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釋放的【記憶】便是如此。
以省略化的語句闡述,無非是一群想活著的存在等待著有誰能去繼續帶領祂們,為祂們向【主】發起挑戰。
洛白鋒還不夠瘋。
分化完善的人格們與那些【權柄】一樣不知所措。
一個最難以解決的問題擺在他們麵前,殺死神總有一刻能做到,可那個問題他們永遠無法找到答案。
倘若一切的開端消失。
在那之後的【所有】還會存在嗎?
就像洛白鋒的【麵具】們也在懷疑洛白鋒死後,他們還能否存在一樣。
萬物歸一,若一不存。
萬物還會出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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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一個例子就是
你想自殺,可你的身體和你身體裡的各種器官想活,甚至想活的你,也想活,隻是想死的你,想死。
又比如你的某一個重要器官罷工,例如心臟停止跳動,導致你的生命陷入瀕死,那麼整個你也會跟著一起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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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一開始的【夜】已經成功了,消失的【夜】或許能做到殺死【神】。
可【神】依然存在著。
屬於【夜】的記憶並不在【月】這裡,自然也不會到洛白鋒的手裡。
一直以來的緊迫感,居然都隻是害怕那一刻的降臨。
害怕【所有】存在【消失】的那一刻降臨。
難怪無論是【記憶】還是【夢】。
祂們都提到過沒人逼自己這樣做。
【月】的記憶仍無法給出足夠多的信息,畢竟中間有太多的時間被跳過了。
伊切爾遊戲是如何誕生的?
誰主導了伊切爾世界的構建?
那十二個世界為什麼會被選中?
除源初世界外還有多少個世界?
這些問題都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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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被吳正軒帶著去茶館坐一趟後,現在的洛白鋒也總喜歡往茶館跑。
這裡的氛圍很不錯。
像這種人少的城市本就不像大城市那般熱鬨喧嘩,這處茶館又離街道很遠。
包廂中有鳥兒可以逗耍,走廊上有古樂器彈奏增添氛圍。
其實洛白鋒的家庭並不富裕,甚至可以說是貧窮,農民出身的父母執意要把這個兒子送到城市上學,為此洛白鋒很早就開始寄人籬下。
那兩位長輩總認為隻有吃苦才能賺大錢,碰了一輩子壁也還是那樣覺得。
洛白鋒早在很久以前就開始利用故事積蓄財富了。
對於他來說,貧困的家庭環境限製了他花錢大手大腳,畢竟母親見他隻是在外麵吃了點東西就開始心疼那點錢,即使那錢是他自己賺來的。
但那並不影響他的大方,洛白鋒這個人,很舍得在他認為值錢的地方花費。
這個茶館嘛,千位起步,看著平時來的人不多,卻不知為何還會收這麼貴。
洛白鋒當然不是來喝茶的,那些來這裡喝茶的人也基本是自己帶茶葉。
他們花錢買的是這裡的氛圍。
洛白鋒更加簡單,他覺得在這裡能夠讓自己靜下心。
在白天無法見到【夢】,洛白鋒此舉其實是想見見另一個【權柄】。
如果祂也對此心有靈犀的話……
畢竟洛白鋒這個人平時很少出現在【外麵】。
……
走廊的樂器從箏換成了簫。
樂曲變得深沉綿長,令人有些發困。
這裡的包廂裡有那種太師椅,上次吳正軒是坐在蒲團上的,所以洛白鋒也客隨主便,這一次他一個人就比較隨意了。
他的背倚靠在托背上,眼睛閉著,似乎真的享受於其中。
……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