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還想說些什麼,房間門卻被敲響,很輕的力度。
兩人都是為之一愣,抬頭便對上許願那張平靜的麵容,她臉上仍然帶著笑意的,看向蘇逸和江驚蟄的眼神都是溫和的。
“蘇逸,好些了嗎。”
許願操控著輪椅到他麵前,她目光掠過蘇逸身上的傷處,額頭,手臂,胸口,乃至臉上被玻璃劃過的擦傷,狼狽又可憐。
蘇逸到喉頭的話應是咽下去,他此刻有些內疚的不忍對上她溫柔的目光。
“姐,對不起,我沒能帶他一起回家。”
他很想用平靜的語氣開口,可一開口聲音裡麵就帶著情緒,是那種沉重的語氣。
“這不是你該做的事。”
許願握住他還在掛水的手,她的指尖仍然是涼的,但此刻蘇逸就是能從這涼意中感受到淡淡的溫熱感。
“我們是成年人,我們有時會做錯一些事,要對自己做錯的那些事負責,是我們的錯連累了你。”
“你本該過上平靜的生活,是我帶你進入這樣的漩渦。”
許願其實想得很清楚。
這些年蘇逸一直在蘇家吃苦,好不容易要參加高考,能夠逃離蘇家開始自己嶄新的人生,卻有一腳踏入他們的世界,從此平靜的生活也將被攪弄得天翻地覆。
“你不要內疚。”
“盛景炎不會出事,他那樣的人啊就是個禍害,禍害遺千年,他能活得比我們所有人都久。”
“我會親自接他回家,然後……讓那些傷害你們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我保證。”
許願說這話時,眼睛幾乎是赤紅色的,不再是平日裡水潤溫和的眼神,充斥的全是凜冽。
“你們今天受的,我會讓他們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呢?
她才爆出與全息相關一些的3d影像片段,才幾天盛景炎和蘇逸就出了事,這是在警告在報複。
許願眼神的手不由的收緊,用力握緊輪椅扶手。
她就是這樣睚眥必報的人,若這些人隻是針對她,她可能還不會如此生氣,可千不該萬不該傷害她珍視的人。
許願取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對麵秒接。
“阿願,我已經看到網絡上的瘋狂傳播的信息了,這次的事情鬨得太大,可能壓不住。蘇逸高考車禍這件事如果還想繼續壓下去,我再聯係策劃部商量最新的策劃案。”
“不需要繼續壓製這次的熱搜,就讓這條信息在熱搜榜一掛著。”
“我要看這件事到底有沒有人深入調查,如果沒有,我會實名遞交檢舉信。”
許願聲音冰冷眼神凜冽。
“稍後我會發你定位,來這裡見我,我們……一起接盛景炎回家。”
“我已經到了。”
病房的門被人敲響,房門沒有鎖,男人已經推開門倚靠在門邊。
那是一個相貌極其俊美漂亮的男性,漂亮到有些雌雄莫辨的程度。
作為男性來講,他的頭發有點長,剛好到肩側,染了一頭銀發,因為皮膚足夠白,襯得整個人容貌顯得有幾分妖冶感,開口的聲音帶著點古風公子哥的意思。
他很高,閒散的倚靠在門邊,眼尾微微上挑,像隻銀毛的狐狸。
漂亮又精致,妥妥的男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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