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洞穴往下其實很深,當初的通道也沒這麼寬敞。
幾人的身位分彆由那個肉盾和兩個戰士加夜月在前,刺客和季瑩瑩在中間,兩個弓箭師墊後。
季瑩瑩自從進洞以後就沒再說過話,夜月料想到她可能是知道言多必失。
“這一段路居然黑成這個樣子,之前進去的那些魔法使有照明手段,咱們幾個隻能摸著牆壁前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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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戰士,一個是來自冒險者協會的白金級,使用雙斧武器,另一個聽他們說之前是城衛軍,使的是把長槍。
肉盾一直沒開口說過話,刺客是黑金級的高手,性格看起來是那種喜歡背後捅刀子的。
後麵那兩個弓箭師夜月就沒在意了,兩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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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斧戰士看著憨厚老實,說話也不怎麼過腦子的樣子。
“那群魔法使平時說的比唱的都好聽,研發魔法是為了造福平民,結果一路進來連給後麵人的燈都不留一盞。”
長槍戰士歎息一聲。
“兄弟你這話咱們聽聽就行了,可不能讓他們聽到,那群魔法使和弑君者可都是睚眥必報的。”
雙斧戰士頓時對他有了好感。
“老哥,你是從巨爾城逃出來的吧?我們來的時候那裡已經是座空城了,聽說就是弑君者乾的?你這樣當逃兵不會被帝國通緝嗎?”
長槍戰士的語氣明顯亢奮了一些。
“去他娘的狗屁帝國!巨爾城那個城主來的時候大家就沒過上過好日子,他死了倒是有人來屠城了?要我說,那群弑君者說不定其實就是帝國的人!”
這話可把其他人嚇了一跳。
“臥槽老哥,你還說我呢,你這話說出來可是要被砍頭的!你之前當過守衛軍不可能不知道吧?”
夜月倒是清楚那群弑君者恰恰最不可能是[帝國]那邊的人。
艾澤沒理由讓他手下的弑君者在這個節點做其他任何可能動蕩他地位的事情。
“我聽說巨爾城的守衛不是很忠心的嗎?怎麼你好像很痛恨帝國?”
這個男人的言辭確實讓夜月不解,畢竟他之前去殺城主的時候,人家城主宅邸裡可有一隊重甲保護著呢。
通過【夜視】,其實夜月能夠清晰的看見每一個人的麵部表情。
他發現長槍戰士麵容咬牙切齒著,手指也在周邊的泥石牆壁上摳出幾個小洞。
“那些帝國來的有把我們當人嗎?城主死了怪守城衛士的不儘心?說殺就殺啊!解釋聽都不聽!”
夜月沒見過他經曆的場景,自然也無法理解他的感受,他隻能靠腦補這個男人的口述來想象那個畫麵。
“那你來傳承這裡,其實是想拿到一些力量,然後去找誰報仇嗎?”
當初在巨爾城時,夜月就已經將殺死巨爾城城主的罪責攬在身上了的,他去找克銳姆除了承認罪行以外就是做交易,先不說交易以後沒事,就是帝國有事,也是衝著他來啊。
他沒想到的是,巨爾城逃過了帝國的罪罰,卻沒逃過弑君者的臨時起意。
這個苦命人又是經曆了什麼悲慟才想著來這個危險的地方求取力量的呢?
“找誰報仇嗎?嗬嗬,如果我真的能堂堂正正跟那個人打一場,那個叫拉米爾的!我絕對會在他身上捅出十八個窟窿!”
拉米爾?
怎麼又是熟人?
他什麼時候殺過守城衛士?
夜月仔細回憶了一下,這才記起當初剛見到拉米爾時,對方看起來確實是想和自己打一架來著的,或許這是在那天早上他們到達巨爾城時發生的事情。
那個身穿藍色戰甲,腰挎雕花長劍的青年,會是這個男人口中不聽解釋無理殺人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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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布林巢穴深處地域…
這裡聚集了很多魔法使,明明身處幽暗的地下,卻被各種各樣的色彩與光芒照耀得如同慶典一般。
夜月憑借著高敏銳帶來的感官加成很容易的就看見了之前那處隱形石門已經被打開了。
一頭六米長的紅色巨蜥狀生物已經被那些魔法使給肢解掉了,倒在地上的基本是些常服打扮,穿著魔法使長袍的人看起來狀態都還良好。
“弟弟!”
夜月聽見身後有個弓箭師大吼著衝了出去,在那巨蜥的旁邊有一個下半身已經被融化了的索利斯人,看起來死了有一會了。
雙斧戰士歎了口氣。
“就說那群魔法使沒一個好東西,隻是讓我們這些炮灰頂在前麵送死,他那弟弟好說歹說就是不聽勸啊,現在落得個屍身不全,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