另外,盛二少手段磊落,能和盛二少合作,就是最大的好處。”
許願是不介意商場上玩弄手段的,但,盛三的手段太低劣。
她平生最看不上。
盛二目光落在許願身上。
隔了許久,他舉了舉杯,意味深長道:“希望如許小姐所願。”
隔著幾個卡座的位置,助理注意到許願的方向,低聲提醒應酬完的傅京禮:“傅總,許經理也在。”
傅京禮順著助理的方向看過去,眉頭微蹙。
盛二是有名的紈絝。
她和盛二在這做什麼?
許願沒察覺到傅京禮的存在,沒多久,她就和盛二散了場。
助理朝她走過來,溫聲道:“許經理,傅總在等您。”
盛二掃了眼助理,又似笑非笑地看向她:“許經理,如果哪天在傅氏待得不舒服,可以考慮考慮我們海源,我們海源一向慧眼識珠。”
一個女人,如果隻漂亮,就會讓人索然無味。
如果既漂亮又足夠聰明,那無疑會是一種寶貴的資源。
許願沒應,隻客氣地和盛二道彆。
她順著助理的引領,上了傅京禮的車。
晚上十一點,夜風有些涼。
許願上車時,唇有些發白,她低垂著眉眼,西裝外隻露出一小節白如美玉的手腕,透著幾分憐弱。
傅京禮皺了下眉。
他沒發現,她怎麼這麼瘦。
“海源的事,忙完了?”
傅京禮隨口一問。
許願點點頭,眼底有濃重的疲意:“嗯,盛二比盛三難應付些,不過已經答應替換低劣的貨品,屆時讓人去交接就好。”
傅京禮目光掠過她,語氣平淡:“許寧年紀小,不懂事,這次的事不能完全怪她。”
許願頓了下,輕聲道:“你是傅氏的總裁,要怎麼做,隻看你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