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閃過許願陪伴在身邊時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那樣認真專注,藏著明顯的溫柔愛意。
可這麼短的時間,許願就已經奔向旁人,像是一種背叛。
傅京禮望著兩人相擁親密的身影,眸光愈發晦澀。
傅京禮站在明亮的耀眼的燈光下,默默凝望擁吻的兩人。
灼熱的溫度屬於他,而他卻隻覺得指尖發冷。
兩人不知吻了多久,傅京禮的目光一直未曾離開,明明心尖在滴著血,卻還是像自虐一般看著他們親熱。
直到兩人終於分開,許願才像是承受不住一般,軟了身體。
卻被盛景炎像是摟抱珍寶一般打橫抱起,放置到湯池外麵的長椅上,讓她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麵。
她的眼睛是發紅發亮的,清冷的黑眸裡染帶著幾分情欲,唇瓣是由他親吻的發紅。
她這樣軟軟的躺在長椅上,甚至縮成一團,想要將自己整個人團起來,躲避旁邊那道過於灼熱逼仄的眼神。
盛景炎能明顯感受到胸腔燃起的不受控製的熱意,那種滿足感,根本無法言表。
他清楚的知道,直到剛才,兩人之間的關係才算是真正的更近一步。
朦朧之間,好像突破了那層防線,讓兩人忘記最初的交易目的,更趨向於真正的戀人關係。
他取了打開房間內的櫥櫃,取出一條薄被搭蓋在許願身上,方才重新抱起她,將她放置到隔間的休息室。
“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小心生病感冒。”
說完這些,盛景炎沒有留下更多的話,就已經衝出休息室關上房門,然後衝到傅京禮麵前,握住他的衣領,一拳狠狠砸到傅京禮臉上。
男人眼神凶狠,甚至帶上凜冽的殺意。
他怎麼可能不在乎?
怎麼可能不心痛?
推開門看到許願被傅京禮扣在懷中強迫,他甚至想殺了他!
“傅京禮,你聽好了,許願現在是我的人,你要發瘋就去找你的新情人,不要恬不知恥的侵犯許願!”
“你們已經離婚了,聽明白了嗎?”
他緊握著傅京禮的領口,眼裡都是弑殺的狠意。
“離婚”兩個字砸到傅京禮心頭,他一時未能反應過來,已經被掀翻到湯池中,翻起的浪花噴湧,將他整個人徹底浸濕。
盛景炎眼神冰冷的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狹長的眼眸中帶著明顯的危險之意。
傅京禮從湯池中站起來,一手撐在邊緣處,抬起的那雙眼幽暗沉鬱,仿佛深海旋渦,一眼望去就要將人完全吸進去。
盛景炎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是覺得他真的在乎許願嗎?
不,他當然不在乎。
在他眼裡,許願是他從沒有動心甚至已經厭倦的女人。
他當然不在意許願,也從不在意。
“盛景炎。”
傅京禮像是嗤笑一聲,那張一直都充滿冷感的臉帶著譏諷的冷嘲,黑眸藏匿著破碎的寒冰。
“你以為我把許願當做什麼?”
傅京禮聲音冷淡,眼神逼仄。
已經換好衣服披上外套的許願緩緩走來,聽到這句話愣怔片刻,站在原地。
她也很想知道傅京禮的心裡究竟把她看做什麼。
“我和她的開始,就是錯的。”
“是她演了出好戲,設計了我們的這段婚姻,你以為我在乎她?我當然不會在乎,從結婚當天我就告誡過她,我這輩子都絕不可能對她動心!”
“她在我心裡,隻是可以解決生理需求發泄的廉價工具,傅氏的工作需要她,我的身體需要她,至於感情那不是她能得到的東西。”
傅京禮已經踏出湯池,解開領帶,目光譏嘲的凝視著盛景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