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潯是傅京禮的人,從未將他和許願看作是朋友。
容潯是站在傅氏資本的角度看待問題,就像許願說的他和傅京禮之間才是利益共同體。
因為他跟許願關係太好所以導致許願離開傅氏後他的身份變得矛盾,傅氏的很多核心資料乃至於合作都將他剔除在外。
說他是傅氏的首席秘書嗎?還是,隻是權利早不如從前,像是被架空了權利。
“要來嗎,如果你能來,我會很開心的。”
去許願身邊?離開傅氏去盛世嗎?
沈略能夠體會到許願的難處,盛景炎沒有出事的時候能夠完全壓製盛世,但盛景炎出事,就成了廢人,他們所有人都想要將許願和盛景炎拉下來自己坐上高位。
今天的一切沈略都看得真真切切。
那些人知道許願的能力卻還是想要壓製她控製她,在盛世,她甚至沒有多少真正可以信任的人。
可是……離開傅氏嗎?
當年他是被傅京禮帶到傅氏的,他跟隨傅京禮工作這麼久,傅京禮待他不薄,給他股份給他職位給他一切……離開傅氏就會成為徹底的背叛。
“沈略,他已經不是原來的傅京禮了。”
“我不會害你。”許願語氣認真。
“你想清楚,要不要跟我離開。”
她是真的將沈略看作是朋友的。
傅京禮和容潯以後會做出什麼她根本不清楚,但她擔心他們會因此傷到沈略,她想要沈略在此前離開傅氏,避免受到任何傷害。
沈略啞然。
“抱歉,我暫時……還不能離開。”
起碼現在不能離開。
明天就是金融峰會,如果他也離開傅氏,那要給旁人一種什麼訊息?傅氏不行的信息?
但是暫時不能離開就已經委婉的做了回答。
現在不離開,以後會離開。
許願輕笑:“我等你的好消息。”
許願轉身要離開,遠遠便看到陽台門口男人高大的身影。
是傅京禮。
她能感受到男人眼眸裡的陰影越來越濃,慢慢擴散。
傅京禮盯著許願的側臉,說道:“許願,你喜歡拿自己的命去冒險,是嗎。”
許願臉上的笑意都沒了。
“你太急功近利。錢真有那麼重要?錢能買來生命?”
傅京禮的聲音沉冷:“許願,你以前不是如此物欲橫流。”
許願的臉色一點一點變白,眼裡星光一般閃耀的快樂儘數熄滅,化為暗沉的痛苦。
她喉間溢出笑聲,不知道是笑自己還是笑他。
努力調整了一下心情,她轉頭看向傅京禮,一字一字緩慢說道:“傅總,你說錯了。你可以去醫院轉一圈,有些時候,錢就是萬能的,就是可以買到生命的。”
她嘲諷的開口:“我以前什麼樣,現在什麼樣,好像已經跟傅總無關了。”
她路過傅京禮,聲音冰冷:“一切都是我的選擇。”
傅京禮目光一直落在許願身上未曾移開,許願卻依然轉身離去,毅然,決絕。
許願離開時就看到守在陽台門口處的容潯,他還是那副優雅淡然的模樣,唇角噙著波瀾不驚的笑意,好像發生任何事都難不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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