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時間。
許願從沒有收到過他任何一份禮物,而她卻用進入傅氏後第一筆合作得到的獎金,為他買了那輛卡宴。
跟他結婚,她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傅京禮沉默許久,久久未言語。
今天在許家宴會上,許寧穿著那身禮服出現,許願為什麼這麼激動的原因找到了。
他說了什麼?
他讓許願彆再發瘋。
他是怎麼能說出這種無情且殘忍的話來傷害她。
男人眸光幽暗:“去聯係業內最優秀的設計師,重新做一件一模一樣的禮服裙。”
傅京禮將很久前許願分享給他的銀色禮服的圖片,轉給了沈略。
沈略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
傅京禮看著他匆忙的身影,眸光微微閃爍。
……
許願上了盛景炎的車。
下一秒,她取出手機撥了個號碼:“薛酒,接收下我發給你的文件資料,做個專門針對許氏的策劃。接下來三個月,我不準許氏接到任何合作邀約。”
她眼睛發紅,相貌精致明豔,但開口的話卻透著徹骨的寒意。
薛酒,盛華總公司的總監,盛華的頂梁柱之一。
“我早就說要你針對許氏了,你都沒下狠手,怎麼這次這麼狠?許家又讓你受氣了?”
薛酒聲音懶洋洋的,但了解他的人,能明顯聽出來幾分冷意。
許願此刻已經冷靜下來,聲音沉沉。
“她毀了我母親送給我的禮服,毀了我和她唯一的合照。”
“許鎮江這個父親我從不在乎,她可以隨意對待。搶走也好,報複也好,我都不會管。”
“傅京禮是我的丈夫,但他不愛我,我們本就不會有未來,不屬於我的東西搶走了也是我的命。”
“但是我母親的東西不一樣,那是我的……任何人毀壞她都要付出代價。”
薛酒冷笑:“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去做,我一定讓許家在a市寸步難行,哪怕是傅氏給許氏喂資源,我也會讓許氏全都吐出來,或者賠進去。”
許願交代完一切掛斷電話,此刻靠在車椅上,眼眸微閉。
她抬手揉捏著太陽穴,此刻才算是終於泄氣能夠休息片刻。
“薛酒,盛華最重要的頂梁柱之一,盛華總部的總監,他這麼輕易的聽從你的調遣……”盛景炎眸光微微閃爍。
“許願,你究竟是什麼身份?”
“或者說,你瞞了多少人。”
盛景炎慢條斯理的取過一旁儲藏格的醫藥箱,取出傷藥和繃帶。
他握住許願的手很輕微的揉捏了下,她麵無表情的看著盛景炎,盛景炎對著她笑。
沾滿了酒精消毒水的藥棉在傷處滾落劃過,直到此刻掌心才終於傳來尖銳的火辣辣的疼痛感。
很疼。
卻抵不過此刻的心痛。
“你刻意接近,我難道不是因為發現了我的秘密嗎?”
許願掀眉看他,開口時聲音都明顯透著冷意。
“若非我的身份,你怎麼會僅憑我這張臉,追求我這個離過婚的女人。”
盛景炎從來都不是個好人。
他做任何事,都會提前思考自己能得到多少利益。
這次,他一定早就知道真相了。
“彆總是這麼想我。”
盛景炎笑得有些無辜:“畢竟我這次,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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