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禮似乎是擔心她繼續提起辭職相關的事,此刻想要逃離,許願麵色平靜的站在原地,看著男人偉岸的背影開口。
“傅京禮。”
“我真的很累了。”
傅京禮沒有停留。
“我為什麼要辭職,你心裡真的不清楚嗎。”
許願站在原地,目光仍然落在他高大的身影上,緩緩開口。
“胡浩的死跟你有關。”
男人這次停下了腳步。
許願眼底掠過一抹嘲意。
“許寧與博雅的恩怨是你出麵調停。”
傅京禮轉身,那雙漆黑的瞳眸幽暗深邃,但此刻卻有些躲閃的不敢對上她瑩潤的黑眸。
可許願沒有停,她仍在問。
“許鎮江設計替考這件事,是你毀掉那些證據讓他全身而退。”
三句話,每句話都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我在傅氏工作三年,陪在你身邊三年,可我仍然猜不透你看不透你,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能夠一直對我如此殘忍。”
“胡浩是被誰派出來的你很清楚,那晚盛景炎出車禍的事你也清楚,背後的人要害的是我,我想查清楚真凶,我想反抗想報仇,而你……傅京禮,輕飄飄的帶走罪犯用一場意外堵住他的嘴,護住你在乎的人。”
許願微笑的問他:“我又算什麼,等到下次我就活該被撞死對嗎。”
傅京禮一時無法回應。
“許寧盜取我母親的旗袍放到博雅拍賣出天價,她這是強取豪奪的盜竊,她傷害的是我,卻被你如此簡單的揭過。”
“許鎮江呢……”
提到許鎮江許願握緊拳,內心的恨意根本壓都壓不下去。
“他要害我弟弟人生,他要讓他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然後變成人人唾棄的人渣廢物,他要養廢我的弟弟,他要設計我的弟弟,他要讓他永遠釘在高考這眾人皆知的恥辱柱上,每一年都被人嘲諷斥罵。”
“可你卻輕輕鬆鬆的就將他的罪責全部抹除。”
“你甚至給了那對霸淩侮辱他的蘇家父子一筆巨款……”
許願目光冰冷的看著他。
“傅京禮你告訴我,我還有什麼理由留下。”
“丈夫不是丈夫我認了,上司不是上司我也認了,可你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我的計劃拯救那些傷害我的人?”
“傅京禮。”許願抿唇,臉色蒼白卻又冰冷:“你說我臟,可現在應該是我對你說,你臟透了爛透了。”
如何能不恨呢?如何能不怨呢?
“所以我要辭職……不,是我早該辭職。”
許願一字一句全都清清楚楚的列出來,眉宇間的冷意絲毫不減。
現場再度陷入沉寂。
傅京禮此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因為許願提到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那一切都是他做的。
盛景炎嘲諷出聲:“私生女偷了嫡女母親留下的遺物拍賣,你不但不阻止甚至還要推波助瀾抹去她的罪行,傅京禮,你真不愧是千古好丈夫啊……不對,是好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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