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你還有理智嗎。”
還有理智嗎?如果還有理智就做不出這樣發瘋的事了。
許願握緊自己的手,抬眸的一瞬,對上傅京禮那雙沉沉的黑眸,她喉間溢出清淡卻涼薄的冷笑,她臉色蒼白,眼神冰冷,陌生到讓他感覺從未真正認識過她一般。
“傅京禮,信不信我可以連你一起撞。”
她嘲諷。
“你以為你在我這裡就有多少分量嗎。”
她的手握緊方向盤:“對我來說,全都是仇人。”
她心裡清楚,罪魁禍首是傅長海,其他人也會是幫凶。
“滾開,你不配攔我。”
許願嗓音低啞。
車子再度撞過去時,陸斯年和薛酒的車子方才開過來,陸斯年的車橫在她和傅京禮的車之間,許願卻已經克製不住車子撞過去,陸斯年的車被撞的倒退幾步,許願終於恢複了些許理智。
她額頭滿是汗水,手不由得收緊。
陸斯年已經下車踱步到許願麵前,他沒有抱怨,甚至眼神都是溫柔的,他透過車窗望向許願,聲音溫柔得像是在哄她。
“阿願,先下車。”
他清楚,今天一整天許願的心都是緊繃的,她表麵看著平靜甚至還笑著去參加許氏的股東大會,但其實她一直在等那一通電話,她想救盛景炎。
可她沒能等到盛景炎,最後一層心理防線也因此徹底崩塌。
她完全控製不住情緒,隻想要發泄報複。
他必須讓她下車,傅長海是罪人,但……法律會製裁他,他們不能為此直接給他定罪,為此賠上自己一輩子。
他不配。
陸斯年向她伸出手:“阿願,你不是想知道盛景炎在什麼地方嗎,傅長海就在這裡,你有什麼話隨時可以問他,他需要活著才能回答你的問題不是嗎。”
他額頭也在冒著冷汗,他很擔心許願現在瘋到連自己的話都不聽。
許願像是整個人愣在原地,她好像是在思考。
她終於下車了,陸斯年算是鬆了口氣,許願雙腿一軟,險些栽到地上,陸斯年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手臂將人拉拽到自己身邊。
觸手的肌膚火熱滾燙。
她在發燒。
她的身體已經非常虛弱了,這次也是因為發燒才會愈發的情緒不穩。
“阿願,你生病了,我們去雲尚,好不好。”
陸斯年低頭詢問她。
他沒有直接做下決定,這種時候他還在等待許願的回應。
許願眸光微微閃爍,她抬起頭,望向陸斯年,眼神都帶著點模糊像是染帶著淚意。
她搖了搖頭。
“我沒生病,我很想盛景炎。”
她的話似乎都已經說不明白說不清楚了,她是真的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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