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好像全然忘記了許願的存在。
什麼希望她能回來參加生日宴會的話,仿佛都成了笑話。
傅京禮眸光愈發沉冷,他取出手機,打給許願,對麵卻是一陣忙音。
男人點開微信,發去一句話:在哪?
收到信息的許願卻並沒有第一時間點開手機。
她懷中捧著一束母親生前最喜歡的紅玫瑰,放到了母親的墓碑前。
她知道在墓前放玫瑰並不好,但是她的母親喜歡,她生前還在人世時活得那般朝氣蓬勃,像是冬日初升的太陽。
不過今天的天氣並不算好,已經近晌午,天色仍然陰沉著,霧蒙蒙的,像是快要下雨。
薄霧如同一層輕紗,籠罩著寂靜的墓園,給這裡平添了幾分淒清與荒涼。
她環顧四周,內心都有些不受控製的沉痛感。
枯黃的落葉在微風中飄散,添幾分蕭瑟之感。
墓碑林立,有的已經斑駁陸離,字跡模糊,青苔爬滿了石縫。
許願望著眼前的一幕內心卻隱隱疼痛,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悲涼與沉痛。
今天是母親的祭日,一個對她而言意義重大的日子,也是一個讓她心如刀割的日子。
蘇青蓮離世前的笑容,溫柔的話語,此刻在她的腦海中反複回蕩。
每一次回憶,都像是鋒利的刀刃,在她心中劃開一道道傷痕。
許願跪下,輕輕拂去碑上的塵土,那上麵刻著的母親的名字,此刻顯得格外醒目,也格外刺痛她的心。
淚水無聲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石碑上,迅速消失不見,就像內心深處那些無法言說的情感,深埋在了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在這一刻,所有的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唯有這份深沉的哀思,如同墓園中的老樹根,深深紮入了許願的心田。
站起身,凝視著母親的墓碑,然後轉身離開,背影在霧氣中漸漸模糊。
她點開手機,看到傅京禮發來的信息。
許願笑了,笑著笑著眼眶愈發紅了。
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還在問自己在什麼地方,是覺得她要遲到了嗎。
她怎麼可能不遲到呢,如果可以,她甚至都不想去參加。
真可笑啊。
許鎮江在接受那些虛偽資本的祝福時,她的母親隻能躺在冰冷的地麵下,無法感受到陽光。
許願靠在車上,拭去眼角的淚水,眼睛發紅帶著濃烈的恨意。
“我就說,你最近幾天怎麼都鬱鬱寡歡的。”
盛景炎站在陰涼處,手中拎著一捧熱烈鮮豔的花束,他走到許願麵前:“希望我沒有來晚。”
許願怔住,偏頭看向他時都有些發愣。
“你怎麼會來。”
“你這話都問過很多次了。”
盛景炎俯身,那雙狹長的眼眸帶著笑開口:“都說了我在追求你了,這下,你總該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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