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真的不會被查出來嗎?這可是高考作弊啊。”
蘇正坤到底是當老師的人,自然清楚這事情的嚴重性。
蘇浩天毫不在乎的擺擺肩:“爸,你當了這麼多年老師,我不信你不知道有些人躲過了規則。那些人有錢有權,他們更不希望這種事情被爆出來的。”
確實是這麼回事,蘇正坤心裡發慌。
但被蘇浩天勾住脖子哥倆好似的提到的那一大筆錢蒙蔽了雙眼。
隻要給的錢夠多,犧牲一個蘇逸也沒事。
兩人在客廳密謀,卻也不知道放低聲音。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十二點,蘇逸放學後去中心城區附近的夜店兼職這個時間才回家。
兩人許是以為蘇逸今晚不回來,才會如此。
蘇逸還穿著夜店的製服,白色的襯衣上還能看到幾個口紅印。
他就這樣麵色平靜冷淡的靠在門口,聽著蘇正坤和蘇浩天如何密謀設計他。
其實他一直不明白,自己和蘇浩天都是蘇家的兒子,為什麼待遇卻是天差地彆?
從小到大,他都是被蘇正坤忽略的。
甚至自他幼年時,蘇正坤就一直在朝著讓他玩物喪誌的方向去帶。
被重點初中錄取時,蘇正坤說他是個隻會死讀書的書呆子。
拿到編程大賽金獎時,蘇正坤說他隻會投機取巧。
在圍棋比賽中獲獎後,蘇正坤說他太過死板。
總歸在蘇正坤眼中,他好像任何的優點都會變成缺點。
念高中時,家裡因為一些緣故沒了錢,蘇正坤就找到,他苦口婆心提起養他需要花費多少金錢。
他不想繼續靠蘇正坤,但是這個年紀沒有成年能去什麼地方工作兼職?
誰肯要他呢?
蘇逸想了很久,最終還是在中心城區的夜店找到了合適的工作。
最初是那邊的人看他是因家庭原因才來找工作,又覺得他相貌好,所以才給他捏了個假身份。
那時的蘇逸太嫩了,縱然身高已經一米八,卻還沒有張開,有些過於稚嫩,所以隻能在夜店負責洗刷酒杯打掃衛生。
可是男生啊,就是一天一個樣。
不過短短幾個月時間,蘇逸就已經徹底長開了。
經過變聲期,他的聲音多了幾分清冷感。
他這樣的容貌,渾身的氣質都是乾淨清冷的,最是招有錢的富家小姐喜歡。
經理也是清楚這些,才特地調了蘇逸做調酒師。
果然,酒賣得越來越快了。
經理見此,又將他挪去公關部,就是為了推銷酒水。
在知道蘇逸還會唱歌後,還會偶爾讓他上台。
蘇逸在這地方工作有兩年時間了。
這裡的經理心思多,但對蘇逸確是沒的說,該給他的一分錢都不少,甚至提高了他能拿到的提成獎金,就是上台唱歌拿到的酬勞都比旁人高三倍。
他就一直在這裡工作,偶爾會在夜店的員工休息間過夜。
今天太晚了,蘇正坤和蘇浩天都猜著蘇逸今晚不會回來,所以才如此膽大的在客廳提到那些事。
蘇逸靠在牆角,身體都已經僵硬了。
他摸出根煙嗅了下,卻沒抽。
他不會抽這東西,但總也要做做樣子的,此刻卻是真的煩躁想發泄的。
他頓了片刻,打開門。
蘇正坤和蘇浩天正聊到了重要時刻,聽到開門聲,這狼狽為奸的父子二人做賊心虛的抬起頭看向蘇逸。
兩人乾笑的打招呼,蘇逸捏了捏眉心,沒有回應,隻自顧自的扶著牆,臉色發白的像是帶著嘔意匆匆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