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愛人已經是許寧了,他們不能再繼續。
今天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們怎麼能繼續呢?
若是經曆過這些,她卻還能無知無覺的接受男人的親吻,那她究竟成了什麼人?
許願喘息著推開身上的男人,那雙清冷的眸就這樣看著麵前的男人,然後緩緩開口。
“傅京禮,我們離婚了。”
“所以彆再繼續。”
男人的動作仿佛在此刻真的停頓住了。
他目光落在許願的臉上,像是探尋,像是想看清楚此刻她臉上的表情。
許願眼睫輕顫,再度重複:“你的愛人是許寧。”
你的愛人是許寧,不是許願。
傅京禮終於鬆開她。
不知是聽到她說什麼,還是認出了她是誰,傅京禮都沒再繼續。
許願就躺在床上,身體在這樣的夜裡隻覺得在瑟瑟發抖。
她終於平靜後才從櫃中取出一床被子,整個人就窩在沙發上休息。
房間內的燈終於熄滅,她身體也好心也好仍然是冷的。
整個人沒有安全感的蜷縮成一團,仿佛這樣才能汲取到熱源。
後半夜,終於沉沉睡去。
傅京禮睜開眼,漆黑深邃的目光中不再有冷意。
他打開床頭燈,房間內有了光亮。
傅京禮取出床頭櫃中備用的醫藥箱,他似乎是已經酒醒了,緩步走到許願麵前,摘掉她手上纏繞的紗布。
看到掌心因為方才給他防水,傷口已經被泡得有些發白。
一道大概要有七八厘米的猙獰傷口,就這樣出現在她白皙的掌心。
傅京禮眸光中閃過一抹異色,消毒水灑在傷口處。
許願似乎是感覺到痛了,喉間溢出輕微的呻吟。
傅京禮動作更輕了,待消毒完畢重新為她包紮好。
她的手那樣漂亮,不該留下這樣的傷疤。
傅京禮眸光暗了幾分,腦海中像是閃過許願今日在許家麵對他時的眼神。
失望中透著決然。
傅京禮看著麵前的女人,目光沉沉,卻到底沒再做更多。
直至他重新回到床上,都沒注意到許願眼睫輕顫著。
在燈重新關上後,她的眼角已經有淚水劃過。
許願翻轉身體,那隻被傅京禮包紮的掌心還在泛著疼痛感。
為什麼總是要這樣呢?
傷害過她又要給予安慰,讓她感受到他的溫柔,她不要這樣再次接受他的關懷。
明明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不是嗎。
許願強壓著湧上來的淚意,然後顫抖著手將傅京禮換上的紗布解下來丟到地上。
此刻天已經快亮了,太陽也快升起了。
她恍恍惚惚的仿佛想起幾天前盛景炎帶她看過的黎明前的煙花和那場絕美盛大的日出。
天色朦朦朧朧的,已經要亮了。
許願掀開被子換上衣服,等自己出去後才感覺到陣陣寒風。
這個季節本不該再這樣冷了,隻是這個時間風有些涼。
好在她穿得厚,外麵還裹著件大衣,涼風吹過來也不覺得多冷。
院內有個老舊的秋千,是很久前的了。
不過這三年,許願沒少坐在上麵搖晃著欣賞夜景。
她坐在上麵,抬起頭看著逐漸亮起的天色,能看到天邊的耀眼的發亮般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