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以前是很希望自己能夠跟傅京禮捆綁的。
可是現在,和傅京禮捆綁到一起,隻會讓她自己受到傷害。
看到傅京禮,她就會不受控製的想到今天所發生的事情。
她不想……也不能接受這一切。
她是個活生生的會笑會痛的人,被傅京禮如此對待,怎麼可能短短時間內就能恢複好,然後再度恢複平靜的麵對他?
“宋野,我難道就不可以任性嗎。”
她苦笑了一聲,才緩慢開口。
這句話,讓宋野一時啞口無言。
是啊。
許願為什麼就不能任性呢?
她不過是曾經跟傅京禮締結婚姻成為夫妻。
但是他們都已經離婚了,為什麼還要一次次的為了傷害過她自己的男人低頭?
“許願,你當然可以任性,隻是阿禮現在爛醉,我隻是擔心爺爺來了後,阿禮說出點什麼不該說的。”
“爺爺現在看著身體硬朗,但以前也因為受過刺激住院,他年紀大了,我是擔心出什麼意外。”
宋野當然清楚許願是無辜的,且今天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傅京禮喝醉憑什麼還要許願來夜店接人?
他都已經那樣對待她了,憑什麼她還要處處為他考慮呢?
話雖如此,但宋野權衡利弊,還是話語中帶著幾分請求的開口。
“許願,你幫幫他。”
作為兩人共同的好友,宋野的確是最適合開這個口的人。
許願斂了下眉,唇角的笑意愈發苦澀。
“你說了這麼多,我再拒絕,好像我就真的變成了鐵石心腸的人。”
“把定位和房間號發我,我會過去的。”
掛斷電話,許願換上衣服準備出門。
隻是手拿起包時,她的掌心明顯傳來尖銳的疼痛感。
隱隱作痛的額角,也在提醒著她今天曾發生過什麼。
她眸光黯淡了幾分,拿起牆壁衣架上掛著的一件黑色外套匆匆進了電梯。
已經是深夜,許願趕到藍調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
雖然已經淩晨,但藍調這條街上卻仍然燈火通明。
附近就是幾家酒店和各類遊戲場所,此刻都還開著門,就連開在這裡的商場都還有人這個時間點去光顧。
許願隨意的掃了眼,並未放在心上。
人才下車,就已經有工作人員迎上來。
看來是宋野擔心她晚上出事被人騷擾,特地派人來接應的。
“許小姐,宋總讓我們帶您上去。”
許願微微點頭,跟隨其後。
包廂房間在頂層,才推門而入,就被包廂內濃重的酒氣熏的反胃。
她克製不住的覺得小腹都傳來嘔意,有些想吐。
她忍不住皺起眉頭。
宋野看到她出現,整個人提起的心都落下了。
宋野站起身迎過來:“你可算來了,這段時間我總在擔心傅爺爺會過來呢。”
許願勉強的扯了下唇。
房間內燈光昏暗,紅紅綠綠的燈光讓人看不清彼此的麵容。
直至此刻離得近了,宋野才終於看到許願那張精致明豔的臉上多了包裹遮掩傷口的紗布。
他動作明顯頓住,語氣認真:“你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
他目光落在許願額頭的傷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