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禮,你的愛人不是我。”
男人眸色晦暗,他垂眸,那雙黑眸愈發幽暗。
“可我想要你。”
畢竟是三年,彼此之間的身體早已熟悉了。
像她無法抗拒他那般,傅京禮對她也有渴求。
此刻這樣肌膚緊貼著還未做更多,身體就已經感受到愉悅。
縱然知道他們已經離婚,可潛意識還在告訴他,許願是他的人,隻能是他的人。
這次不再等許願的回答,男人重新堵住她的唇舌,許是怕她再掙紮反抗,綁住她的手腕。
這場激烈的情事,一直到後半夜即將破曉時方才停下。
男人已經徹底發泄過,許願躺在床上,身體酸澀得根本無法動彈。
她喉間乾啞,出口的聲音都是啞的。
她掙紮著下床,卻因為一個不察險些栽倒在地上,好在手臂撐著牆才沒摔倒。
重新來到浴室,透過鏡子看到自己此刻是個什麼模樣。
臉色發白,唇瓣紅腫,脖頸上鎖骨上都是男人留下的痕跡。
她擰開花灑,任由熱水衝刷著身體。
手落在小腹,幾乎無法站穩。
她逐漸清醒過來,甚至明白昨晚傅京禮為什麼做到最後都沒有停下。
因為他不愛她,就像往日隻是拿她當做方便好用的工具。
所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她笑意苦澀,發紅的眼睛終於忍不住溢出淚水。
她堅持了三年的愛,好像在昨晚那一瞬土崩瓦解了。
他用他的殘忍反擊她,徹底抹殺掉她最後的愛意。
她不該再這樣消沉,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無非是跟前夫睡了一覺,他們已經睡過那麼多次,多一次也無妨啊。
沒什麼的。
對,沒什麼的。
許願像是暗中告誡自己。
她擦去眼角的淚水,身體帶著點輕微顫意的走出浴室,換好自己的衣服。
此刻她甚至慶幸自己穿的是正裝,所以能掩蓋住一些自己的不適。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吵醒已經沉睡的傅京禮。
待她離開,男人緊閉的眼眸緩緩睜開。
他望著那扇已經關緊的房門看了許久,漆黑的瞳眸中閃過明顯的異色。
……
許願離開傅家老宅時,天還沒有完全亮。
不等她用軟件打車,一輛火紅色的跑車已然停在她身邊。
“上車。”
來人正是盛景炎。
許願愣住了,盛景炎一手握著方向盤笑道:“都說了要追求你,當然關注你的一舉一動。本以為昨晚你會離開傅家老宅的,沒想到……你會這個時間出來。”
“上來,我送你回家。”
許願眼睫微顫,她坐上副駕駛,開口:“謝謝,不過我現在不想回家。”
看向窗外,太陽即將升起了。
她像是很輕很輕的笑了下。
“盛景炎,陪我去看一場日出吧。”
當太陽升起,她就當一切……重新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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