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炎眉眼彎彎的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臉上笑意愈深。
……
許寧和許鎮江離開後,兩人其實一直都沒走,都在等著傅京禮。
他們也是真的擔心傅京禮把今晚的事情算到她們的身上。
雖然事情真的是他們做的,但他們還是要撇清關係。
遠遠看到傅京禮離開晚宴要上車時,許寧小跑到男人麵前,許鎮江也急匆匆的緊跟在其後,氣喘籲籲的,臉上還不停冒著冷汗,看起來好一副無辜急切的模樣。
“不是走了?”
傅京禮站在原地,看著這對突然出現的父女,但腦內卻像是不受控製的出現許願那張明豔動人的麵容。
在他麵前控訴不公,控訴他維護的許寧和許鎮江。
他深沉的眸中藏著明顯的冰冷之意,就這麼看著兩人:“有什麼事嗎。”
傅京禮聲音冰冷,此刻對待他們的態度宛如對待陌生人。
許寧心裡有些慌,卻還是上前一步摟抱住男人的手臂搖晃著:“阿禮,你這樣好凶哦。”
傅京禮默然的看著她。
許寧抿著唇,怯生生的:“阿禮,你不會真的以為今晚的事情是我和父親做的吧。”
“我和姐姐之間雖然有矛盾,但是絕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她畢竟是我的姐姐啊。”
許寧聲音中都透著幾許無辜,被男人傷到的姿態望著他,等待著男人的回應。
傅京禮正要開口,抬眸便隔著不遠處的窗戶,對上了許願那雙瑩潤的眸。
她遠遠地看了過來。
那樣清亮的目光,閃動著星星點點的光芒,可好像在一瞬之間,眼底的所有光亮都消失了。
她仿佛是在看著他,卻又好像是在透過他看到更遠的地方。
傅京禮眸光愈發沉冷,卻又對上她身旁盛景炎的身影。
盛景炎雙手抱肩,那雙含笑的眼睛此刻卻帶著看好戲的意思。
傅京禮的眸光愈發沉冷。
可下一秒,卻見許願打開窗。
這麼冷的天,她穿得這麼薄還要打開窗戶做什麼?
是還覺得自己身體不夠弱,要病得更厲害?
傅京禮還未想完,碎裂的紅色布料從窗內被丟出,寒風凜冽刮著吹著,吹至他麵前。
有一塊紅布甚至被吹到了傅京禮的臉上,像是在這樣寒冷的冬日依依不舍的做著告彆的親吻,甚至還能隱隱的聞到布料上散發的淡淡香氣。
是他送給許寧的那件禮服。
傅京禮抿緊唇,再次抬頭要向那方向探尋時,卻依然看不到許願的身影,唯有盛景炎瀟灑的衝他揮了揮手,方才轉身離去,隻留下背影。
傅京禮瞳眸幽暗。
許願做這種事,是想告訴他什麼?
她要開始新生活了?
她要徹底擺脫他了?
傅京禮眸光晦澀,周身的氣壓都好像越來越低。
許寧有些受不了的握住傅京禮的衣袖,輕輕扯了扯。
“阿禮,你到底怎麼了?”
傅京禮垂眸看她一眼。
他恢複了此前淡然的目光,瞥了她一眼,聲音都是淡淡的:“沒事。”
許寧這才鬆了口氣,拍著胸脯,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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