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請我,最主要的原因一定是你同意了許寧的請求,讓她繼續回到傅氏。你給她開著高薪,卻又需要一個解決處理工作的秘書,所以你想到了我。”
“你做這些,僅僅是為了許寧暫時需要我。”
“可是容潯都已經回來了,我能做的,容潯當然都能做。”
盛景炎靠在病床上叉著盤中的蘋果,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眼底的笑意愈發深了。
他可太喜歡許願真正清醒後的冷淡模樣了。
對啊,這樣才是許願。
那個被傅京禮傷害後傷春悲秋的許願,遠不如眼前這個愛她自己的許願耀眼。
“你和容潯不一樣。”
傅京禮反駁。
許願削著水果的動作都已經停下,盛景炎自然的接過她手中的東西削著蘋果,許願瞥他一眼沒有阻止。
“傅京禮,我當然和容潯不同。”
“容潯是你自小一起長大親如兄弟宛若家人的存在,我呢?跟你除了有那段不被你在意的關係,還有更多感情嗎?”
“簽署那份協議後,我們除了上下級的關係,也就隻是陌生人的關係,連朋友都算不上。”
“我其實非常不理解你為什麼能夠在我拒絕你後仍然出現在我麵前,那晚你侵犯、侮辱我的事我不提,你就真的當一切沒有發生過嗎?”
“傅京禮。”
許願抽出濕巾,擦拭著掌心觸碰到蘋果時的黏膩汁水。
她摩挲了下指尖,緩緩站起身,逐步走近他。
她握住傅京禮的領帶,掌心微微用力。
傅京禮沒有反抗,俯身看著麵前的女人,喉間有些發乾。
近在咫尺的是她嬌美明豔的麵容,透過那雙清冷的不見半分星光的眼眸,傅京禮看到自己的身影。
她柔軟的掌心,很輕很輕的撫摸男人的側臉,在男人猝不及防之際,一耳光乾脆利落的甩到他的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在病房內響起。
除了許願,兩個男人都怔住了。
盛景炎本來在看著好戲,見到許願撫摸傅京禮時水果刀劃破指尖,他卻沒有阻止,然後並未想到下一秒許願會直接的甩過一耳光,毫不留情。
“你不記得那晚的事,我還記得。”
許願撫摸著自己打痛的掌心,抬起頭時,眸光冷淡平緩,平靜得像是看待陌生人,而非曾經共同生活過三年的枕邊人。
“這是你應得的。”
許願抿緊唇瓣,眼底的涼意尤為明顯。
傅京禮感受到臉上的刺痛,她是真的沒有半分留情。
他危險的眯眸,眼神冰冷的盯住許願:“許願,你瘋了。”
“一耳光,抵得過我遭受的侮辱嗎。”
許願嗤笑一聲,然後悠悠的坐回原位,視線緩慢的掃過盛景炎滲血的指尖。
她頓了下,將男人手中的刀和蘋果奪回來,麵無表情的在他指尖貼了塊創可貼,遮住那小傷口。
盛景炎十指交叉,此刻還不忘歪頭去看傅京禮,笑吟吟的眼底儘是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