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次不再等她的回應,帶著她離開舞池。
方才男人動作快,沒有幾人看到不對。
此刻有人問起離開的原因,也隻淡淡提到一句許願身體不舒服,帶她去休息片刻。
有人察覺到不對,也沒有多問。
休息室有備用的禮服,許願還有些驚魂未定,男人卻已經隨手挑了件紅裙遞給她。
許願看到這件紅色禮服,內心那點驚慌都被驅散了。
“我是喜歡紅裙,但也沒有喜歡到隻穿這顏色的。”
許願掃了眼衣架上掛滿的各式各樣的禮服:“漂亮的,我都是喜歡的。”
男人頓了下,將紅色禮服重新掛回去,取了件草綠色的禮裙。
這條禮裙的樣式設計得簡潔大方,能凸出女性柔和的線條。
許願眉眼彎了彎,這次沒再拒絕。
“需要我回避嗎?”男人問。
許願剛想開口說“我身上的哪個地方你沒看過”,可想到現在男人跟許寧的關係,即將出口的話也被吞下去。
她像是有片刻的愣怔一般開口:“還是回避一下吧。”
男人嗯了一聲,退出房間。
許願本來還有些躁動的心,很快靜了下來。
她換下那件禮服,明顯看到禮服背後的拉鏈被人惡意用剪刀剪掉,連係著的綁帶也被故意拉扯鬆開。
那人就是想讓她在晚宴現場出醜。
若非今晚傅京禮動作快,怕是……
她心裡一涼,臉色愈發難看,手死死握住那件紅色禮服的衣擺。
縱然再不願承認,她心裡也清楚能做出這件事的,隻可能是今晚單獨接觸過她甚至對她抱有敵意恨意的許鎮江。
他不相信她的承諾,所以想要真正的毀掉她。
毀掉她的清白,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出軀體,讓她再無言踏進這圈子,從而給他此刻疼愛的小女兒讓出一條路。
真是好算計。
真是……好惡心的手段。
許願緊咬著下齒,眼眶都是泛著紅的。
她真的不懂。
為什麼她就一定要麵對這些?
為什麼就不能有個人能作為她的後盾?
她真的,很累。
許願站起身,站立在鏡麵前,望著那張讓無數女人豔羨的麵容,卻能明顯看到眼底流露出的滄桑感。
房門重新被打開。
傅京禮還未踏入,便看到她矗立在窗邊的背影,孤獨寂寥。
房間內的燈光柔和的灑在她的身上,鍍了一層淡淡的柔光,帶著明顯的憂鬱感。
傅京禮頓了下,還是伸出手在門口輕點了一聲,像是提示她,他要進來了。
許願恍然轉身。
她已然換上綠色的衣裙,明豔卻又清新的顏色襯得她整個人清新脫俗,與那身紅衣的張揚全然不同,美麗之中卻又透著幾分意動。
傅京禮斂了下眉,上前幾步。
“猜到是誰做的嗎。”
他開口問。
許願抬頭看到,一字一頓:“你問這些,是想為我報複回去嗎。”
傅京禮淡淡的嗯了一聲。
許願不由得笑出聲。
“是許寧的父親許鎮江做的,你也要為我報複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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