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細密的疼痛感,不是猛然呼嘯而來的,像是有數萬隻螞蟻鑽進心口啃噬。
他不懂。
江驚蟄捏了下有些疲憊的眼睛,“對,你一向不懂這種感情,那你痛嗎。”
“看到許願和盛景炎在一起心痛嗎,看到他們親吻心痛嗎。”
江驚蟄看著他,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鏡:“如果心痛,那你就是愛她的。”
愛?
傅京禮像是有些迷茫。
他不懂這種詭異的感覺就是愛嗎,難道不是占有欲作祟嗎?
他目光仍然望向病房內,許願麵對盛景炎時一直都是帶著笑的,他們相處得融洽又和諧,哪怕是他也要誇一句真般配。
可她明明該是他的女人。
他在內心念著她的名字。
許願。
愛她嗎?
不,不該是愛的。
傅京禮眸光晦暗,腦海中閃過的是另一張眼尾彎彎含笑的女孩麵容。
那張臉逐漸跟現在的許願重疊,他覺得自己是恍惚到發瘋了。
那個女孩……是許寧才對。
傅京禮握緊手機一言不發的離開,隻留下蕭瑟孤獨的背影。
醫院內的燈光冰冷刺眼,照在傅京禮的身影上,投射在光滑地麵的影子都是孤寂的。
江驚蟄垂眸,似是無奈。
“失魂落魄成這樣都不算愛,那什麼才算是愛?”
江驚蟄進了病房,也沒問跟傅京禮有關的事,換完藥檢查完傷口就離開。
其實他看得真切,現在的許願對盛景炎已經有在乎的感覺了,如果傅京禮還要持續猶豫,許願遲早有一天會真正屬於盛景炎。
江驚蟄離開後,病房的門被關上。
盛景炎摁著手機給傅京禮發了條信息,讓他儘快將胡浩押回去,對麵沒有回複,他也沒有放到心上。
重新摁滅手機,就見許願已經坐在床頭的椅子上在看文件。
“拿我當借口隨便利用?”
盛景炎隨口問了句,還不忘拍拍病床旁邊的位置:“要上來嗎?”
雲尚本就是貴族醫院,說是病房倒不如更像是豪華酒店裡的套房,病床睡四個人都有餘。
許願翻了頁資料,聲音淡淡的:“我們現在的關係,爬床……不好吧。”
盛景炎失笑:“我們現在的關係不好嗎?我都陪你看風看雨賞月了,趟一張床怎麼了。”
他指了指自己纏繞著紗布的傷處:“我都這樣了,就算是想發瘋,怕是也瘋不起來。”
這話倒是真的。
許願這次沒再拒絕。
她靠在一旁,翻看著厚厚一疊資料,這些資料是陸斯年重新傳給她的,有關於即將到來的金融峰會相關的的合作資料。
盛景炎指尖點了點許願的文件,開口:“許願,我們來玩個遊戲。”
他的雙手捧住許願的臉,垂眸溫柔的看著她,幾乎眼睛裡麵裝盛的都是她。
“如果我贏了,以後你就不能再想著傅京禮,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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