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瑟縮了下,慢騰騰的睜開眼,對上麵前男人漆黑的瞳眸頓了下,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她也不說話,隻是盯著男人看了幾秒伸了下懶腰。
完全不見昨晚求他時那股討好的勁兒。
她顯然是醒了,眼尾上挑的掃了黎雲笙一眼,奪過男人手中的花灑衝洗身體,身上還是酸痛難耐,她靠著冰冷的牆麵,將冷水換成熱水才舒服的喟歎一聲。
“溫栩栩,洗好後換上衣服,我們去領證。”
一句話,溫栩栩動作都僵住。
花灑還在不停地噴著水。
她沒說話,隻抬手將長發擼到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那張動人嫵媚的麵容在水中更顯嬌豔。
她沒有穿衣服,跟黎雲笙已經做過那麼多親密的事情了,她早就習慣了被男人這般侵略性的目光注視,她大大方方的展示自己完美的軀體,然後兀自清洗身體。
直到清理好自己,洗去了幾分疲憊才終於停了花灑。
身上隻披上一件鬆垮的浴袍,腰間的袋子都沒有係,露出白皙嬌嫩的腰肢,上麵還帶著男人昨晚留下的指印。
她轉身看向男人,笑吟吟的。
“我不要。”
她就這樣直白的開口拒絕。
得到的不是預想中的答案,黎雲笙皺眉,眼底冷意愈深。
“理由。”
溫栩栩推開浴室的門想離開似乎是拒絕回答這個問題,男人抓住她纖細的手腕,惹得她嘶的痛呼出聲。
黎雲笙向來會玩,在情事上他從未在意過她的感受,昨晚手腕被銬住已經磨破了皮,稍微一碰就疼的她直皺眉。
黎雲笙卻沒有放開她,用力將人拽到身邊,眼神逼仄凶狠。
“溫栩栩,理由。”
“需要什麼理由。”她逼著自己忽略手腕處不停傳來的刺痛,微笑道:“我們之間的風花雪月隻是逢場作戲,你情我願的交易,你要年輕的肉體來發泄你的生理需求,我需要你的權勢幫我解決問題,這樣不好嗎。”
她湊到男人麵前,那張嫵媚的麵容帶著幾分狡黠,愈發像是藏滿心機的紅狐。
她哼笑:“黎少,不要用可笑的婚姻束縛我們之間肉體交易。”
“我的未來,從沒有你。”
瞧瞧,多殘忍,多直接。
是黎家繼承人黎氏掌舵者,他高高在上睥睨一切,到頭來卻被一個小玩意兒調笑著拒絕說未來從沒有他。
根本就是一種侮辱。
黎雲笙看她的眼神再度幽暗幾分,他聲音低沉帶著明顯的危險意味兒。
“溫栩栩,你為你自己安排的未來是什麼樣的。”
溫栩栩低頭瞥向被他緊握的手腕,唇角掀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你問我就要說嗎。”
黎雲笙眼神冰冷:“馬上就是金融峰會,你明白我的意思。”
馬上就是金融峰會,黎氏自然受邀,許願要競爭的合同當然也有黎氏的,溫栩栩眸光閃了閃。
她嬌嬌的倚靠在他懷中,纖細的手指撫弄著男人的衣領,誘哄的開口:“黎少乾什麼呢,你想知道的我當然都會告訴你,絕不會隱瞞。”
這種謊話黎雲笙也就是聽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