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禮喉頭發緊苦澀,死死握著她的手腕。
那樣大的力道,讓許願有種自己手腕骨都要被捏碎的感覺。
傅京禮此刻就這般死死的盯著她,眼底的冷意肆意蔓延。
他看著麵前的女人,聽到她用帶笑的聲音說“孩子是盛景炎的”。
如果孩子是盛景炎的,那他又算什麼?
許願對他的那三年感情,在此刻好像都變成了笑話。
他看著麵前容貌明豔精致的女人,看著她眉眼含笑,卻隻覺得她越發陌生,和記憶中的許願全然不同。
她印象中那個本該溫柔似水的女人,早就不見了。
“許願,為什麼?”
他握緊許願的手腕,語氣沙啞潛藏著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深沉痛苦和恨意。
為什麼背叛他?
為什麼?
許願有片刻的愣神,她有選擇嗎?
她太清楚傅京禮的性子。
傅京禮從來不肯讓她懷上孩子,不然也不會一直盯著她吃長期避孕藥。
他小心謹慎,隻拿她當發泄的工具,她不是妻子、不是愛人,隻是他發泄生理需求的用具,她不配誕下傅家子嗣。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她曾經問過傅京禮如果自己不小心懷孕了怎麼辦?
傅京禮當時是如何回答的?
他就坐在辦公桌上看文件,頭都沒抬的淡淡開口:“我們不會有孩子。”
她執意追問,傅京禮眼神平淡且冰冷的開口:“打掉。”
就是如此簡單的回答她“打掉”。
嗬,襯得她像個笑話。
離婚後,傅京禮一次次懷疑她懷孕,都隻是想讓她打掉這個孩子。
對他來說,這不是一條生命,而是阻礙他開始新生活的絆腳石。
他不愛她,更不愛這個孩子。
她要如何告訴傅京禮這個孩子是他的?根本沒辦法開口。
甚至還有另一種可能,傅家同一她將孩子生下來,但孩子隻能抱回傅家撫養,她這輩子都會跟傅家人牽扯不清。
往後即便她跟盛景炎在一起,旁的人提及這個孩子,也會提到那段過往,一遍又一遍的提到那三年,揭開她內心最深處的傷疤。
她不要這樣。
所以她決絕的開口說孩子是盛景炎的。
她握緊拳咬著下唇,對,沒錯,就該這樣。
無論如何,孩子就是盛景炎的。
“你竟然問我為什麼?”
許願抬起頭,眼尾微微上挑,帶著明顯的冰冷。
“你認為我才是這段感情的背叛者嗎?”
許願喉間溢出輕笑,像是帶著明顯的嘲意。
“背叛者,難道不是你嗎?”
“我們結婚的第一天,你就說過你不會愛我,隨便我和誰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隻要不被發現,隻要不給傅家蒙羞,你都隨我,這不是你的原話嗎?”
“你說你心裡有人,你不會把愛分給我,所以我去找了盛景炎,現在你又憑什麼來質問我?”
是啊,打從一開始傅京禮就沒想對她認真。
他們之間的婚姻都是場笑話,能維持這場可笑婚姻三年,都是憑借著她對傅京禮深沉的愛意。
多可笑啊。
那三年傅京禮跟她親密時,腦子裡都想著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