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間,何心安在安定縣已經過了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裡,何心安仗著自己的算命手段,和陳虎統領的宣傳,可以說是過上了富足的日子。
雖說沒攢到什麼錢,但一日三餐還是有的,連帶著小蟲這幾天也開始圓潤起來了。
“可惜了!沒有多餘的錢買酒了!”
何心安咂了咂嘴,好似在回味著烈酒的味道。
自從上次喝過那壇酒之後,他就徹底愛上了酒的味道,隻不過好像並沒有機會經常喝酒。
這一個月來,何心安過的甚是平靜,甚至對比於之前的七年,都要更加安逸。
或許這就是經常操心和無牽無掛的區彆。
畢竟當初在靈海村,他是有一間屋子,一個院子的。
院子裡種的花草果蔬,還需要他認真打理,同時還要時不時挑選些好的拿出去賣。
而如今在安定縣,他卻是無牽無掛,無憂無慮,每天隻需要照顧好自己的一日三餐便好了。
倒是這後半月來,小蟲總是往外跑,問他乾嘛去了,也是不說。
何心安總感覺他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但小蟲不說,何心安也不好去問,隻是每天給他留著吃食。
“今天又出去啊?”
“嘿嘿!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哦!”
小蟲對何心安甜甜一笑,也不管何心安能不能看到。
“天天出去乾嘛?是我不給你吃,還是我不給你玩啊?”
何心安再一次問了一句,這已經是他問的第十多遍了,卻依然沒得到回應。
又是一天啊!
何心安收拾著自己算命的東西,準備去集市上把自己的攤子給支起來。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何心安撐著木棍行走在繁榮的街道上,這日子不是一般的安逸。
然而何心安日子過的安逸了,卻有人過的並不舒服。
在何心安經常擺攤的十字街口旁的一間客棧門口,卜世仁陰翳的看著街頭的何心安。
卜世仁,安定縣守衛,正是一個月前,鸚哥啄傷他手臂的那位。
他已經在這裡盯了何心安一個月了。
本來想早點報複的,誰成想何心安第一天來便傍上了守衛統領陳虎的大腿。
有陳虎經常光顧何心安的生意,卜世仁再怎麼不舒服,也不可能當著陳虎的麵找何心安不痛快。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不,皇天不負有心人,這一次終於讓他等到了機會。
“哎喲,台俊公子,您來了?”
一位錦衣玉服的青年帶著三個護衛出現在客棧門口,卜世仁一改之前陰沉的臉色,換上了一副討好的嘴臉。
“你說的樂子在哪?我給你講,你最好能給我找個好樂子,要不然,我便拿你找樂子!”
“放心吧,台俊公子,我給您找的樂子,一定能讓您滿意。”
黃台俊,安定縣黃縣令之子!
性格開朗平和,頗有威嚴,平時也算得上一個翩翩公子,背地裡卻有著一個人儘皆知的怪癖。
那就是和家裡吵完架之後,喜歡跑到市井裡尋找樂子。
而他口中的樂子也並非簡單的樂子,而是當街打人,忘乎所以的打人,直到自己開心了為止。
這一怪癖,安定縣人人皆知,但其背後有著一縣之主,誰又能說什麼呢?
這不,今天黃台俊就又和家裡吵了起來,於是怒氣衝衝跑出來尋找樂子,卻遇見了縣外守衛卜世仁。
和黃台俊聊了幾句,卜世仁發現他又是一個人出來找樂子來了。
這就讓卜世仁想到了與何心安的仇恨。
我雖然需要給陳虎麵子,但有人不需要啊,借刀殺人什麼的,用起來簡直太好不過了。
很快,一個複仇的計劃在卜世仁心裡開始發酵,於是他聲稱自己能找到一個極好的樂子。
本來就心情煩悶的黃台俊,此時聽到卜世仁的話後也是來了興趣。
自此,卜世仁來到了客棧門口踩點,同時也等著黃台俊做好“找樂子”的準備。
“帶路吧!我現在的心情很糟糕!”
和卜世仁說了幾句,黃台俊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連忙催著他帶路。
卜世仁一臉諂媚,彎腰笑著