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攻擊隻是讓她認清一點,唐雅頌並不是多聰明的人。
真正聰明的人了解了對方的底牌後不會像這般主動挑釁出擊,全然不考慮家族乃至一切後果,自私、涼薄、幼稚卻又可笑。
許願已經推著盛景炎的輪椅離開唐家大廳,刑從景對著唐老爺子微微頷首,威嚴的目光掠過唐雅頌時低聲道:“唐家小輩是要好好教一教規矩。”
話落,帶著警備隊全員離開。
唐雅頌磨牙狠狠地望著眾人離開的背影,神情卻是落寞的。
她能感受到彼此之間的差距,她內心是不甘的,她不想就這樣低頭,她不甘心!她不會就這麼輕易的將盛景炎讓給許願的,遲早有一天她會將盛景炎奪回到自己身邊,絕對。
唐雅頌內心如何發誓要奪回盛景炎許願一概不知。
離開唐家,刑從景攔住她。
“許小姐留步。”
許願轉身正要開口詢問,薛酒已經推著輪椅到她身邊,手上稍微動作許願就已經雙腳一軟坐到輪椅上。
她身體還沒有恢複還很虛弱,今天跑東跑西在唐家強撐著站了這樣久,早就該撐不住了,也虧得她真的撐了這樣久。
“薛酒!”
許願忍不住想罵他。
薛酒擺了擺肩,一副無辜模樣。
“他們什麼不知道,裝這些倒顯得多餘了。”
話是這樣說沒錯。
許願也覺得有些無奈。
刑從景麵色平靜的將一疊資料遞交到許願手中。
“許小姐可以看下這份資料,這是幾大部門經過考核後最終選擇由許小姐來接下這次的合作項目。”
“裡麵的資料會是許小姐感興趣的東西。”
許願頓了下,修長的手指一頁頁翻閱著手中的資料,神色淡漠平靜。
裡麵有幾份資料,卻全篇都是圍繞著一個人展開的。
段星河。
那個早年跟在蘇青蓮身邊,十幾歲就已經展露天分在科研界險些成為科研恐怖分子的男人。
瞧瞧。
她和傅長海費儘心思去找段星河,哪曾想這人聰明到就躲在最安全的地方。
許願抬眸,平靜淡漠的眼神對上刑從景的眼神。
“明天段星河會展開醫療工作時的乾細胞抗癌投資會,他會向各國尋求合作機會。”
“抗癌”兩字重重的敲打在許願心扉處。
現在的人都怕死,越是有錢越怕死,但現在患癌幾率持續上升,段星河此處提出的有關抗癌的研究卻正正好的敲到所有人瘙癢出。
沒有人不想投資這個項目。
陸斯年和薛酒也是有些震驚。
“為什麼是我。”許願開口詢問。
她不蠢,她認為上麵不會在這種事上選擇一個不好拿捏控製的人去跟段星河那種瘋子合作。
她自認自己同樣是個瘋子,兩個瘋子湊到一起,上麵真的不慌不怕?
“盛景炎就是你的劍鞘,不是嗎。”
刑從景這話說得漂亮,若她是一把漂亮鋒利的寶劍,那盛景炎就能收住她的銳利鋒芒,她的軟肋就在這裡,上麵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許願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