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先生,許久不見。”
是拉米爾,克銳姆帶領那個魔物清剿團的護衛。
喬伊斯恢複成以往的和煦模樣。
“公爵大人?您來到這裡是有什麼委托要發布麼?”
喬伊斯是在向那個山羊胡男人說話,不過奇怪的是,他並沒有那種對貴族的卑躬屈膝感,他的語氣和姿態都過於正常了,不像是麵見身份尊貴的人,而是一個相識許久的……
朋友…
或者…
同事。
山羊胡沒有理會喬伊斯,而是臉帶笑容的看向坐在櫃台前喝酒的夜月。
“夜月先生,很榮幸能充當此次宴會的使者替您送信,國王殿下要在近期舉辦一個宴會,特意差使我來給您送上一份邀請函。”
他的態度看起來倒是恭敬,不過骨子裡的那種傲慢還是掩蓋不住。
山羊胡男人從懷中掏出一份燙著金邊紋路的紅色折子,一隻手遞了過來。
拉米爾看在眼裡,有心想勸告那個公爵,卻不敢開口,隻得一副囁嚅模樣。
好在夜月也沒計較什麼,同樣一隻手接過那折子,但是沒有起身行禮的意思。
“帶著怨氣乾活很不爽吧?為什麼不乾脆叫仆人來送呢?”
……
全場寂靜。
門外可還有侍衛站著,大廳裡也有幾個喝酒的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夜月麵對一個公爵,地位僅次於國王的人,居然一點麵子也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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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這小子很狂啊,不怕這老頭生氣一揮手,外麵那些愣頭兵就圍上來嗎?」
「你在搞笑嗎?圍上來送死對吧?我倒是好奇這個公爵來之前沒打探清楚夜月是個什麼來頭嗎?能讓國王親自吩咐他來遞邀請函,豬腦子也該知道應該恭敬一點吧?」
「逆天,那我叫你現在跪著給夜月洗腳你去不去?」
「夜月要是能隨時一刀抹了我脖子,彆說給他跪著洗腳,我就是給他當狗都無所謂。」
「蚌埠住了,我有時候都懷疑你們這些東西是怎麼登神的?」
「樓上彆太在意,他們中很多都是生下來就是神,又沒親身經曆過,會這樣倒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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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既然這樣,夜月先生下次再聊,我先走一步,還望夜月先生不要在兩天後的宴會上遲到啊……”
山羊胡男人並沒有做出什麼特彆的舉動,這個過程裡,他大部分的注意力甚至沒有放到夜月身上。
像是在喬伊斯的臉上確認了什麼,山羊胡就這麼平淡的找借口離開了。
拉米爾尷尬的衝夜月笑了一下,轉身也跟著山羊胡男人出了門。
隨著大廳的門合上,裡麵的氣氛也漸漸和緩起來。
“您剛才是想動手麼?”
喬伊斯冷不丁的問了這麼一句。
“哪有?這個公爵也是議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