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酒闖進來時,正對上傅京禮漆黑冰冷的眼神,他目光涼薄摻帶著幾分掙紮之意,死死盯著薛酒。
“你說你愛盛景炎,那你告訴我,他又是誰。”
他在問薛酒。
許願語氣平淡:“不管他跟我是什麼關係都已經跟你無關了。”
“傅京禮,你記住。”
許願離開前開口:“是你親手害死了你的孩子,是你一昧的包庇讓我終生不孕。”
“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許願說得有錯嗎,她說得半點錯處沒有。
一直以來都是傅京禮的包庇,才導致傅長海有恃無恐,導致許寧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下手,若非傅長海,許願不會被逼到如此地步。
許願離開了,公寓再度恢複寂靜。
傅京禮沉默的走到落地窗前,透過窗戶看向窗外,看到她單薄瘦弱的身體坐在輪椅上,由薛酒推行著離開。
她是真的很虛弱,哪怕化了妝都能讓人感受到她此刻的虛弱無力,唇色都是淺淡的,她整個人比三個月前瘦了一圈。
一切都是許寧做的。
傅京禮垂下眼睫,藏起晦深的黑眸。
一個是與父親有血緣關係的傅長海,一個是曾經救過他的許寧,他不包庇又能如何,他還要如何做。
可是,從他真正做下選擇後就代表他和許願之間再無可能嗎。
她明明是他的妻子……
不行的,不管發生什麼事,許願都必須是他的愛人。
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他都必須讓許願回到自己身邊。
傅京禮眼神幽暗,容潯一早就在二樓,此刻下樓顯然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
“接下來需要我怎麼做。”
容潯提醒:“盛景炎已經被唐雅頌帶走,要困住他嗎。”
說到此,容潯謹慎道:“唐雅頌是被唐家人嬌養著長大的,她可不是多好說話的人。”
唐雅頌,驕縱蠻橫,卻也足夠陰險狡猾,能從國外知名高校提前幾年畢業的女性,雖然不夠理智,但智商已經足夠碾壓常人。
她一向不是多好說話的人。
傅京禮手中把玩著許願曾抓到的娃娃,瞳眸難得閃過幾許難掩的柔色,但聽容潯提到盛景炎和唐雅頌眼底掠過冷意。
“她總不該是個蠢貨。”
“盛景炎心不在她身上,想跟盛景炎在一起隻能困住盛景炎,以唐家的勢力,不需要我們做任何事。”
隻要中間不出變故,盛景炎隻會被困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