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在不久前剛好說過自己覺得宴會廳裡悶,要去外麵透氣,可是眼下外麵的局勢可是在戰鬥。
夜月的表情是一種形容不出來的古怪,他很快站起身來。
“看來外麵這局勢,我必須得去看看了。”
他又將目光看向李牧之。
“你想看可以來看,也可以選擇就在這裡休息。”
話畢,夜月白色的衣服緩緩轉化成玄黑色,幾個閃身就消失在了宴會大廳。
“謔,這速度跟我的短距離傳送有什麼區彆?”
李牧之思慮片刻,腳下一個法陣亮起,也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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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十分鐘前…
冰兒這趟,屬實是自討苦吃。
她也感覺到了,夜月似有似無的想跟自己保持距離,可她不知道的是,夜月這麼做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那個貴族哥,明明看起來很有背景的樣子,也那麼囂張。
居然在那麼多人的目光下被人活生生從一個人折磨成一攤肉泥,每次回想到那個場麵,她就感覺十分想吐。
她不明白為什麼那些人還一副看得津津有味的樣子,這究竟是為什麼?
所以,在宴會開始後,桌上的食物被侍者上盤時,那些黏糊糊的醬汁肉排,拉絲的配餐糕點,無疑又是一次對她感官上的無情衝擊。
她隻能選擇看起來不那麼惡心的素食挑一些填填肚子。
分明滿桌的大餐,可自己偏偏因為見到那一幕而沒有胃口。
看見周圍那些穿著華麗的貴族,他們仿佛一點影響也沒有,看似優雅的切割,實際上也是饕餮大口,因咀嚼而帶動的喉結滑動過後,他們的臉上滿是享受之色。
她忽然覺得那些人不是在吃肉,更像是在吃人。
那個宴會廳裡,幾乎都是那樣的人。
於是她偷偷摸摸的看向夜月,當時的他因為艾澤的提問似乎陷入了某種呆愣,他也沒有吃,所以她心裡多少有點安慰。
不過那個環境怎麼想都很壓抑。
的確,裡麵的布置十分輝煌,透明的巨大吊燈發出溫和的黃色暖光,柔軟的紅色地毯鋪滿整個會場,那些牆壁滿是黃金般的閃亮,就差把頂級裝潢寫在牆上了。
可分明就是很壓抑啊……
所以她逃了出來。
她原本生活的地方,分明是通透亮堂的,四處行走的人也充滿生機活力。
可這裡的人,他們看起來都很端莊得體,偏偏又冷血無情到極致。
冰兒知道,自己怎麼也不可能適應這裡,也不僅僅是這裡,包括整個索利斯,甚至是整個伊切爾遊戲。
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會來到這裡?
……
“這位美麗的小姐,你知道帝國邀請的那個最特殊的人到底在哪裡嗎?”
是一個臉上有著恐怖疤痕的胡茬男人,他的聲音富有磁性,用詞卻和語氣也頗有禮態。
“最特殊的人?”
冰兒蹙眉,她其實並不清楚這個男人口中所謂的最特殊的人是誰。
甚至,其實冰兒也不知道這場帝國宴會最初的目的,是為了拉攏夜月而舉辦的。
那個男人見冰兒一副茫然的樣子,也自覺自己問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