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你瘋了嗎!”沈略聲音帶了幾分怒意。
許願目光平靜:“這是我的事。”
“與你無關。”許願抬手抹去手臂上的血珠。
病房的門被關上,房內安靜得很。
她能聽到自己體內血液輕微流動的聲音,那種像是快要衝破皮膚湧動出來的讓她潰敗的鮮血。
她顫巍巍的扶著牆站起,頭暈目眩。
哪怕是站都站不穩,但她還是推開沈略的手,獨自打開一條門縫,想要聽外麵在說些什麼。
盛景炎這次是為了金融峰會上的合作項目才飛到國外,但是可能人才落地,就因為她的事搭乘專機回國,可能合作商都沒見到他本人。
國外的那些人最看重的就是承諾,不論你發生什麼事你都要守約,盛景炎此次為了她,算是犯了對方的大忌。
他在利益和她之間選擇了她,她當然要知道這次盛景炎到底犧牲了多少。
她聽到盛景炎在向對方解釋自己此次的策劃案,他不提許願受傷車禍的事,他不願讓人知曉許願受到的傷害,直到此刻他都在堅定的維護許願。
許願眼睛裡麵都是帶著笑的,她的身體很痛很虛弱,但是她還是會因為他的偏愛在意,而開心愉悅。
這次,她好像沒有選錯人。
許願推開病房的門,盛景炎瞬間轉身,看到她就這樣光著腳站在病房門口,臉色蒼白沒有半分血色的脆弱模樣,整個人眼底都染帶上了怒意。
可此刻,他沒有這個時間發火生氣,對著許願他也生不起氣。
他將湧上來的怒火壓下去,一言不發的快步走到她麵前,將整個人攏進自己懷中抱進病房,眸光冷淡的掃過沈略,似乎是在怪他。
沈略啞口無言。
“阿願,你現在不能受寒,你要見我,叫一聲就好,我在門口聽得到。”
盛景炎將人重新放到病床上,他甚至聯係護士要了個暖手爐放到她的腳邊。
許願一直看著他為自己忙前忙後,許久她才開口:“找你合作的人是阿瑞斯吧?”
“把手機給我,我來跟他談。”
阿瑞斯是盛華的老朋友了,曾跟盛華多次合作,許願在阿瑞斯這裡還是非常有分量的。
盛景炎皺眉,並不打算將手機給她。
“阿願,不要鬨了。”
“很久沒有見過我的合作夥伴了,我想見一見都不可以嗎?”
話落,許願偏頭瞥向沈略。
沈略果然有些茫然,在他印象中,許願從未跟阿瑞斯有過任何的合作。
許願看向沈略,語氣略帶幾分冷淡:“抱歉,我有些合作要談,還請沈秘書先離開。”
她如此冷淡的喚他一聲“沈秘書”,好像以前的那三年都不複存在一般。
沈略覺得心口抽痛,但到底是沒辦法拒絕許願,隻能離開。
病房內隻剩下盛景炎和許願。
“把手機給我。”許願重複,“盛景炎,就算你不說,我也猜得到你為了我損失了多少。你在乎,我已經讓我的地位趕超你內心利益的比重,那我為什麼不可以幫你?”
許願鄭重且認真的開口:“你是我的愛人,不是嗎?”
盛景炎有片刻的沉默,到底是歎了口氣,將手機遞交到許願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