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溫柔優雅的外表,其內心卻藏著一隻猛獸,隨時可能奔騰而起攻擊人類,充滿算計也充滿凶性。
這才是許願。
傅京禮喉間有些發堵。
他一遍遍翻看視頻,眸色卻愈發深了。
不可否認,這樣的攻擊性強的許願更惑人,像是暗夜妖豔的紅玫瑰,肆意綻放。
他的目光幾乎不能從她身上移開,隻能看著她,隻想看著她。
天要亮了,他仍然在看那份錄像,視線都未曾移開轉向旁的。
他長指摩挲著手機屏幕,好像這樣就能觸碰到許願的側臉。
隻可惜,碰到的是冰冷的電子屏幕。
若是往日……他可以將人摟抱進懷中肆意親吻占有,可如今,許願已經跟在盛景炎身邊,成了他的人。
傅京禮的眸色愈暗。
片刻後,他開口:“把胡浩救出來轉移到國外,不要讓許願和盛景炎的人找到他的行蹤。”
才回傅氏不久,一直候在一旁的容潯聽到這句話,整個人明顯愣了下。
“傅總,你是認真的?”
傅京禮淡淡的嗯了一聲。
“胡浩已經被許願整垮了心理防線,盛景炎的人也不是普通人,現在應該已經找到胡浩安排在國外的家人。”
“如果這時許願開口詢問是誰安排他做了這些事,胡浩一定會全盤托出。”
傅京禮抿唇:“不能讓他說出真相。”
真相如何?
是誰動了殺心?
昨晚在傅家老宅的都有誰?
知道許願和盛景炎拿走一份資料的人,又有誰?
傅嘉譽做不出這種事,老爺子更不必多此一舉,他若不想許願拿走東西,最一開始不告訴許願就可以。
那麼還能有誰策劃了昨晚那場看似縝密、卻又漏洞百出的車禍?
是傅長海。
傅長海是他的親人,他就算是再想護著許願,也會在這之前護住親人。
至於許願……
昨晚傷的不是她,是盛景炎,那就更不必追究傅長海的責任。
容潯半晌說不出話來,許久後才開口道:“好的傅總,我會安排下去。”
就像盛景炎最初猜測的那樣,傅長海如此肆無忌憚不好對付,不隻因為他夠狠夠瘋,更因為傅長海身後有個幫他擺平一切的傅京禮。
比起傅長海,傅京禮才是真的難對付。
傅京禮不再看視頻,隨手存在手機上。
書房的門倏然被人推開了,保姆有些無措的站在門口。
“傅先生,這位小姐說是您的秘書,一定要闖進來見您,我攔不住她。”
傅京禮摁滅手機,抬眸便對上許寧那張有些慌張急促的麵容。
許寧正欲開口,偏頭就看到容潯那張肅冷的麵容,已經到嘴邊的話,硬是憋下去了。
容潯低頭,眼神冷淡的略過她。
“許家二小姐?連最基本的社交禮儀都不懂?”
比之沈略,容潯更難搞。
沈略長相偏柔和,臉上總是帶著笑的。
即便是對她有敵意,也不會給人太冰冷的感覺。
容潯不同,他身上的氣質和傅京禮相近。
隻一眼,便讓許寧有種渾身發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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